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跟我走吧(求首订)

刺史府内。

刘仁轨听着各方汇报。

捉拿商人千余户,水贼一百零七人。

但有一个坏消息是,城外还有百余名水贼存在。

别看水贼与商户狼狈为奸,可心中谁也不信任谁,水贼头子曾言进城的弟兄不能超过一半的一半。

只是享受过城内美好生活的水贼们谁也不愿天天泡在水上,所以让这道底线被压低了不少。

“还有百余人”

刘仁轨龇了龇牙,皱眉沉思。

城内可以大肆搜捕,城外可就不行了。

甚至他估计去个三五十人,都能把这群水贼给吓跑,这与殿下所说的一网打尽显然不符。

念及于此,刘仁轨学习了李承乾攻打党项时的连环计。

先是策反了部分已经被抓捕的水贼,主要目标是这几年已经在城里留下子嗣的人。

其次又让二十名百骑上了一条商船,装作往来的行商。

最后又派遣剩下的数百青壮部曲,提前埋伏到这群水贼给自己留的多条退路上。

就这样,本就逐渐大意的水贼们遭到了灭顶之灾。

酉时二刻。

刘仁轨赶到布店,汇报战果。

“回郎君,水贼已经全部抓捕归案。”

“其中城内一百零七人,城外一百零一人,”

“只是在城外时遭遇部分水贼反抗,击杀四十六人,包括水贼头子刀疤。”

李承乾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云汐汐惊呼出声:“刀疤?他死了?”

刘仁轨闻言和蔼的点头确认,丝毫没有摆谱的欲望。

这女人,搞不好过些日子自己见了还得行礼。

而得到刘仁轨确认后,云汐汐刹那间红了眼眶,泪珠滚滚落下。

“阿耶,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云汐汐声音悲切喃喃自语,良久后又缓缓站起身子,摘下面纱朝着李承乾郑重行礼,落落大方道:“感谢郎君替父报仇,妾身承诺不变,愿为恩人做任何事情。”

说到最后时,云汐汐声音渐小,忍不住抬头悄悄打量了下李承乾的相貌。

眉目清秀却带着威严,两道细黑的柳眉更是平添一丝冷酷的感觉。

但在那双如若星辰的双眸中蕴藏的,是亘古不变的笑意与温雅。

让人下意识想要接近他。

还好还好,郎君不仅帮自己完成了心愿,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云汐汐原本伤感的情绪里,莫名的多出一丝侥幸。

李承乾虽然没有云汐汐这般复杂的心路历程,但那由内而外的开心却是掩盖不住。

有了她这双巧手,想来日后自己也会舒服许多吧。

于是,李承乾开口道:“云姑娘言重了,锄强扶弱本就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这样吧,以后你跟着我走,刚好我有些想法可以与你慢慢交流。”

跟着你走?

郎君不客套两句吗

云汐汐俏脸一僵,着实无法适应李承乾那直接的说话方式,只能尴尬的点点头,道了一句妾身去祭拜父亲就转头跑进内屋。

见到云汐汐走后,刘仁轨又道岐州刺史说要来拜见太子殿下,准备设宴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对此李承乾摇摇头拒绝了。

原本进岐州城就是偶然事件,本想低调进城看看当地风俗人情,结果又遇上了云汐汐这事。

现在身份暴露,再想去可就不大合适了。

倒是那群现在还被关着的商人让李承乾多了两句嘴,道:“转告李刺史,说那群商人就算不至于抄家没产,但也不能让他们再继续经商了,要么扶持新商人要么从外界引进部分吧。”

“是,殿下。”刘仁轨拱手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承乾一行人便在这岐州城内暂住了下来。

虽说暴露了身份,完全可以让当地刺史府重新为他准备船只,但因为担心此事收尾没处理好,他倒也没有急着出发。

后世钻律法空子的人就不少,在古代更是如此。

而若是让他们成功的钻过空子,对社会的影响却是极为恶劣。

压榨百姓钱财,使得他们没有抗风险的能力这算是轻的,真正让李承乾感到痛心的,却是在后世发生的例子。

扶老人被讹!

当初这事发生时李承乾并没有过多关注,只知道有个律师为了无罪辩护,道出了那句堪称本世纪影响力最坏的话。

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

这句话在当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网友上阵怒骂,但更绝的是竟然还有部分大力支持律师的人。

为了职业道德?

所以,连人的道德底线也不要了?

事情李承乾不是十分清楚,但那名律师发出这种诛心之言所造成的后果,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我们用了数千年时间不断维持培养的道德、人性,被他敲的粉碎。

其恶,大于天。

也许三千年的人民回顾这两千年发生的事时,会极为不屑吧。

这都不判,等什么呢?

血冷吗?

“如果他也穿越就好了,老子一刀砍了他。”李承乾撇嘴自语。

“啊,这是有人招惹殿下了吗?”一旁,云汐汐哑然笑道。

经过几天时间,她也知晓了眼前男子的真实身份。

大唐的太子,身份最尊贵的存在。

但同样的,她也知晓了李承乾留她的真实目的。

做衣服?

这个发现让云汐汐既开心又心塞,虽说自己是生了一双做衣服的巧手,但仔细看看自己这张脸,难道也只配做衣服吗?

“这倒没有。”李承乾笑着摆摆手,将一张画满图案的黄纸递给云汐汐,说道:“我想做一些这样的衣服,你能做出来吗?”

云汐汐颇为好奇的接过黄纸,仔细打量起来。

这几日时间她与李承乾也交流过不少关于制衣的问题,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竟然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论制衣的发展与历史,云汐汐还是很有自信的,无论是多么奇特的衣物她都分析出制造这些衣物的手法流派。

唯独殿下这,感觉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哪有那种黑黑的、薄薄的,拿在手里小小一团,穿上却能包裹整条腿的袜子。

仔细打量一阵图案后,云汐汐发现上面并没有画殿下所说的奇特袜子,反而画的是极其简单的衣裤和一些看不大明白的东西。

“敢问殿下,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