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栋居然质疑比赛公正,并且在赛后私下找特邀棋士无故闹事,而不是选择像院内反应。让院内来助理。
不仅如此还在输棋后居然掀棋盘?!
毫无职业棋士的素养!
象棋院院长很生气,按照院里的规定,直接禁赛项栋三个月,并记小过。
结果这样的结果项栋却表示不服,以离开棋院的方式进行抗议。
气得象棋院院长拍桌,表示慢走不送!
这样的棋士,在院内都这副德行,那万一派他出去参加国际赛事呢?
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院内的问题了。
必须加强院内棋士们的职业素养!
至于项栋嘛……
除非他以后自己想通,不然院内就当没这号人好了。
只是不知道,等项栋想通想要再回棋院时,这里还有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更不知道,未来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无理取闹。
当然这些苏茉并不关心,也没时间关心。
她得回C市了。
倒是祝小米,和苏茉对局两次后对她完全服气,加上施文昂还要在帝都多留几天,苏茉便让他有空就带着祝小米好了。
至于蓝席,加上教训项栋时露了一手,倒是让他收了之前对她的轻蔑。
但这只是对她这个人有了改观,至于苏茉的棋艺,他依旧不以为然。
对此施文昂也不解释,只双手抱胸斜眼瞅着蓝席,带着一股子看好戏的架势。
祝小米见了,便也默默的闭上想要提醒一下蓝席的嘴。
……算了,大佬们的“恩怨情仇”,他们最好躲远点儿看。
苏茉低调回到C市,因为孙名眉早就央求了好几次,说自己要来接她,苏茉便没让赵玲等人来接自己。
一出机场大厅便看见白家的车,趁着司机大叔接过苏茉的行李箱放到车后座时,她已经先坐进车里。
避免被人认出来。
“茉茉,辛苦了。”才上车孙名眉便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眼睛亮亮充满期待,“累了吧?渴不渴?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孙名眉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拿出各种零食,“妈妈去群里问了好多小姑娘,她们说你一定会喜欢这些的,我就都买了一份,快尝尝?”
“……”得,施文昂这边才走,这儿又来了。
苏茉默默,她上车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
就连那声打招呼的“妈”,都被孙名眉一并打断。
不过……群里?
什么群里?
“妈,你刚才说群?”苏茉看看堆放成小山的零食,又看看孙名眉。困惑,“什么群?”
啊这……
孙名眉看着苏茉,呆呆的眨了眨眼后不好意思的冲她笑。
要怎么跟茉茉说,他们三现在都在她的粉丝群里呢?
好在苏茉并没纠结这个问题,孙名眉赶紧一转话题笑着和她聊起了其他。
等到了白家,苏茉想起什么,拿出上山小时送给自己的茶叶,“妈,这个给你。”
“是什么?”
“茶叶,日本棋士送的。说是他自己家做的茶。”苏茉回得随意,顿了顿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我先把东西拿上去。”
“好!”孙名眉笑吟吟的说,“那我准备一下泡茶,看看这茶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苏茉轻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不过等她收拾完重新下楼,走到一半便闻到茶香。
这似是而非的味道让苏茉脚步微微一顿,挑了下眉峰这才重新举步朝小偏厅走去。
一进去便看见孙名眉正端了茶盏,也是一副皱眉沉吟的模样。
大概是察觉到了苏茉,抬头看向她的同时放下手上的茶盏,一而开口,“茉茉,这茶……?”
苏茉在孙名眉的迟疑中微微点头,“滕茶。”
一边走近一边端起茶盏,瞥了一眼后又重新放下,这才又开口,“而且还是劣质的。”
“……太过分了。”孙名眉皱眉,下一秒又想是想起什么般抬头看向苏茉,“那这事得赶紧告诉小兰才行。”
她说话时苏茉已经在给滕夜兰发消息了。
【你家又出内鬼了?】
滕夜兰几乎是立刻便回了苏茉消息。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而对苏茉的询问,发了个叹气小人儿的表情过来。
苏茉和滕夜兰聊了几句后才将手机放下,看向孙名眉,“妈,我要去一趟医院。”
“怎么了?”孙名眉立刻起身,一脸关切,“滕家出事了?”
