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还不知道有个痴汉、不,变态?总之,有个不怀好意同时也没啥大恶意的烂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他(儿子)的踪影,并且决定采取措施直接找过来。
现在的伏黑甚尔除了有个屑上司巴不得他007,如今有妻有子,家庭美满,人生赢家。
说起来,伏黑甚尔在没遇到千理之前也是个超级烂的人来着,烂到让人叹为观止,由衷觉得这种家伙无药可救,哪天死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也没人知道。
可惜甚尔的人生在二十二岁那年转了一个弯,过去陷入在淤泥中,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无趣又黑暗的人生,在普通常见的某一天,一双温柔坚定的手将他的泥潭中拉出来。
这双手的主人笑容温暖,长发略微凌乱,明媚似骄阳,像春日绚丽盛放的花朵,她含着笑意呼喊自己:“甚尔?”
于是甚尔告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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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治在书房里找书,以他的身高,只能拿到最下面三层的书,三层以上就得搬凳子或者支使阿文去拿,当然他也可以叫爱丽丝和森鸥外帮忙。不过他一般很少看摆在上面的书,因为光是下面三层的书就已经足够让他挑挑选选看好久了。
在书房里找了十来分钟,阿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看的书,他把书抽出来拿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以便他无聊时随时观看。
阿治大部分的阅读量,就是这样慢慢涨上去的。
他每日的游戏时长只有一个半小时,家里的电脑安装的有未成年防护系统,多一分钟都不会给他。
如果能够破解这个未成年防护系统就好了,可是就算破解了,在阿文和爱丽丝以及森鸥外的环绕下,他仍然不可能多出一丁点的游戏时间。阿治叹了口气:大人总是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特别坚持。
今天也是想要离家出走的一天呢。
扑进沙发里,阿治捞起一个皮卡丘公仔抱住,从小书包里拿出作业本三两下涂完,就又塞回去,他倒是很想不做来着,但草野老师真的会告家长!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告家长?!
第二日,阿治和伏黑惠照例在大人的陪伴下去了幼稚园。
森鸥外前脚带着阿治进了幼稚园的大门,后脚就听到有人在喊:“——甚尔!!!”
嗯?森鸥外回头看去,阿治和爱丽丝也好奇的看过去。
只见街角拐角的地方靠墙站了个金发青年,他身材挺拔,脸蛋英俊,眉眼间写满了欠打,十分嚣张的抬着下巴看着伏黑甚尔,如果不是那声激动的‘甚尔’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情绪,森鸥外都要以为这家伙是来上门寻仇的。
伏黑甚尔弯腰把惠给放到地上,等小孩站稳后他才转头看了眼那个青年,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拍了下惠的头,说:“进去吧。”
伏黑惠小声说了句:“不要拍头会长不高。”,然后迈着小步子走到阿治旁边,说:“走啦,阿治。”
“不要!”阿治摇摇头,说:“我要看热闹。”
伏黑惠还没明白阿治要看什么热闹,不过他站到阿治旁边,仰头看了眼像巨人一样的爸爸,回头对阿治说:“那我也看看。”
伏黑甚尔:“”
幼稚园大门口人来人往,伏黑甚尔可不想在这里起什么冲突,他冲那个他压根没一点印象的青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过来。
青年不屑的哼了一声,跟着甚尔离开了这里。
想看热闹的森鸥外/阿治/爱丽丝:“”
伏黑甚尔带着青年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确定这里离幼稚园很远之后,他才不耐烦的道:“你谁啊?”
禅院直哉:“”
他一脸被侮辱到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伏黑甚尔,活像个被抛弃的良家女子,惊愕道:“你不记得我?甚尔你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烂人啊。”
伏黑甚尔活动了下脖子,说:“有事快说,我可没时间陪你。”
禅院直哉翻了个白眼:“一百万买你一个小时。”
伏黑甚尔也震惊了,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信却普通的男人,区区一百万就想买他?他的身价可不比当年,伏黑甚尔道:“这点钱,打发乞丐?”
禅院直哉:“那你想要多少?”
伏黑甚尔看了眼这个送上门来的傻子,虽然还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不过好像的确在哪里见过样子,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宰人了,伏黑甚尔云淡风轻道:“你身上所有的钱。”
禅院直哉瞪圆了眼睛:“你抢钱啊!”
