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异常俊美,通体宛若琉璃般闪烁清澈,身上纹刻着象征着百合花的花纹。
那是法兰西皇室的标志,是整个法兰西的象征。
神圣的光辉自那马儿身体释放,强大却又温和的魔力滋润着万物,鲜花在马儿脚底绽放,伴随着马儿的行动,形成了一条鲜花之路。
玛丽侧坐在马背上,那代表着法兰西王权力量的马儿朝着桑松冲撞而去。
“嘭”
一国之王权加护与身躯,这匹马儿的力量已经无限接近于真实的幻想种,而即使是最弱小的幻想种,也是有着足以毁灭城市的力量。
也就是这匹马,丝毫不会逊色于从者。
蹄子抬起,随意的对桑松发起了攻击,没有丝毫技巧,有点只是强大的力量与迅猛的速度。
“嘭”
一只蹄子踩在了桑松的斩首剑剑身处,庞大的力量直接将桑松击退。
他的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如同犁地后的菜园。
他不禁皱眉,对于玛丽如此坚定的抵制,他的心里泛起了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战斗?”
桑松疑惑的问道。
在他看来,玛丽应该没有战斗理由,甚至于被召唤都是令他十分意外的。
玛丽双手抱住马儿的长颈,表情温和,她看着表情疑惑的桑松,缓缓地说道:“我是被这个国家所爱的人,所以我来爱这个国家,也理所当然吧!”
“这个国家爱你?”
桑松有些无法理解。
“当然了,桑松,你不也爱着我吗?”
“不一样”
桑松坚定的叙述着,他是因为以自身巅峰时的斩首,爱上了这个接受他「亲吻」的人,他的爱是对于自身追求的爱,是对于承受了自身追求之物的喜爱。
他与其说是爱着玛丽,不如说是如阿马德乌斯一般,爱着自己所爱之物。
他认为自己变的更厉害了,所以想要处刑玛丽,让这个感受过他曾经巅峰的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更厉害。
“的确不一样但也是一样的”
玛丽微微摇头,身下的马儿释放出恐怖魔力,这件宝具的真实面貌将要暴露。
桑松紧握手中的剑刃,他的心中充斥着对于玛丽或者说所有即将被处死之人的尊敬
“滋滋滋”
奇特的声音在桑松耳畔响起,原本高度集中的精神溃散了,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阴暗,浑身上下传来了规律不均的疼痛。
“桑松?”
玛丽坐在宝马之上看着发生了异变的桑松,他的脸上皮肤裂开,从中长出一些类似于鱿鱼章鱼的触手在不断的摆动,那触手上的并非是吸盘,而是一颗颗眼珠,眼珠里面则是一重重的瞳孔。
手掌上长出蹼,手中的剑也叮当落地。
“不我的技术”
想不起来了,杂乱无章的声音在他脑海交错,他那一次又一次磨练而出的处刑技巧被扭曲的意志混淆。
“桑松?”
玛丽瞪大了眼睛,小手捂着嘴,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可恶是哪个家伙果然没那么好的事吗?只可惜无法再一次亲手处决您玛丽”
正如玛丽之前所言,夏尔亨利桑松,这个人是一个冷漠、残忍、毫无人性的刽子手,他漠视生命,却也尊重生命,但是他最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处决技巧。
正如一个画家的颜料与画笔,一个音乐家的乐器,一个战士的铠甲与兵刃,作为一个刽子手,他不允许自己不会处决。
“死亡将为明日的希望!”
一座断头台将桑松套牢,一把侧刀高高在上,闪烁着异样的寒芒。
桑松的身体依旧在畸变,脚开始分裂,化为一根根触手,皮肤崩裂,露出一枚枚眼球,意识逐渐变得朦胧,但是自身的坚定执念闪烁着光辉。
“吉尔斯德莱斯背叛了贞德他要去”
当疯狂跨过了最后的底线,闪烁着寒芒的刀刃落下。
“我超越过去了吗?不知道但是这的确就是我所追求的境界”
桑松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刀刃切开了他头颅与身体的链接,异变终止,身躯化为灵子开始溢散开来。
让被斩杀之人感到快乐,这是理论上不可能抵达的境界,但是真心追求之人,却总能抵达。
不畏惧死亡,心愿死亡之人,方可体会死亡的快乐,这个原因绝非是所谓处刑技术的高明与否,仅仅只是因为所愿之物。
桑松没有堕落成一个怪物,忘却最为重要的处刑怪物,对于他来说
何为处刑?
心怀敬意的面对每一个犯人,并非是尊敬凡人,仅仅就是尊重生命。
在刀刃落下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特异点的错误,他为了磨练技巧,屠杀平民,没有食欲生命的尊重,他也就是不可能抵达那个境界。
死亡将为明日的希望,这是桑松处决自己的宝具,也的确如名字一般,他以死亡终结了错误,迈向了新的希望,这也他为何由心的感受到了快乐。
“真是的说话说一半”
伊丽莎白十分不屑的看了看桑松,对于她而言,桑松的追求她丝毫看不到,或者说懒得看。
她是站在更高角度俯视的,对于桑松最后处决的自己,她完全持轻蔑态度。
“”
玛丽看着溢散为灵子的桑松,对于他的死,玛丽心中并没有喜悦,相反他死前所说的话语,令玛丽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吉尔斯德莱斯背叛了贞德「Ater」?
这件事令她尤为震惊,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令自身后脊发凉的心慌。
“两位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准备出发,去巴黎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吉尔斯德莱斯的踪迹桑松没有说出,所以只能前往巴黎,先去那里,去一探究竟。
“桑松那个家伙也死了?无所谓反正死了也会是祭品,法夫纳已经开始转化了,有它在吾主的降临,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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