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拍摄工作,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比日常查案更加辛苦,几乎是沾到床铺就睡着了。
等白旭洗完澡,回到卧室,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白旭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安雪侧身而眠的样子,很温柔地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而后关了床头灯,躺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白旭为了让安雪多睡一会儿,赤脚跑到门口,开了门。
楚夫人站在门口,看着白旭睡眼惺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她颇为抱歉地说道:“看来,我吵醒旭少爷了。”
“没有,也刚好要起来了。”白旭朝着对门看了一眼,问道:“是做好早餐了吗?”
“是的。”
“哦,那您下回去,我们很快就过来。”白旭说着,就要关门。
“诶,”楚夫人抵住了门,询问道:“其实我是想问少爷,要不要吃天妇罗?”
“你会做天妇罗?”白旭知道安雪挺喜欢天妇罗炸虾的。
“是的。”
“那就做几个吧。”白旭立刻就接受了她的提议。
“好的,那我先回对门了。”楚夫人转身离开。
白旭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卧室。
此时,安雪正抱着被子,侧身睡着。
白旭来到她身边,抱着她,小声道:“老婆,该起床了。”
“几点了?”
“6点半。”
“这么早。”安雪嘟着嘴,拧着眉,把头窝进被子里,不太想起床。
白旭轻轻拉下被子,让她的脸露出来,说道:“不早了,不是还要去警局,找杨局问岳父和岳母当年的定情信物吗?”
“嗯。”
安雪听他提到定情信物,立刻就有了精神,睁开眼睛看着他,说道:“那你先去洗漱,我起床换衣服。”
“好,快点起。”
白旭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起身走进卫生间。
安雪闭上眼睛,稍微缓了缓,就起床换了衣服。
只见,她穿了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裤,样子有点小清新。
白旭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直接将她圈在怀里。
“老婆,你这样好好看。”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两条背带呀。”安雪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并不觉得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
白旭却摇了摇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就是不一样,很可爱。”
“那要不然,我多买两条背带裤?”
“这就不用了,如果买衣服的话,我希望老婆尝试别的款式,比如裙子,连衣裙。”白旭真的很想看安雪穿裙子的样子。
“裙子不行。”安雪立刻拒绝说:“我平时要跑跑跳跳,甚至跟别人动手的,所以裙子一定不可以穿。”
“可是,你现在都是拍戏,也不能穿吗?”
“拍戏的时候,也需要完成打斗场面呀。”安雪嘟着嘴,找出了一个理由,打消了他的念想。
白旭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手说:“好吧,听你的。”
安雪看着他低下头苦闷的表情,便绕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凑着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不开心了?”
“没有。”
“骗人。”安雪压根不相信他的回答。
白旭清了清嗓子,很是严肃的说道:“真的没有。好了,快点去洗漱,然后我们要去隔壁吃早饭了。”
“哦。”
安雪看着他走进客厅,认真地想了想,就回到了房间。
差不多20分钟后,她走到他面前,穿得是白色小波点的雪纺连衣裙,裙子很飘逸,系带蝴蝶结的领子,透着一丝复古风。
白旭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妻子,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安雪见他呆呆的,便开口道:“怎么了?不好看吗?那我去换掉。”
“不,不是。”
白旭立刻起身,拉住她的手,说:“好看,特别好看。”
“那走吧,去吃早餐了。”
“嗯。”
白旭拉着安雪的手,和她一起离开家,往对门走去。
两人直接开门进屋。
楚夫人听着声音,便从厨房走出来。
她很随意的将湿漉漉的双手,朝着围裙上擦了一下。
“旭少爷,少夫人,你们来啦。”
“楚阿姨,早餐做好了吗?”
白旭和安雪换了拖鞋,走进客厅。
楚夫人连连点头,说:“做好了,直接去餐厅坐吧。”
说完,她走进厨房,把天妇罗炸虾装盘,放到餐桌上。
安雪看着那盘金黄色的天妇罗,表情有些惊讶。
“楚阿姨,你还会做天妇罗。”
“会啊,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楚夫人笑着走进卧室,连穆欣莲推到餐桌前,然后拿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她。
白旭给安雪夹了一个天妇罗,语调极致温柔宠溺:“尝尝看。”
“嗯。”
安雪吃了一口,说:“脆而不腻,油炸的味道,没有盖过虾的鲜味,很好吃。”
“这么说,楚阿姨的天妇罗很成功喽?”
“嗯,正宗。”安雪看向楚夫人,由衷夸赞。
楚夫人只是温柔一笑,说:“少夫人满意就好。”
“真的很好吃。”
安雪吃着天妇罗,喝了口鲜牛奶,然后看向穆欣莲,说道:“莲姨,你也尝一个吧,真的很好吃。”
楚夫人立刻夹了一块,送到穆欣莲唇边。
穆欣莲咬了一口,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依然和之前一样,呆呆的。
不过,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到是极为平静的。
“莲姨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
白旭认真地看着穆欣莲,而后询问楚夫人:“楚阿姨,主治医生说的物理治疗,你有给她做吧?”