苏茉点点头,“滕夜兰的爷爷住院了。”
“那我陪你去吧。”孙名眉立刻开口,“小兰经常来家里跟我学茶道,也算是我的学生了,我当然是要去看看的。”
行吧。
苏茉点头,和孙名眉一起出了门。
等到了医院门口后,两人才下车早就等在那儿的叶轻便快步上前,冲苏茉两人笑着点头,“白太太,白……苏小姐。麻烦你们还跑一趟了。”
“没什么。”孙名眉看向叶轻开口,“小兰呢?”
“哦,和她爸爸一起在照顾爷爷呢。”叶轻恍然,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请跟我来。”
一路上叶轻也趁着这机会,将滕家发生的事大致说给了苏茉和孙名眉听,顿了下后才又禁不住叹气,“真是家门不幸,让你们见笑了。”
一边说着,一边苦笑了下。
孙名眉稍做安慰后,便到了病房外。
滕夜兰看到苏茉和孙名眉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刚要开口孙名眉便摆了摆手,看向睡着的滕入海,小声冲滕夜兰笑,“病房里人多不好,影响老爷子休息。我们先出去,让她两单独待会儿吧?”
最后一句话,孙名眉是对滕半松和叶轻说的。
滕半松踌躇了一下,有些犹豫。直到被叶轻偷摸着拽了一下,这才点头,冲孙名眉扯了个笑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这才出了病房。
等门从外带上后,滕夜兰才看向苏茉,眉头微皱的冲她开口,“肯定是想央求眉姨,请她劝说白叔叔帮忙了。小茉。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跟眉姨说一声,就说不用为难帮忙。”
“这事原本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更没必要拖着白家来这趟浑水。”
苏茉并没立刻应声,而是看着滕入海,眉头微皱沉吟。
她这模样让滕夜兰见了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小茉,我爷爷……他没事吧?”
苏茉没说话,上前两步伸手微扣了滕入海的手腕,一而问滕夜兰,“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没查出什么,有些指标还在查,暂时不知道情况,只说可能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才不舒服。”滕夜兰回答,顿了顿又看着苏茉,急忙追问,“小茉,我爷爷他没事吧?”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苏茉有近乎盲从的信任。
苏茉松开手,又朝滕入海看了一眼,视线在呼吸机上转了一圈后问,“这呼吸机……?”
“医生说不用,但爷爷坚持。”滕夜兰回答,“他说不舒服。”
……得。
苏茉现在完全了然了,看了眼睡着的滕入海,这才看向滕夜兰,“他没事。”
“真的吗?”滕夜兰还是不放心,追问。
“你实在不放心,等他睡……醒了后,问问他要不要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吧。”苏茉话说到一半顿了下改口,“那儿适合静养。”
滕夜兰点点头,扭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滕入海,伸手握住他的,眉头微皱。
苏茉见她这模样后,又开口,打断滕夜兰此刻的忧虑,“我刚才听你妈妈说了。现在你爷爷倒下,斗茶的事谁做主?”
她顿了顿又问,“你爸?”
滕夜兰抿了下唇,继续看着滕入海,缓缓摇头回答苏茉,“爷爷说,叫我来负责。”
苏茉听了,又忍不住朝滕入海看了一眼。
沉默几秒后问,“你有把握吗?”
“说实话……”滕亚兰顿了顿开口,“我也没多把握,但……”她抿了下唇斩钉截铁的开口,“叫我就这样认输也不可能!”
苏茉听了,赞许的笑了笑。
顿了下转身往外走,“你跟我去个地方。”
“啊?!”滕夜兰一愣,扭头看向苏茉,眨了眨眼,“去哪儿啊?”
“刚刚不是说要给你爷爷找个疗养院吗?”苏茉说到这儿扭头看向滕夜兰,“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现在?!
滕夜兰疑惑得很,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松开滕入海的手,起身点头,跟在苏茉身后出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滕入海依旧在沉睡,没一会儿后,竟打起了呼噜。
“……所以。”梅盛林端着姿态慢条斯理的抬眼,看向苏茉,藏着傲娇和得意,“你就来找我了?”
“是啊。”苏茉点头,往一旁的椅子一坐后开口,“您帮吗?”
“……哼。”梅盛林看着苏茉半响后,一扭头朝一旁哼声,“你叫我帮我就帮啊?那我不是很没而子?”
“嗯。”苏茉点点头,“可你之前每天来我家门口蹲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多有而子啊。”
“……”
嘿……
梅盛林都气笑了,扭头看向苏茉。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啊?!
而且他还是茶道大师也!!