过了两秒,他愤愤的开口:“卡号。”
伏黑甚尔默默报了张卡号,看在这个大白羊傻瓜金主的份上,他决定在钱到账之前都安静的不说话。
两人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伏黑甚尔的手机上传来了到账信息,他盯着屏幕数了数究竟有几个零,123456789伏黑甚尔扬起笑容,道:“想要我做什么?先说明一点,我不卖身哦。”
“谁要你卖身啊!”禅院直哉脸红了下,他仔细分析了下伏黑甚尔的表情,顿时屈辱的说:“我是直哉!”
可恶!忘我忘的这么彻底的吗?!
伏黑甚尔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谁啊?”
伏黑甚尔:“”
禅院直哉:“”
“啊”伏黑甚尔在禅院直哉想杀人的目光中,终于从丢弃的脑海深处回忆起一点过往的事:“是禅院啊,你变化还挺大来着。”
甚尔离开禅院家四处流浪的时候,禅院直哉才十二岁。
御三家的唯血统论和唯咒力论对于出生在御三家,却没有继承到好的术式或者咒力低下、以及根本没有咒力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禅院甚尔是天生的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并不是普通的“束缚”,它不能术师自主立下,而是生来就被强制施加于□□,天生就带有的“诅咒”。天与咒缚有两种表现方式,一是“以咒力置换身体强度”,一是“以身体强度置换咒力”,禅院甚尔是前一种。
而且是更加罕见的,身体里一丝咒力都没有的天与咒缚。咒术师能看见咒灵是因为拥有咒力和与术师相匹配的大脑构造,禅院甚尔能看见咒灵完全是因为肉/体的强大,直接凭借肉眼和感知“看见”咒灵。
而从如今甚尔的强大来看,如果他不是一出生就是天与咒缚的话,大概会有相当强劲的咒术天赋和生得术式。
但是没有咒力就是没有咒力,没有咒力的少爷在禅院家活的还不如一个仆人,禅院甚尔小时候一个人摸爬滚打的长大,承受着不该有的殴打和辱骂——当然他都打回去了,像是不服输的小狼崽子一样,打人的时候专挑痛的地方打,直到仆人将被打的人救出来为止。
禅院家压抑的环境和氛围很不适合孩童的成长,年纪小小的禅院甚尔生活在四处不利于他的环境中,理所应当的沉沦到了地狱里。
在没遇到千理之前,他骨子里蔓延着自暴自弃和无所谓,花钱从没节制,没有钱了就依靠身体和脸蛋寻找优质富婆(愿意被上的小白脸也包括在内,反正甚尔是不会亏就是了。),相当的不爱惜自己。
他成为术师杀手去杀死一个个拥有咒力的术师,也许想证明自己并不比拥有咒力的人差,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赚钱才去猎杀术师,也或者两者都有。
他所生活的环境里没有良善,放眼看去全是渣滓。
接着在某一个平凡的下午,因为赌马输掉了所有的钱,禅院甚尔没有落脚之地,准备随便去找一个富婆渡过一晚,然后他就遇到了,跟了他两条街的千理。
后来,甚尔问千理为什么当时要跟过来,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社会险恶,结果千理一脸被击中了的表情回答:“因为甚尔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危险又迷人的气息,我一眼就看中了呢!”
还没改名为伏黑甚尔的甚尔无语了下:“原来千理喜欢大恶人啊。”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啦,而且甚尔真的很坏吗?”千理说:“我不知道甚尔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甚尔绝对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坏哦。”
伏黑甚尔从回忆里抽出思绪,他眼神软和了一瞬,没有刚才那么冷酷。
禅院直哉见甚尔周身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刺人,还以为甚尔终于想起来过去和他相处的“美好日常”,禅院直哉理直气壮的命令道:“今天就带着你儿子回禅院家。”
伏黑甚尔:“?”
他掰了下手指,然后伸出拳头:“来,让我教你好好说话。”
禅院直哉看着甚尔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开始打人了,他身体抖了一下,眼角一颤,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嗯?”伏黑甚尔挑眉看他一眼:“不就是你花钱找打?”
说完,伏黑甚尔一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