“有的。”
“那就好。”
“旭少爷放心,医生说的治疗,我每天都有给阿莲夫人做。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楚夫人说着,看向安雪,也留意到了她身上的裙子,说道:“少夫人今天好漂亮,穿了裙子呢。”
“对啊,你也觉得好看吧。”白旭有点小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求来的待遇,否则我老婆都是不愿意穿裙子的。”
“是吗?”楚夫人询问似的看向安雪。
安雪没好气地瞪了白旭一眼,解释道:“楚阿姨别听他胡说,我就是想着在警局的话,穿不上这样的裙子,现在是特别时期,在片场拍摄宣传片,所以能穿个一两次。”
“可不是嘛,你们做刑警的,如果出任务,确实不适合穿裙子。但是,少夫人穿这身连衣裙,真的好看,有点赫本的感觉。”
“这可不敢比。”安雪可不认为自己有赫本的美貌。
她吃完了自己餐盘里的食物,朝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说:“白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好。”白旭起身,走到穆欣莲面前,握着她的手,跟她道别,然后就和安雪一起离开了。
楚夫人送两人到电梯处,看着电梯门关上,才回到屋里。
她又一次电话让人过来收拾了餐具,然后陪着穆欣莲在阳台上喝茶,看风景。
至于安雪和白旭,一大早就回到了警局。
白旭把车子停好之后,就和安雪一起往杨局的办公室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便给安雪传递了一个眼神,独自到一旁接听电话。
安雪独自来到杨局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着室内传来“请进”的声音,便推门进去。
“师父。”
“小雪?”杨局看着安雪,不解地问道:“你的戏拍完了?”
“还没有,但是我有事情,想找师父问清楚。”
“什么事,这么严肃?”
杨局放下了钢笔,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我家里出事之后,你有没有见过一枚空弹头做的挂饰?”
“空弹头的挂饰?”
“对。”安雪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是我妈救我爸的时候,留下的一枚弹头,然后我爷爷把它做成了一个饰品。”
“哦,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杨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问道:“这里面确实有个弹头,我当时觉得这种东西放在你一个孩子哪里不妥当,就暂时帮你保管了。”
“对,就是这个。”安雪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的弹头吊坠,说:“这就是我爸妈的定情信物。”
“啊?这是定情信物!”
杨局有点惊讶,笑着解释道:“我真没想到,你爸爸妈妈的定情信物,会是这件东西。”
“我也是最近才回忆起来的。”
安雪取出那颗弹头。
这时候,白旭敲门,走进办公室:“没有打扰两位吧?”
他来到安雪身边,看着她手里弹头,立刻明白道:“果然是杨局保管着吗?”
“嗯。”
安雪把弹头放回丝绒盒子,装进背包,对着杨局道:“谢谢你师父,这个我就带走了。”
“原本就是你父母的东西,理应物归原主。”杨局笑着问道:“怎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空弹头?”
“是啊。”
安雪点了点头,说道:“因为突然想起这件东西,然后发现自己身边并没有,就觉得一定是师父帮我保管了,所以就过来问了一下。”
“嗯,我帮你保管的,总共就两件东西,一件是这个,还有一件是当年,你母亲给我的。”
“我妈给你的东西?”安雪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是什么?”
“一个怀表。”
杨局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银色怀表,说:“就是这个,是婉君在我有一年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
“那就是生日礼物,这就是师父您的东西,不是我的。”
“怀表是我的,但是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你母亲的。”杨局说着,打开怀表,让安雪可以看到里面的照片。
“就算有照片,那也是属于师父的。”安雪其实知道杨局是自己母亲的师兄,两人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但是杨局当时是自己母亲洛婉君的学长。
“可是,这个照片放在我这里,似乎不太妥当。”
“不要紧的。”安雪解释道:“这就是个念想,是我们对她的怀念。”
说着,帮忙合上了怀表,双手送上,还给杨局。
“师父,您可要保管好这张照片。我妈学生时候的照片,我的相册也只有两三张,真的不多。”
“是啊,你妈妈不爱拍照。她总说自己是刑警,说不好就要出卧底任务,照片多了不好,很容易就被坏蛋识破。所以,她一直都不喜欢拍照。”
说到这里,他收回了怀表,看着安雪,说道:“这点,你和她真像。”
“我有拍照呀,照片可是比我妈多很多。”安雪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所以,专案组如果出卧底任务,我都只能让晶晶她们去做。”
“那也是正常的。”杨局一脸严肃地说道,“试问哪个主帅,时不时地冲锋陷阵的?正常情况下,你就应该运筹帷幄,排兵布阵。”
“这也不是绝对的。”安雪可不认同这个观点。
“好了,这种事就别跟我争辩了。”
杨局看了眼桌上的小时钟,说道:“你俩的宣传片还没有拍摄完吧?还不快点去片场?不然等会儿老陈又要给我打电话,数落一通了。”
“哦,那我们就先走了。”安雪朝他挥了挥手,拉着白旭一起离开。
两人很快就到停车场开车。
上车后,安雪看着白旭沉默的样子,略带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是刚才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白旭想了想,说道:“还是方圆的电话,说是有件事,希望我帮忙。”
“什么事?”
“他说他现在住的教职工宿舍,总是发生怪事,希望我们可以帮他查一下。”
“教职工宿舍?”安雪不解地问道:“他现在在哪个学校?”
“J大校舍。”
白旭回答道:“然后,我进杨局办公室的时候,查了一下J大的校舍,说是以前是个乱葬岗,然后建成校舍之后,也发生了一些很离奇的事情。他因为离婚,所以暂时就住在校舍,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弹珠声?”安雪直接解释道:“那就是钢筋和电线发出的声音,已经有科学的解释了。”
“他说,是哭声,还有一些音乐声。”白旭看着安雪道:“反正,他说的很邪乎,我都感觉他是不是幻听、幻视,有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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