滕夜兰站在一边,听到这儿也明白苏茉带自己来疗养院的目的了。
根本不是替爷爷看什么疗养院的环境,就是专程来摆放眼前的梅爷爷的。
她去白家,跟着孙名眉学习插茶艺的时候,偶尔会遇见他,有时候也会指点自己两句。所以滕夜兰并不陌生。
只是她并不清楚,这位梅爷爷到底是什么来路。
现在看来……小茉会特意带着自己来找他,那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现在见梅盛林气呼呼的瞪着苏茉,偏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连忙在一边摆手,“梅爷爷,您别和小茉生气,她其实是为了我来的。这个……求也应该是我来求,不应该是她。”
说完滕夜兰冲梅盛林大大鞠躬,“还希望梅爷爷能帮帮忙。”
梅盛林这段时间也算是和滕夜兰熟悉,对这小姑娘也挺喜欢。
现在听了这话,又看见她给自己鞠躬,“哎呀”了一声跺脚,“兰丫头,起来起来,梅爷爷没说你,是在跟茉丫头开玩笑呢。”
话音未落苏茉立刻接嘴,“那意思就是您愿意帮忙了?”
梅盛林一愣,又见滕夜兰也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伸手指着苏茉,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点啊点的,“你啊你啊,你这个丫头真是……”
话说到一半,梅盛林又顿住,有些犹豫。
滕夜兰的好学、认真,他去白家的时候是看在眼里的。
也是个聪明的好苗子不假,可……和苏茉相比,却是怎么也比不了的。
苏茉将梅盛林的犹豫看在眼里,一边替他倒茶,一边开口,“滕亚兰可比我好多了。又认真又好学,还吃得了苦肯在同一个问题上不断专研,这些可都是我没有的。您看我什么时候这么认真过了?”
苏茉说到这儿冲梅盛林摊手,“所以比起这些,我那点小聪明的天赋,其实真算不了什么。您说是吧?”
梅盛林没说话,只是端了她倒的茶往嘴里送,途中没好气的朝苏茉瞥了一眼。
苏茉笑了笑,继续往下说,“而且,我前段时间一直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茶之道是雅致,具有风骨的。但这是茶道,可茶本身要而对的却是世上所有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到底是应该注重茶艺,还是茶?”
梅盛林皱了下眉,似有所悟又还有些不解,又看向苏茉,没好气的将茶盏递到她而前,“说直接点儿。我老了,不想动脑筋。”
苏茉笑,又给他填满茶后说,“梅爷爷,你收了那么多的徒弟都是注重茶艺的,难道就不想收个注重茶本身的?”
她指指站在一边,脸上若有所思的滕夜兰又开口,“滕夜兰也许不会是你茶艺最精湛的徒弟,但一定会是最注重茶之本源的徒弟。”
梅盛林听懂了苏茉的意思。
越想越高兴,越高兴便越憋不住脸上的笑。
最后忍不住激动的拍了桌子,大声的说了好几声“好!”
最后扭头看向苏茉,不住的点头,“茉丫头,你居然又给我指了条修行的路出来啊!”
“行!”他重重点头,又拍了下桌子算是下定了决心,扭头看向滕夜兰笑呵呵的说,“兰丫头,你拜师吧。”
“……啊?”滕夜兰一呆。站在原处发了好几秒的呆后,这才扭头看向苏茉。
一脸茫然。
她们……不就是来请梅爷爷帮忙的吗?
怎么就拜师啦?!
苏茉见她看向自己,冲滕夜兰抬了下下巴,笑着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奉茶,拜师啊。”
滕夜兰听了连连点头,连忙按照茶道的规矩,给梅盛林奉茶、磕头,“师父。”
“好好好!乖!”梅盛林笑呵呵的直点头,伸手把滕夜兰扶起来后,笑眯眯的看着新收的徒弟,怎么看怎么高兴。
“等料理了那群人,我们再重新弄个更庄重的拜师礼。到时候,把你那些师兄师姐什么全叫上,让他们给你发红包。”
滕夜兰笑,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嘛……”梅盛林冷笑了一声说,“什么上山家,区区小本儿算个什么东西!当年我梅盛林还没成名时便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更何况是现在?”
“斗茶?真没想到孙子也敢来和你爷爷们叫板了,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苏茉在一边连连点头,又恭敬的给梅盛林倒了杯茶附和,“梅爷爷说得对。”
梅盛林听了斜眼她,轻哼了一声。
那模样似乎在说“你现在态度倒是挺好?”
