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虽然看出了问题所在,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不是红帮的人,不能干涉红帮的事务,他听到这里,只好对保安说道:“待会儿你们帮主来问你,你就跟他说,我发现你们的副帮主好像不对劲,让他最近小心一点。”
保安对赵腾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想,我们的副帮主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了,你一个外人能看出什么呢?但是他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敷衍道:“知道了,赵经理,帮主出来,我立即向他说。”
赵腾见他眼神里面带着那么一抹毫不在乎的嘲笑,就知道这个保安不可能将自己的话传达给南宫离。他皱了皱眉头,便道:“这样吧,我先在这儿坐一坐,等你们帮主议事完了,我再见他。”
保安见他还不走了,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搬了凳子给他坐。
赵腾就坐下来,对孔庆道:“你饿了吧,不如你上去买两份盒饭过来吧!”
孔庆担心他的安危,便道:“赵经理,这可是红帮啊,你确信要坐在这里等?”
赵腾越想那个徐益龙,越是感到不对劲,最近离奇的事情太多,还是要小心一点,哪怕是没必要的等待也要坚持一下,于是点点头道:“去买盒饭吧!”
孔庆没办法了,只好上去买盒饭了。上面不远的地方就有盒饭卖。
此时在徐益龙的办公室里面,金露儿正逼迫着南宫离,让他归顺自己呢。南宫离想以死明志,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听话。
金露儿将他一家人的照片扔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是你的家人难道就不顾了吗?你想死容易,但是你死了之后,你想过你的妻女会被你的仇人糟蹋吗?”
南宫离的瞳孔在收缩,他最得意的是将家人很好的藏了起来,想不到这个金露儿不但知道他的家人下落,还近距离拍了照片,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真的恐惧了,这世上谁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呢?家人是温暖的港湾,但同时也是制约人的羁绊。
南宫离就算是江湖上枭雄,也有温情的一面。他看着眼前妻女的照片,知道这位金露儿早就摸清了他的家庭,自己要是反抗,可能妻女就要遭受痛苦。
他嘴唇颤抖着,看着金露儿道:“你到底想我怎么做?”金露儿听他这么说,嘴角露出了笑容,心想这世上没几个人会经受住家庭亲情的考验。
她冷冷的看着南宫离,说道:“很简单,我要让红帮完全成为我的红帮,就像你曾经效忠詹姝韵那样效忠我。”
“不,不,我……我不能背叛詹总,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南宫离还想要反抗,所以表情痛苦不堪。
“呵,你这些年替她卖命,也早就还了她的恩情,你现在不欠任何人的。”金露儿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所以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来。
“你现在只有自己的利益,而且你的詹总已经抛弃你了,你难道还在死心塌地的为她服务吗?”金露儿继续说道。
“不,不会的,詹总她拥有强大的力量,会重新走入红帮的……”
“哈哈……”金露儿大笑,“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与你的身份很不相符啊。我实话告诉你,董事长已经得到了童薇母子,眼睛里面还有你那个詹总吗?只怕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顾及到你们吗?你最好认清楚一个现实,投靠我,才是你的出路,否则你和你的红帮以及你的家庭都会完蛋。”
金露儿的话语无情的敲击着南宫离那颗柔弱的内心,他这段时间联系不上詹姝韵,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只是心里还有一点希望,可是现在金露儿残忍的撕开他的伤口,将这点希望也扑灭了。
金露儿继续说道:“南宫离,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要是继续顽抗下去,面对你的只能是毁灭。但是你要是识时务者,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我金露儿能文能武,智慧超群,我会把你的红帮和浴凤凰打造成为光耀市的标杆,而你南宫离不但不会看到你的妻女受苦,还会成为光耀市的风云人物,不用在这个地下世界里面做缩头乌龟。”
金露儿的话还是在不断的敲击着南宫离的心扉,他思想的天平正逐渐的倾斜,他忽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在这个女人面前,变得一无是处。
金露儿手里玩着一个小型的飞刀,那把飞刀在她的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不断的变幻着跳跃的位置,她甚至会把飞刀打出去,击中一个物品之后,又自然飞回到了她的手里。就这一手完全征服了南宫离。
南宫离自认自己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了,但是到这个女人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学得这么一手功夫来,只是惊恐的看着她手里的飞刀。
金露儿见他不说话,但是眼神里面全是惊惧,看来南宫离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想到这里便冷哼道:“南宫帮主,你想好了没有,要是想好了,就把浴凤凰的注册资料、账务以及运行制度等都交给我,作为合作方的报答,我会继续让你保留着红帮,你还是帮主。不过,你的手腕经脉已断,想要像此前那样耍刀,可能不行了。”
南宫离无奈的看着金露儿,眼睛的瞳孔在收缩,他在考虑两种行为给自己带来的后果,第一种就是以死明志,如果自己死了,将会是怎样,估计这个女人还会得到浴凤凰的所有资料,自己的妻女和红帮以及曾经追随自己的兄弟就会惨遭毒手。但是第二种,自己投靠她,不但能保全妻女和兄弟,还能保存红帮。
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赚的,只是自己变节屈就一个女人,传到江湖,会带来一片骂声。
他在心里做了许多的决定,但是最后还是扛不住现实的考量,他放弃了一切的抵抗,艰难的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