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鹏听了,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这金露儿不愧是我生的孩子,明明是走投无路,还搞得像是自己掌控一切。那好吧,到底看看谁笑到最后。”
他说着,看了看范多琳因生气而扭曲的脸,道:“范多琳,为了不让警察抓人伤到你,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我的身边比较好。”
范多琳瞪大眼睛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控制我吗?”
金孝鹏道:“这不是控制你,只是保护你而已。你放心,等警察抓住了金露儿之后,我就放了你。你知道我现在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着,就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保镖,顿时两名保镖将范多琳控制起来。范多琳毕竟是弱女子,哪里是保镖的对手,根本就挣扎不了。范多琳怒道:“金孝鹏,你混蛋,你不得好死。要是露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和你拼命的!”
金孝鹏听着她的骂,心如刀绞,但是如今他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就不在乎范多琳的威胁。
范多琳被保镖控制起来,并被带到一个空房间里去了。
詹姝韵见范多琳被带走,惊吓使她瘫坐在一张椅子上,她又看了看那张死猫图片,再看看上面写的字,内心要多恐惧就有多恐惧。
詹姝韵不禁说道:“这个金露儿,好狠毒的心啊,居然这么诅咒我?”
她想到现在幸亏占据了主动,要是让金露儿取得主动,那么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想想都可怕。
金孝鹏对妻子说道:“你放心吧,这些年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活在恐惧之中。”
詹姝韵叹了一口气,道:“小小孩子,心思就这么狠毒,确实不能留。孝鹏,在这件事上,你千万不要手软,不能让这种人活在世上。”
在一边的金老冷哼一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凡事多想想自己的不是,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孩子头上,哼”
金孝鹏脸色红了红,道:“爸,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金老还是冷冷的道:“我没受苦,这几天范多琳照顾我可好了,比在你这儿都自在。你家里的这些破事我看不下去了,你还是安排两个人送我回老家去,我在这里感到透不过气来。”
他说着,站起来要走,金孝鹏哪里能然他走,心想要是被金露儿再次抓去可就麻烦了,于是笑着说道:“爸,你就在这里陪陪儿子吧,儿子的时间不多了,就让我当面孝敬孝敬你吧!哦,对了,曹明江就在省城,我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说说话!”
他说着,也不管父亲答不答应,就拨打了曹明江的电话。
电话挂了没一会儿,曹明江就走了过来,他进门就见到金老,笑呵呵的说道:“恩公,明江终于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曹明江说着,小跑着走到了金老面前。
金老对曹明江一直很欢喜,见他进来,也就忘记儿子的破事,笑道:“明江啊,想不到你也在省城,太好了,陪着我出去走走,我在这里闷得慌。你也知道,这人心脏不好,就怕待在这样沉闷的地方!”
曹明江忙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道:“好的,恩公,我就在不远的地方酒店里,咱们好好聊聊!”
曹明江说着,扶着金老出去,顺便向金孝鹏告辞。金孝鹏向他使了使眼色,曹明江会意,便就走了出来。
曹明江小心翼翼的陪着金老说话,他们走到了外面,在保镖的保护之下,就出了住院部,向外面曹明江所在的酒店而去。
金老想到儿子和孙女相互厮杀的事,真的很心痛,说道:“明江啊,你现在也是公司里重要的人了,又和我们家走得近,你没事的时候劝劝孝鹏,不要做得太过分,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下狠手,谁还敢相信他啊,这不是毁坏自己的名声吗?这做人啊,不要逞强斗狠,逞强到下一代的头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曹明江忙陪着笑脸道:“恩公,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金露儿做的那些事也确实令人难以忍受,我想董事长只是略加惩戒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曹明江想到金露儿曾经拍过自己的不雅视频,还闹得妻子白朝凤和自己分床睡,心里就不舒服,所以竭力指责金露儿。
金老生气的道:“他都让警察下了通缉令了,这还不是要她的命吗?”
曹明江忙道:“警察局那边查到了她杀人的证据,这与董事长没有关系。恩公,你别生气,这件事真的不怪董事长,他还让我联系金露儿,安排她认祖归宗,是她自己不干的。如果她答应了董事长要求,进了金家,怎么可能会被警察局通缉呢?”
曹明江说着,小心的陪着他进了自己的酒店,这里暂且不提。
再说金露儿在偏远的无照旅社里,静静的听着省城第一医院发生的情况,心里五味杂陈,她一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待见,原来他一直恨自己,自己小时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
其实她在母亲的身体里面安放了窃听器,这种小型的窃听器所发出的信号非常微弱,凤华茂的仪器不容易检查出来,所以他们的谈话,金露儿听得清清楚楚。
她听完了,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真的很想得到父爱,小时候她知道爸爸不爱自己,总是做出各种离奇的事想要引起爸爸的注意,那次咬破了他的手指也只是以她幼小的心灵想要得到父爱的表现,而不是真的要伤害爸爸。
可是她小时候做的一切事都是错的,她越是想要得到父爱,越是得不到父爱。
她默默的哭了一阵,然后伸手擦干眼泪,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既然你这样看待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腾从外面买了晚饭回来,忽然见她像是哭过了,很是诧异,心想她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想到现在的处境,后悔了。于是走过去问道:“你哭了?”
金露儿此时已经没有眼泪了,而且她也认为眼泪是令人软弱的,于是说道:“笑话,我怎么会哭呢?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