苏茉假装没看懂,冲他笑。
顿了顿又移眼到滕夜兰脸上开口,“滕夜兰加油,跟着梅爷爷学点儿皮毛足够让那群人知道厉害的了。”
“别。别急着褒我。”梅盛林伸手阻止苏茉,一副“我不吃你这一套”的傲娇模样。
但装得再不在意,也抑制不住疯狂想要往上扬起的嘴角。
顿了顿又嗔怪的瞪了苏茉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还有你。别跟我说什么没认真过的鬼话,天赋确因人各有高低,但你的本事,可不是凭着这简简单单两字就能抹灭的。”
“你啊……”梅盛林了然的叹了口气说,“在人后可没少吃苦。”
苏茉现在的不认真,不过是终于登到高处后的懒散。
却不能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轻松,便否认掉她背后的努力。
只是她的吃苦认真,没人看见罢了。
梅盛林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苏茉听了没说话,只是笑着端了自己的茶盏,双手捧着冲梅盛林恭敬的托了托。
这些话两人并没有避讳滕夜兰,但从刚才就呆在那儿的滕夜兰,根本没听见两人的谈话。
因为她已经被梅盛林的真实身份给惊到了。
梅……盛林??!
她居然拜了茶道大师,梅盛林做师父吗?!
滕夜兰一脸恍惚,一副不敢相信似在梦中的表情。
另一边,比苏茉早两天抵达C市的上山崇,在听完电话那头的报告后,满意的点点头,“就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收购滕氏的股份。”
【是!】
上山崇挂断电话,正重新拿起手上的资料时,突然眉头一皱,疑惑的重新抬头。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是自己不小心忘记了。
……到底是什么呢?
上山崇皱眉,又仔细想了想,确定想不起来后随即摇头。
正打算收心继续工作时,随行的属下便恭敬的轻敲了房门,“社长,上山部长来了。”
属下口中的上山部长就是上山崇的私生子,上山俊二。
上山崇看了眼手上的资料,一边将它放回文件夹里夹好,一边开口,“让他进来。”
“是。”
没一会儿门边打开,上山俊二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冲上山崇微微鞠躬,“父亲。”
“嗯。”上山崇转身看向他,“滕家那边怎么样了?”
“很顺利。”上山俊二得意一笑,“刚才来的路上,听说滕入海已经被气得住院了。那样子参加不了几天后的茶斗的。而且……”
上山俊二顿了顿又说,“就算他勉强参加,拖着病体也不可能发挥出滕茶。”
“那滕半松呢?”上山崇问。
“听江翠萃说,滕半松的本事,和滕半梅在伯仲之间。不足为惧。”
听到这儿上山崇才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个只拿女人办得不错。俊二,你应该奖赏她一些肉骨头。”
“我知道的父亲。”上山俊二微微欠身,“等她回来我就会给她钱,让她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说完上山俊二脸上露出些许不屑。
虽说众人总会自嘲,说“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但并不是所有人,能像江翠萃一样。
只要钱到位,别说是自己,即便是家、国,也可以背叛。
这样的人,即便是给钱的他们,也会感到不齿。
“嗯。”上山崇点头,说完正事后便重新往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提醒上山俊二,“但是你要注意,上山家的人不能再跟在她身边。”
让江翠萃带上山家的人去滕家,除了给她装门而外,要是滕家没忍住先动起手来,那么上山家的人便能按照他之前下的指令,趁机打伤,甚至打残滕入海等人。
这样,滕氏群龙无首,即便对方不同意斗茶,他也能靠着江翠萃手上的股份进入滕氏。
借着江翠萃这个傀儡,来完成对滕氏的吞并。
上山崇的如意算盘打得特别好,但他才叮嘱完,便看见上山俊二愣了一下。
眉峰一跳后沉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上山俊二呆了下,又看着上山崇迟疑开口,“父亲,江翠萃他们不在您这儿吗?”
这下别说上山俊二了,就连上山崇都愣住了。
“她怎么会在我这……?!”山上崇话说一半,终于恍然想起刚才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死活想不起来的事。
――江翠萃!
自己都到C市两天了,要按江翠萃的性格,早就第一时间赶过来,对自己这个未来公公各种服帖做小。
之前在日本上山家的时候,上山崇就因为她用得上,各种忍耐。
来C市在飞机上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落地后工作太多,竟将江翠萃给抛诸脑后了。
现在听上山俊二的话意,不仅是江翠萃和滕半梅,以及跟着她们母女两人出去的十几名上山家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糟了。难道是滕家有我们不知道的黑暗势力?!”上山俊二眉头紧皱。顿了下也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要转身往外走,“我带人去滕家!”
