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斯内普教授那里被关禁闭,他叫你过来我这边报道?”费尔奇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萨菲罗斯眨着眼睛,“斯内普教授没说?那他可能是忘记了吧。”
费尔奇很讨厌学生们,并且把这种厌恶清楚地写在了脸上。他对着萨菲罗斯吼了一声:“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萨菲罗斯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费尔奇教授,如果不是斯内普非要我过来关禁闭,我会自己特地跑过来找罪受吗?”
费尔奇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愣住了。他仔细地想了下,实在想不到萨菲罗斯会没事找事过来关禁闭的动机。
他只好作罢,恶狠狠地瞪着萨菲罗斯道:“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禁闭吗!”
现在他们站在一楼的门厅处,费尔奇点着一盏灯,看起来非常的阴沉。
萨菲罗斯摇头,“当然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说一切听您的安排。”
费尔奇实在找不到向萨菲罗斯发火的原因只好哼了一声,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四个一直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一年级生。
“跟我来。”他说着,拿着那盏灯,领几个学生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萨菲罗斯他们跟上费尔奇的脚步,大步地穿过漆黑的场地,萨菲罗斯听到了纳威不停地抽鼻子,他有些不悦地皱眉。这个时候,赫敏悄悄凑到了他的旁边惊喜又不可置信的问:“学长!你怎么来了!”
萨菲罗斯比了个“嘘”的手势,看了费尔奇一眼,没有回答,赫敏心领神会,也跟着没有说话了。
月光很明亮,他们往禁林的方向过去,海格的小屋的灯光就好象一盏明灯指引着着他们的方向。
不一会儿,萨菲罗斯就听到了一声的口哨声。
“是你吗费尔奇?我要出发了。”
海格的声音在黑暗中浑厚有力的传了过来,萨菲罗斯几乎在一瞬间就看到了傻白甜的救世主眼睛亮了起来。
费尔奇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挖苦了起来:“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听到这话,哈利·波特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德拉科·马尔福却猛地站住了脚步。
“禁林?”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大小孩一般强行伪装出来的冷静了,“我们不能半夜进入禁林——我听说里面有狼人。”
纳威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紧紧地拉住了哈利的手臂,发出一声呜咽声来。
“那只能怪你自己了,是不是?”即使是卢修斯的儿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让费尔奇十分开心——他恨透了所有会法术的巫师,尽管表面恭敬,内心也始终做不到。“你在惹麻烦之前,你就应该想到了这些狼人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牙牙跟在后面。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怎样,哈利,赫敏……”“——你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的。,海格。”费尔奇冷淡的说,“毕竟,他们是来这里接受惩罚的。”
“所以你为了斥责他们而迟到了?”海格皱眉,“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离开了。”
费尔奇被噎住。
“我在天亮时回来——收拾他们的尸骸。”他恶狠狠地说完,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马尔福转向了海格。“我不进那个禁林。”他说。
“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
“进这里干事是用人的差使,不是学生干的。我还以为我们最多写写检查什么的。如果我父亲知道我在干这个,他会——”德拉科据理力争。
“——告诉你霍格沃茨就是这样的。”海格粗暴地说,“写写检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滚蛋。如果你认为你父亲情愿让你被开除,你就尽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走吧!”
萨菲罗斯在旁边斜瞥,一言不发。
马尔福没有动弹。他愤怒地看着海格,但随即又垂下了目光。
海格看他老实了下来,这才开口说话:“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他领着他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伤害独角兽的那个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马尔福问,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趺撞撞地到处徘徊。”
“我要牙牙,”马尔福看着牙牙长长的牙齿,忙不迭地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