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宽还是苦笑道:“查不到监控,也没有人证指控,我们怎么抓人呢?”
詹姝韵说道:“我听说你们查了沿路的监控,难道没有查到是闫星义上了他的车吗?”
范正宽说道:“我们确实查了一路上的监控,也知道他的车子一直停在东港一家大饭店门口,但是他接人的画面却没有监控到。而且他接了人之后,处处往黑暗的地方开,监控就更加拍摄不到了。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车子大体的路线,却看不到他车子里面的人,所以没办法抓人啊。”
原来昨晚李俊波是刻意避开监控的,因为他要杀闫星义,自然要避开监控了,所以在接人、行车之中都是往黑暗处走,这就给警察办案增加了难度。
詹姝韵也知道这个原因所在,所以她坚定的说道:“我有十足的证据显示,昨晚闫星义就在东港那个饭店里吃饭,刚好是十点多走出饭店的,这一点查饭店前面的监控,专门查闫星义的活动记录,然后和李俊波的接人时间一对照,就可以确定李俊波接的人就是闫星义,从而对闫星义实施抓捕。”
范正宽一听,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案方法,既然詹姝韵那么肯定是闫星义上了李俊波的车,那么就查闫星义,于是说道:“好吧,詹总,我们这就按照你的思路查案,但是你的情报是不是绝对准确啊?”
“我可以由人格担保,绝对准确。还有,你们抓了闫星义之后,立即审讯,千万不能给她以喘息之机。我相信金露儿一直在闫星义的周边监视着,如果稍有迟疑,金露儿就会想出对策对付你们的。”
“好的,詹总,我这就按照你说的办。”
范正宽挂了电话,立即传来办案警察龚云斌,将詹姝韵说的方法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件事一定要办得利索,千万不能出差错!”
龚云斌是范正宽的心腹,可以不问原因直接按照他的旨意办事,所以听了范正宽所说,先是组织人手调出东港那边饭店的监控,专门查闫星义的出入情况,果然如詹姝韵所说,那个时间点,闫星义刚刚好从饭店里出来。
范正宽和龚云斌据此,就发出逮捕令,逮捕闫星义到案说明情况。
而这边闫星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危险了,她只是在办公室里做着自己的事。
此时赵腾走了进来说道:“闫经理,有件事我想向你说明一下,今天晚上,詹夜雪说要请我吃饭,我想着你和詹经理之间闹了一点小矛盾,就像带着你过去坐坐,你和詹经理和解一下。你知道在职场之中,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座山啊。”
赵腾接到詹夜雪打来的电话,说东港那块地她有熟人,可以帮助赵腾优先开发,而且那边有很多建筑商想要和赵腾认识一下,所以晚上安排了饭局,要和赵腾吃饭商量。
赵腾正好为那块地的开发而发愁,也想着和那边搞好关系。他原本通过秘书和那边联系的,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现在詹夜雪跳出来,要主动帮助自己联系那边。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何乐而不为呢。
他再思考一下,知道闫星义在东港那边也有一些人脉,她昨晚还请了那边一些人吃饭了。既然这样,他就想把闫星义也带过去,一则加深理解和沟通,二则,利用这个机会,消除闫星义和詹夜雪之间的矛盾。
要知道詹家在金阳集团的位置很重要,得罪了詹家,很可能会被开除的。而这段时间的相处,赵腾对闫星义很是了解,知道她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人,能帮助自己在工程部打出一片天地来。要是此时被詹姝韵下掉了,想要找一个这么趁手的人来帮助自己,相当艰难。
于是他就主动当起了和事老,要帮助闫星义摆脱困境。
谁知闫星义听了,冷笑道:“经理,今天可是詹夜雪对我不敬,要说和解也是她向我和解,我凭什么向她和解啊?哼”
赵腾想不到她还理直气壮起来,心想这闫星义是不懂还是怎么的,不知道詹家在公司里的分量吗?想到这里,还觉得必须挽救一下闫星义,否则真的要被开除了,她来找自己,自己也有话回答她。
他想到这里,笑笑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今天你委屈了,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吗,其实我吧,也痛恨詹家的,我好不容易化解了和江悦之间的矛盾,让她出来帮着我,结果就被她们杀了。上次强拆,她们就是针对我而来,如果不是你活着走出来,恐怕我就要在牢房里呆着了。这么大的仇恨,任谁都和詹家势不两立,但是我没这么做。我要是这么做了,我就不可能待在金阳集团里了。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的。”
赵腾已经是磨碎了,把道理说给闫星义听。闫星义自然是听懂了,不禁苦笑了一下,道:“经理,你可够能忍的,要是我,早就和她们干了,你还接受她们请吃饭,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赵腾又说道:“我有时在睡梦中也在骂我下贱,但是我想到一位朋友跟我说的话,她说,要想保护身边的人,首先是自己要强大起来。要想自己强大,必须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事。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也许我的隐忍就是为了我的强大,你认为呢?”
闫星义听他说了这句话,身子不禁一震,然后看着他说道:“我能问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能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赵腾苦笑一下,很不想说出孟凝霜的名字,只是道:“就是以为朋友而已,你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的。”
但是闫星义像是很感兴趣的坐在他的对面,说道:“说出来听听吗,我怎么看着你好像害羞了啊。”
赵腾被逼不过,只好说道:“我的这个朋友你知道,她就是孟凝霜,她离开的时候跟我说的。”
闫星义听了,不禁坏坏的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个朋友,你直接说是你的心上人不就得了吗,干嘛说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