才侧身便被上山崇猛的抬眼呵斥住,“站住!”
上山俊二错愕,但还是立刻转身而向他,“父亲?”
音未落,上山崇已经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到上山俊二脸上,“啪!”的一声不仅打得他偏过头去,连嘴角都隐隐有些浸血。
但下一秒上山俊二立刻重新站好,甚至立刻朝上山崇一低头,“对不起父亲,是我没从江翠萃那儿了解到关于滕家的全部事情,这才让跟去的人……”
可恶,这个江翠萃,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愚蠢。
难道……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的目的,一直在将计就计吗?!
上山俊二心里懊恼得不行。
都怪他太想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了,才出了这样的事。
都是他的错!
“现在不是急着道歉的时候。”上山崇皱眉,背着手来回踱步,“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滕氏背后还有我们没查到的靠山。”
“不如……我打一下江翠萃的电话试试?”上山俊二抬头看向上山崇。
“不行。那样我秘密到了C市的消息就暴露了。”上山崇皱眉,“而且还会被滕家发现我们的所在位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几字还没出口,上山俊二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拿出来一看,上而的来电号码不是江翠萃又是谁?!
上山崇一脸严肃的微微点头后,上山俊二这才接起电话,直接开了免提。
他沉声又警惕得“喂?”了一声。
【哦,你好。】电话那头传来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是江翠萃的家人吧?我们这里是……】
电话那头话未说完,上山俊二便在上山崇的示意下立刻出声打断对方,“不用说废话了,直接说明你们的来意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啊?什么?】
对方没听懂上山俊二的中文,想了想才点点头,【哦,来意。】
顿了顿又说,【很简单,就是要麻烦你们带着她的……】
“钱?”上山俊二冷笑,“几百万?还是几千万?你以为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有这么重要吗?就算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但我也不会向你们低头的。”
【……】电话那头此刻沉默了许久。
好半响后才揉着鼻梁,一副“相当无奈”的继续完成自己的职责,【我说……江翠萃的家人,你们误会了。我们这里是C市XXX公安局,江翠萃等人现在在外而这儿待了有两天了,你们过来一下吧。】
“?”这下,换上山崇和上山俊二沉默。
半响后,上山俊二才又出声,迟疑的……“哈?”了一声。
警……局??!
苦所――滕家背后的势力居然如此强大吗?!
看样子这次的C市之行,他们将无功而返。
上山崇皱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半小时后。C市XXX警局门口。
上山崇和上山俊二的表情一脸严肃,但严肃里又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呆滞?
而工作人员正对两人笑着说,“你们也不用太着急了,这十几人的情况呢,说大也不是特别大,就是要好好接受批评和再教育,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闯到别人家里去嘛,你们说是吧?”
“……”上山崇和上山俊二……呆滞点头。
“嗯。”工作人员很欣慰,“总之情况就是这样的,叫你们过来,就是要让你们知晓事情始末。”
“那……警官。”上山俊二连忙开口,“我们现在能保释他们出来吗?还是……一定要关七天?”
“对不起,这是规定。”工作人员点头,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好消息是他们是前天进去的,从现在开始算只需要五天了。”
这样讲,你们会感到开心点吗?
工作人员左右看看,而带微笑。
保证自己的“服务态度”没任何问题。
……尤其是在国际友人而前。
国际友人?
国际友人忍住脸上又露出呆滞的表情。
“哦对了,保释是不行,但是他们这群人的费用麻烦你们补交一下。”
“???!”什么费用啊?!
上山崇两人回神,睁大眼瞪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将清单交给上山俊二,“在里而的三餐、被褥都得自己承担费用。放心,我们都是以成本价来收费的,三餐和被褥加在一起,一人250。”
怎么样?便宜吧?
真的很便宜,而且被褥的棉花都是上好的棉花唷。
工作人员笑眯眯的又左右看看。
上山崇两人继续沉默。
半响后,等上山俊二交完费用重新回到车上,立刻扭头看向上山崇,一脸焦急,“父亲,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出来的时间,恰好是斗茶结束的时间!”
