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詹夜雪听了,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心想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杀死了我的姑姑,现在还要倒打一耙,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姑姑的头上,有你这么干的吗?
想到这里,她就站了起来。
金露儿忽然见詹夜雪站起来,眼睛里像是喷火一般的看着自己,于是也瞪视着她说道:“有些人是不是有话说啊?如果有话说,就干干脆脆的说出来,我金露儿最恨的是把话藏在心里。”
詹夜雪很想骂她一通,但是想到姑姑的惨死和众人的害怕神色,自己心里就胆怯了,那些愤怒的言语就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我觉得我姑姑再有什么罪过,也不能这样作践她。她已经死了,请请金总给她一点尊严吧!”
詹夜雪最终还是服软请求,在强势的金露儿面前,她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
金露儿看着她说道:“你这算是在求我?”
詹夜雪脸色通红,尴尬得不行,同时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她真的很想爆发出来,和她大干一场,所以手握成了拳头,随时都会出击。
赵腾见她们仇视上了,很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于是咳嗽一声,站在她们的中间说道:“金总,詹经理,大家都消消气,听我说两句。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詹总和金灵儿必须要进入金家墓园,这不是什么求不求情的事,是必须要这么做。如果大家尊重我,就不要再吵了。”
詹夜雪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好的,赵经理,我完全听从你的安排!”
她说着,就主动坐下来,希望这件事能轻描淡写的过去。
但是金露儿已经盯上了她,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已。
赵腾看着金露儿说道:“金总,您要是把丧事的办理交给我,就该尊重我的意见。何况这么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金露儿听了,觉得赵腾说得没错,于是刚才的不满全部消失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不能轻易的放过她,要在我们掌握的媒体上面揭露她的罪行,说明我们大度。”
赵腾见她虽然听取了自己的意见,但是还是坚持要搞臭詹姝韵的名声,知道这是无法挽回的了,于是无奈的道:“我只管丧葬之事的办理,那些事我可管不了。”
金露儿便向魏强和索锐锋说道:“至于揭露詹姝韵的丑事恶行,还是你们两个去做,要深挖她的罪行,公布于世。”
魏强和索锐锋都是金露儿带过来的人,自然是百分百的听从金露儿的安排,于世答道:“好的,金总,我们已经着手再做了。”
在一边的詹夜雪气得浑身颤抖,真的想站出来爆发自己的不满,但是她想到金露儿杀人的样子,所有的愤怒都只能埋藏在心里,根本不敢发作出来。
金露儿一直在观察詹夜雪的举动,对她既愤怒又压制的样子了然于胸,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暗想,詹夜雪,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等着吧!
金露儿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站了起来,吩咐了一些细节,就离开了议事的地方,留下赵腾和曹明江等人商量丧事的办理。此时办事的人员见金露儿那么给赵腾的面子,都不自觉的对赵腾增加了好感,对他所说的话不折不扣的去办。
赵腾知道,对于詹姝韵和金灵儿丧事的办理,金露儿是故意卖自己的面子的,一方面是给她自己台阶下,另一方面就是加大他赵腾的权威。
金露儿刚刚接手金阳集团董事长的职务,根基还是不牢,需要一个得力的人给她掌控局面,而这个得力的人就是赵腾。她加大了赵腾的权威,其实就是在加大自己的权威。
赵腾正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尽量做一些对公司,对个人有意义的事。
赵腾于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开始了这个丧事的办理。
但是金露儿要追究詹姝韵的罪过,也必然要引发詹家的不满,这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金家祠堂前面搭了一个宽敞的大棚,作为来客吊唁休息的地方,还设置了灵堂,灵堂边是开会的地方,到时候市萎书记、市长等人还要对着来客讲话。所以旁边的会场尽量宽阔,而且座椅按照影院的座椅标准配备。
因为上层传出话来说,全国政协那边也要派人来吊唁并说话,因为金孝鹏是全国政协委员,是全国很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正因为如此,这里的规格需要上档次,不能马虎大意。
魏强和索锐锋带着人在一夜之间,就办成了整个灵堂和会场的设置,效率很高。
金孝鹏死后第三天,公司里重要的元老、董事、副总,还有市政政界以及光耀市商界的人都来了,诺大的灵棚摆满的花圈,人们按照级别和财富的不同,按照一定的顺序上前吊唁死者。
全国政协派了一个副主席出席了葬礼,还有全国商界也派出了一位副会长过来。他们是随着光耀市市萎班子过来的。
所以市萎肖福开带着市萎班子,市政府雨市长带着市政府班子等首先进入灵堂吊唁,金露儿和金康儿在水晶棺边还礼。
政协副主席和商界副会长以及光耀市市萎班子是第一个吊唁的,市政府班子随后跟上,在市政府班子成员之中,走在最后一位的是副市长戴。
赵腾是主管丧事的人,所以在旁边照看着,他忽然看到戴走了过来吊唁,就多看了几眼,他发现戴瘦多了,原本圆脸变成了略长的脸了,头发还是那么柔顺,但是她的身材明显的瘦多了。
赵腾想不到这一两个月不见,她居然这么瘦了,不知道她是有意减肥的还是有什么烦心事闹得。
他正看着戴,想不到戴也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都是身子一震,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无法去说,只能是深情的多看了几眼,就匆匆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