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比赛还会按计划举办吗?”毛利小五郎问道。
“这个嘛,还不好说。”阿知波研介犹豫道。
“会长,一定得举办啊!”关根康史有些激动道:“传统的皐月杯比赛要是因为矢岛的死而停办了,那矢岛的死就毫无意义了,他岂不是白被打死了?”
“关根,注意你的用词!”阿知波研介皱眉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关根康史赶紧道。
但他刚才情绪激动下说出的话,已经足够令人生疑了。
绫小路看着他,开口道:“我是京都府警的警察,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问你几个问题吗?”
“没问题,我一定如实相告。”
“那请到这边来。”
“毛利先生,我差不多该回大阪了。”阿知波研介说道。
在此期间,服部平次轻笑道:“喂,工藤,土方,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也是。”柯南摸着下巴,“杀了矢岛先生的应该就是那个人,不过盯上皐月会,炸了电视台的人还不能断言就是他。”
“是啊,看来还是得按刚才说的那样,你去盯着阿知波先生,土方去盯着红叶小姐才行。”服部平次说着,朝忱幸眨了眨眼睛。
但很可惜,他们两人默契度不够,小方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服部平次看着他那双清澈的桃花眼,无奈摇头,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啊,朋友。
……
深夜,火树鲜艳,忱幸站在大冈家门口,一阵凉风倏得吹过,他拉了拉领口。
“怎么不进去?”身后,一道身影走来,还有松鼠欢快的叫声。
“绫小路警官。”忱幸打了个招呼。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样啊。”绫小路说道:“这次那个小侦探跟黑脸的侦探不在吗?每次遇到,你们三个都会在一起的样子。”
“一个去盯着阿知波会长,一个去警方那边打探消息了。”忱幸说道。
“原来如此,你们配合得不错嘛。”绫小路忽然道:“我听说,你跟红叶小姐认识?”
忱幸点了点头。
绫小路微笑道:“我还以为她会喊你进去坐坐。”
忱幸想到白天的事情,开口道:“或许后天可以。”
“后天?”绫小路一时不解。
这时,打开的小门里走出留着长卷发的男子,他端着茶盘,上面是咖啡壶跟两杯咖啡。
“工作辛苦了,我是红叶小姐的管家,伊织。”伊织无我说道:“还请两位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吧。”
忱幸看他一眼,从气机的感知中,他已经认出对方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咖啡店里的‘百科深沉男’了。
伊织无我也在看他,“你好像认出我了。”
忱幸点点头,“那位学识渊博的客人。”
伊织无我莫名觉得,这不太像是在夸自己。
之后,忱幸就跟绫小路坐在门前路边,捧着热咖啡,度过一夜。
而适时伊织无我回到屋里的时候,难免疑惑,“您为什么不让他进来呢?明明气已经消了。”
“气是消了,可心里还难过着呢。”大冈红叶看着监控画面中那道坐着也恬然安静的身影,咬了咬唇角。
晚上的风有些冷,折腾他一下也好。
……
次日。
“要揭穿杀害矢岛先生的凶手?”忱幸边走边说。
“嗯,工藤是这么说的。”服部平次说道:“他已经把那位大叔弄好了。”
这个‘弄’字,格外灵性。
“昨晚怎么样?”服部平次忽然撞了撞他的胳膊,挤眉弄眼,很不正经。
“吹了半宿的冷风。”忱幸老实道。
“...怎么会?”服部平次有些迷惑,难道是新的玩法?
“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忱幸转移话题。
见他不欲多言,服部平次也很懂事地没有继续,“看到了一张照片,觉得应该是跟歌牌有关的人,就拍下来发给工藤了。”
接下来,他们将关根康史喊到了会议室,而毛利小五郎早就坐在了沙发上,低头抱臂,如沉思中的大卫。
“我会很快说完的,请冷静点坐下来听我说。”柯南藏了起来,发出低沉的嗓音。
关根康史有几分不耐,“真是的,我马上就得走了,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要说的是矢岛先生被杀案。”
“那不是抢劫犯干的吗?”
“是么,在我看来,那是一起残忍的预谋杀人案!”
“怎么可能?”关根康史摇头道:“矢岛的性格的确不太好,但应该也没有人恨他到想杀了他吧?”
“那么你呢?”服部平次冷不丁道。
“别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关根康史立马反驳。
‘毛利小五郎’说道:“关根先生,你这两年在皐月杯比赛中都是第二名,连续两次在决赛时输给了矢岛先生,如果没有他,那你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别说了,太蠢了!”关根康史激动起身,大声道:“我的确是很想夺冠,但是杀了竞争对手,这也太乱来了吧?而且警察也说是抢劫杀人了,你们为什么怀疑我啊?”
“有这么几个理由。”柯南平静道:“首先,凶手弄乱屋子的方式不太对劲。”
服部平次接过话去,“因为凶手完全没有去碰和歌牌有关的东西。”
关根康史不在意道:“大概是因为凶手杀了人十分慌乱吧。”
“原来如此。”柯南说道:“我还以为,肯定是因为凶手很爱惜与歌牌有关的物品,所以才没有弄坏它们。”
关根康史表情有了变化,但还是嘲笑道:“侦探还真是会说奇怪的话,不过要怎么推理都是你们的自由,反正这事和我没关系。”
他不经意间走到了沙发后,把窝在那里的柯南吓了一跳。
服部平次连忙道:“对了,还有,那栋别院的走廊地板会发出响声,走上去就会嘎吱嘎吱地响,你还记得吗?”
“那又怎样?”关根康史下意识道。
而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住的时候,柯南则趁机爬开。
看到松了口气的小学生,忱幸乐得见他窘迫。
柯南白他一眼,继续推理,“声音那么大的话,只要有人走进别院,那被害人应该马上就能察觉到的,但尸体上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原来如此,你是想说凶手是矢岛的熟人对吧?”关根康史笑道:“这你就错了,在练习歌牌的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后是听不到轻微的响动的,所以矢岛应该是在没发现来人的情况下被杀的。”
“那是不可能的。”
柯南说道:“矢岛先生的致命伤在脑袋正中间,如果他没有发现来人,而是继续练习歌牌,那伤口应该是在后脑勺或者脑袋的侧面才对。换句话说,如果他和凶手不是熟人的话,那他头上是不可能留下那样的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