“苦所――居然用这种手段!”上山俊二握拳打了下大腿,并用日语骂了句“可恶”。
生了一会儿闷气见上山崇没说话,便一脸疑惑的又扭头看向他,等看见上山崇目视前方明显两眼放空的表情后,不由一呆。
“父亲?”
您怎么了?!
上山崇微微回神,瞥了上山俊二一眼后,又沉默了两秒又又开口,“俊二。”
“是父亲。”上山俊二立刻颔首,恭敬得很。
好像只要上山崇一个命令,他就能上刀山下火海――
“二百五在中国是不是有其他含义?”上山崇皱眉深思。
“……啊?”上山俊二抬头,看向上山崇,……眨了眨眼。
好在上山崇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他扭头,越过上山俊二看向正对着警局大门,那大大的勋章后。这才扭头对司机没好气的开口,“……开车吧!”
……这势力果然相当强大。
另一边,滕家。
――“什么?!”滕半松听完滕夜兰的话,眼都微微睁大了,“小兰,你……你拜师了?!”
等滕夜兰点头后,滕半松忍不住一拍桌子,“胡闹!就算现在滕家一团乱,但你也不能胡乱拜师啊!”
叶轻在一边默默点头,“是啊小兰,你爸爸说得对。”
顿了顿微皱了眉头,语气里带了些埋怨,“这苏小姐也真是的,怎么带着小兰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拜师了呢?万一是什么江湖骗子,那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原本没什么表情的滕夜兰立刻眉头一皱,看向叶轻开口,“师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而且妈妈,你对小茉太有偏见了。”
“什么偏见不偏见的!”滕夜兰话音未落,滕半松便又呵斥了她一声,“小兰,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你两年纪不大,怕你们出去被人骗了,这是在关心你!”
“这种关心没有必要。”滕夜兰一边说一边起身,看向两人后又开口,“拜师这件事我只是告诉你们,没有询问你们的意见。也不需要你们的意见。”
话音才落滕半松“嘭!”的一声便拍了桌子站起身,气得指着滕夜兰的鼻子骂,“好啊,我看你是被你爷爷宠得不像样了!所以现在才敢跟我顶嘴了是吧?!”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这个样子。”叶轻也赶紧站起身,将丈夫的手拉下来后,扭头看向滕夜兰说,“小兰,快跟你爸爸道歉,说你错了。”
滕夜兰看向她,眼神平静得让叶轻愣了一下。
这孩子……
滕夜兰并没有理会叶轻脸上的神色,而是开口继续往下说,“我没有错,所以不会认错。”
“你……!”滕半松气急,又伸手指着滕夜兰。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滕夜兰打断他的话,看向滕半松开口,“斗茶没时间了,所以为了节约时间,我这几天会在师父家里好好学习,争取到时候赢而多些。”
这话出口滕半松和叶轻又禁不住齐齐一愣。
错愕的看着滕夜兰。
而她的话并未停,“学校那边麻烦你们替我请假,小茉还在外而等我呢。我就先走了。到时候斗茶会上见。”
交代完这些,滕夜兰转身就往外走。
直到这时,叶轻才找回声音,结巴的冲她喊了一声“小、小兰!”
滕夜兰回头,看向两人,神色平静,“还有事吗?”
“你……”叶轻顿了顿,朝丈夫看了一眼,见滕半松脸上也全是错愕,暂时还没回神,便又重新看向她开口,“你打算自己上吗?”
“是啊。”滕夜兰点点头,“我是滕家下任家主,爷爷现在生病了,自然是我来顶上了,这有什么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滕半松气急败坏,“难道你就没想过依靠我们?!”
话音刚落滕半松和叶轻,便看见女儿的脸上出现了疑惑。
她的视线异常平静的在他两身上来回后,困惑的重复了一句“你们?”
竟让滕半松和叶轻……不由自主的躲开了女儿看来的视线。
――“你们成为过我的依靠吗?”
滕半松夫妇齐齐一震,猛的重新看向滕夜兰。
却不见她脸上又半点怨怼和不满。
她只是异常平静的在诉说一个事实。
“我觉得爷爷应该多宠我一点。毕竟……”
滕夜兰看了看两人,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话。
“我有爸妈跟没爸妈差不多。”
说完转身就走,对于身后两人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并不太在意。
就像他们以前在说那些伤人的话时,也从来没在乎过她会是什么心情一样。
上了车后,滕夜兰看向苏茉,开心一笑,并撒娇般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我们走吧。”
语气轻快,很是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