招聘在古代也叫雇佣。
这种关系不像某些书里写的现代独有,反而非常常见。
我国最早的招聘可追溯至殷商,商汤曾多次‘以币聘’伊尹辅治国政,到了周代,人才招聘更是成为一种制度,礼记上就记载过,周代每年三月都会‘聘名士,礼贤者’。
其来源大多分为四类,分别是筑招贤台、出招贤榜、各县举荐、实地查访。
不过像李承乾现在这种为布招人,显然不适合搞的这么正式,只需在大街小巷里派人宣传,并且向当地官府报备即可。
云汐汐找李承乾的缘故,也就是在这项报备的问题上。
按照后者全力制布的要求,这第一批就至少得雇佣1000-1500人,规模着实不小。
这样大规模用人,如果不找当地官府报备,甚至被当作造反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夫君,这几日为何没见到金城郡主了?”
这时,一旁为李承乾扇风的婉儿突然出声问道。
“嗯,是吗?”
李承乾看了看苏婉儿,又看了看长乐,随口问道:“可是你们小姐妹闹矛盾了?”
俩女对视一眼,接连摇头。
李承乾撇嘴道:“那估计是府中有些事吧,反正过几日中秋诗会她肯定会来的,论诗词就属她兴趣最大。”
“噗嗤。”
听见李承乾这么说,婉儿与长乐一同笑了起来。
自从国子监正式开课,李泰也开始了每日的转课之旅。
这个转,只有转达的意思。
当然,也幸好古代不仅生活节奏慢,连学习节奏也慢,每日所学的重点就那么几个,对于几人来讲也没有什么压力。
而这其中,就不得不说金城了。
苏婉儿学的比较佛系,以了解为主,学会为辅。
长乐学的时候挺认真,不过平时也不愿多显露自己,所以到底学成什么样也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
唯独金城......
不仅天天催着李泰讲新知识,还有事没事找李泰复习旧知识,诗词文章古籍经义,就没有她不想弄清楚的。
“咦,大兄你会参加这次的中秋诗会吗?”长乐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连连煽动。
“不参加。”李承乾果断摇头。
见到李承乾如此干脆,长乐疑惑问道:“啊,这是为何?”
苏婉儿也是悄然竖起耳朵,想听自家夫君作何解释。
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这乾庄之内,无人不知李承乾教导作诗的能力。
而想要教导别人,首先你得自己有实力吧。
可是被李承乾教出来的明诗很多,却没有一首是出自他自己口中,这已然成为乾庄里一大怪事。
只不过因其贵为太子,也没人敢勉强他,最多就像长乐这般旁敲侧击的打探。
是以,再次听见这种问题时,李承乾张口就来:“我不会。”
“不可能。”这个答案,长乐无法接受。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会就是不会。”李承乾头也不抬,继续否认。
原因倒是简单,只要他敢自己作出几首诗词来,第二天门槛就得被踏破了。
罪魁祸首就是金城。
想着李泰这段日子里的惨状,李承乾那叫一个后怕。
而且,他可清楚的记着金城看向他时,那热烈中又带着一丝惋惜的目光。
啧啧啧,对此他只能说有欲望的女人都很可怕。
...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随着中秋诗会的来临,整个长安乃至附近的大城,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不知为何今年陛下很看重中秋诗会,但重要的往往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大明宫举行,全长安文人皆可参加。
通过这两句话,众人完全可以猜想此次文会的规模将何等盛大。
据某些知情人士所分析,去岁整个长安城内中秋节大小诗会共三十余场,与会者百,出诗数约莫三成。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去年中秋诗会共三十场,平均参会的文人为一百人,出诗的数量则占据三成,也就是三十首。
若是按照这个数据来推测今年,那合在一起就可怕多了。
三千文人,九百诗词。
一晚上将出现九百首诗词?
哪怕质量参差不齐,就这数量也足以让此次文会列为大唐盛事。
而且若是谁能在这三千文人数百诗词中拔得头筹,那将是何等风采?
说是当代诗王也不为过。
李泰,便是其中呼声最高的人。
国子监中......
太学、国子学等监生各自聚集在一起,指点江山叱咤风云。
“某说的,这次诗会越王殿下必夺冠。”
“放屁,你以为今年还与往年一样?那可是三千文人。”
“三千又怎么了,越王殿下永远的神。”
“呵,某懒得与汝这种未见过世面的人争论。”
从言语争论上升到人身攻击,这显然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某没见过世面?某当年混的时候尔还在玩泥巴。”
“放汝娘狗屁,别以为你比某大就敢在此大放厥词信口雌黄,某何时玩过泥巴?”
“泥巴都没玩过?尔这世面见到狗身上去了吧。”
“某......某......尔欺人太甚!”
就如此,两名监生撸起袖子,顿时搞在了一起。
声音,此起披伏。
这样的事例不止一处,亦是不止国子监,整个长安都时有发生。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万年县与长安县牢狱内人满为患。
而且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情况愈发猛烈,甚至出现了在白布上写越王,然后绑在脑门上出门的情况。
至于另一方就五花八门了许多,写各种名字的都有。
知道的是为中秋文会作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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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热闹的长安城,大明宫中也不遑多让。
李渊这几日很难得的管起了事,日日监督着布置会场的内侍们。
场地,往大了安排,宫殿不够大就整露天的。
膳食,往好了安排,费用不够就找乖孙儿。
反正一顿折腾下来,效果不一定有,但心血必须灌注。
稍有空闲,就问陈伯外面情况如何,气势是否依然高涨,隔壁大城的文人可来得及等等等等。
陈伯则是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没有问题。
没办法,这人上了年纪就爱点热闹。
似乎,都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里再好好看看这世界,或者想让世界记得自己更久一些。
就这样,时间飞逝。
四日后,中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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