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儿,黄少杰没法不傻眼啊。
几十个酒瓶子砸在脑袋上,这样的体验已经足以让黄少杰终身难忘了。
黄少杰本来咬紧牙关坚持到现在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没想到许青松居然说还没结束。
强撑着让自己坚持到现在的黄少杰顿时心态崩了。
当下便哽咽着哭出声来。
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此时此刻,黄少杰真的太伤心了。
面对许青松这种狠角色,连黄少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二世祖都害怕了。
自己便宜还没占到就算了,这都已经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了。
再这么纠缠下去,自己就算是背景通天,也惹不起这种手段狠辣的人啊。
“许先生,您刚才明明说的你会原谅我啊。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黄少杰哭丧着脸说道。
许青松点了点头,人畜无害的笑道:“怎么能是出尔反尔呢?没错,对于你胡作非为的事情,我是原谅你了啊,可是你刚才说我是废物,撺掇姓冯的那小子收拾我,这事儿我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我得是有多傻才能有这么大的包容心啊!”
许青松的语气无比的淡定,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那……那你要我怎么办,才肯原谅我!”黄少杰痛苦的捂着脑袋喊着,痛可不仅仅是心痛,脑袋也是真的痛,几十个酒瓶子砸在脑袋上,能不痛嘛!
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自己去招惹秦晓柔。自己只是贪图一时舒坦,追求美女而已,谁曾想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啊!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也不配得到我的原谅。不过如果你想让这事儿翻篇,还是有办法的。”
黄少杰知道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了,只好无奈地哀求着说道:“您说,怎么样您才肯放我一马,让这件事翻篇儿?”
许青松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看到桌子上的这些碗盘还有酒杯分酒器了吗?和之前一样的要求,全部都给我碎了,这事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说着话,许青松指了指诺大的餐桌桌面。
听到许青松的话,黄少杰平生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铺张浪费的行为了。
这桌子足足得有几十道菜,都是自己为了排场,为了面子而点的,别说是就这一桌子的人了,就算是再来一桌子人,都根本不可能吃的完的。
原本剩下再多的饭菜酒饮,那也就剩下了,反正自己不差钱,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如今一个盘子一个碗,可都是自己脑袋上的一个包甚至是伤口啊。
而且这其中不乏一些厚实的碗盘,就算是摔在地下都未必能摔碎,砸在自己的头上这得是什么样的后果啊。
黄少杰不由得感慨,铺张浪费着实可耻啊。
倘若自己不讲究面子,不那么铺张浪费的话,这得省多少事儿啊!
可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含着泪也要吃完啊。
若不然,就连冯公子都顾忌的存在,自己凭什么能硬抗?
黄少杰无可奈何的伸出手去,颤颤巍巍的拿起一个大盘子,用力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盘子纹丝不动,黄少杰嚎啕大哭了。
两个小时后,许青松走出了包厢大门。
“三日之内,如果你对嘉远中学的污蔑依旧无法停止并对嘉远中学无法正名,相信我,这件事不算完的。”
许青松的这句话虽然语气平淡,但是黄少杰却下定了决心,立马要去落实。
这样的人,自己可是惹不起了啊。
看着一地碎裂的玻璃陶瓷骗子,黄少杰不由得感慨。
活着,真好。
许青松从包厢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原本他以为应该在门口附近等着的冯公子,居然不知去向了。
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许先生,怎么了?”看到许青松停住脚步,彪子急忙问道。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去问问你的人,那个姓冯的家伙儿跑哪儿去了。”
之前许青松在包厢里忙活,倒也没太关注屋外的情况。
如今许青松神识全开,依然没能在这幢楼里发现冯公子的气息。
许青松的修为还不够,若不然倒是能神识遍布整个城市,这样找一个人可就简单多了。
彪子应了一声,立马安排了下去。
不愧是混社会的人,小道消息无比的灵通。
很快,消息传来,冯公子一离开包厢,马不停蹄的下楼驱车离开了,走的还挺急,而且还上了高速,往邻省的方向去了。
“许先生,这小子不会是去喊帮手报复你了吧?”彪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他报复我?没理由啊,我不过是想要收徒而已,又没把他怎么滴。”许青松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说道。
彪子腹诽道,可是您把黄少杰收拾了啊,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有实质性的亲戚关系的。
也许是当着你的面儿不好相认,才装模作样演戏的吧。
搞不好人家关系真的不错,用了个缓兵之计,现在就是去找背靠的大人物告状去了呢。
虽然心里有些不好的想法,但是彪子倒也没在意。
因为许青松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彪子不为许青松担心了。
想到许青松居然主动提出要收冯公子为徒,彪子有些羡慕的问道:“许先生,你为什么就得非要收他为徒呢?”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没法跟你解释。总之,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就是了。”
彪子还想说“要不您捎带着把我也收了算了”,想了想,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和许青松认识这么久了,许青松如果真想收他为徒,那许青松早就开口了。
有些事情,许青松不提,他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他心里知道,虽然许青松对他也算是颇为认同了,甚至一直对他都不薄,交往之中也有说有笑的,但是彪子心里深知,许青松之于他,是天堑之别的差距。这便是身份和地位的差别,更是实力的对比。
既然无话可说,彪子这类当过小弟的人最会拍马屁了,当下换上有些担心的表情,一副为许青松着想的语气问道:“许先生,对方毕竟身后有邻省武道协会得副会长做靠山,您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许青松淡淡一笑,道:“避风头?该避风头的是他们才对吧。”
对于一般人,许青松尚且不好展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但是对于武道中人,许青松可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毕竟武者也算是修炼的一种,越是掌握了超凡力量的人,才越知道力量的可怕。
许青松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无比的畏惧。
这就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是一样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它们还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知道老虎的厉害。
而作为一名武者,越是修为高深的武者,越是知道实力的差距是多么的明显。
这也就是武者们口口相传的“武道分九品,一品一重天”的含意所在了。
所以,在这方面,许青松无比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