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巨大,面目狰狞的凶兽轰然倒地,原先狼狈逃窜的村民都停了下来,看向荣娴仙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王嫂又惊又喜的跑到荣娴仙跟前,“姑娘,你,你是修仙者?你是玉净峰的吗?”
玉净峰是距离此处最近的一个修仙门派,每隔三年都会举行入门测试,在周围的城镇及村落挑选有修炼资质的孩童。
王嫂有一个娘家侄儿今年正好适龄,报名参加了入门测试,却因资质稍逊一筹被刷了下来。
荣娴仙摇了摇头,“不是。”
王嫂眼神中有瞬间的失望,虽然只是一闪而逝,荣娴仙还是察觉到了,“姑娘,我侄儿是有修炼天赋的,他从四岁就能引动灵气了,一家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这次他肯定是遭人嫉妒才被刷了下来,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收他为徒?”王嫂也不拐弯抹角,当机立断的请求道。
她不怕给荣娴仙留下一个挟恩求报的印象,因为她知道荣娴仙伤势已无大碍,不会在他们这个小村落停留,若是错过了这个开口的机会,她只怕会抱憾终身。
其他村民看着王嫂的神情,有的嫉妒,有的担忧,有的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修仙者大多高高在上,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不屑一顾,怎么可能会理会王嫂的请求呢?
荣娴仙刚刚一直在思考玉净峰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她整合了在地球上所知道的那些关于仙灵界的信息,确定在那些外来者提供的信息中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玉净峰的记载,秦衡师兄弟三人来自丹华门,被荣娴仙杀死的黑袍人师兄弟来自万兽山,红袍道士自称是海渊阁的弟子,但是在他的储物空间内没有发现任何与海源阁有关的信息,据军部整合后得到的信息,丹华门和海源阁都是仙灵界中的二流门派,万兽山处于二流末三流上的位置,真正掌控仙灵界大部分修仙资源的是五大顶级势力,而这五大顶级势力有哪些,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他们都不得而知。
荣娴仙虽然一直在思考问题,却也没有忽略王嫂说的话,她微微一笑,“王嫂,你连我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就敢让我收你侄儿为徒,你就不怕我真的答应把他带走之后,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况且不是你的孩子,你能做主吗?”荣娴仙伤重昏迷期间,是王嫂将她带回给了她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这个恩情她不能不认,但是初来乍到,前路凶险,她也不可能答应王嫂的请求,收一个小孩子为徒。
“怎么不能?我兄弟一家的心思我清楚,这世道凶兽横行,普通人命如草芥,只有拜入仙门,学习仙术,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我那侄儿家里兄弟四人,只有他有修练资质,仙师若是愿意带他走,是他的造化,以后能不能见面又有什么关系!”王嫂见荣娴仙没有一口拒绝,热切看着她。
“是这样吗?可是,我现在有任务在身,不能收徒!”荣娴仙摇了摇头。
“那,那您能不能把他引荐给别的仙师?或者您点拨他一下也行啊!”王嫂见荣娴仙拒绝,也不气馁,锲而不舍的追问。
“你把他带来,我看看吧!”荣娴仙说,虽然不能收徒,却可以给些恩惠。
“哎,那我这就去!”王嫂高兴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仙师,这凶兽…怎么处理?”一个村民见荣娴仙抬脚也要走,开口询问。
这凶兽体型巨大,皮毛骨骼血肉都有价值,这头凶兽身上的皮毛完好无损,应该能卖不少钱。
荣娴仙看了凶兽的尸体一眼,对还没走远的王嫂说,“王嫂,这凶兽的皮归你了,其他部位你做主给大家分了吧!”
“哎,好来!”王嫂没想到还有这桩好处,连忙答应着,把这事交给她男人,然后去找她侄儿去了。
村民都在忙活着分解凶兽的尸体,荣娴仙在村子里随意逛逛,村子里的房屋建筑都差不多,是用山石垒砌起来的,从外面看并不整齐,不过足够结实,房屋分布的比较密集,一座连着一座,村子外面是连绵的大山,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森林深处偶尔会有野兽的吼声传来,村子后面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流还算平稳,王嫂当初就是在这里遇到她的。
“姑娘,姑娘,这就是我那侄儿,丁文,快给仙师磕头!”王嫂领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一到荣娴仙跟前,头都没抬就跪了下来。
荣娴仙赶紧让他起来,询问了他的基本情况。
地球上刚刚进入修行时代,检测修炼资质的体系还不完善,仙灵界修仙门派传承千万年,自有一套完善的检测体系。
根据玉净峰的检测结果来看,丁文刚刚达到能够修炼的最低标准,资质普通,玉净峰今年新晋弟子名额已满,就没有录取他。
荣娴仙叮嘱丁文不要动,用手掌抵住他的后心处,灵气化成丝线探入丁文体内,他已经修炼过基础的引灵口诀,体内身体最顶端的百会穴处有一点明光,只是,那光微弱纤细,仿佛随时都能熄灭的残烛。
荣娴仙在柳轻尘那里得到过一本《渡灵秘技》,荣娴仙学习了这本秘技之后,结合金针刺穴引经之术独创了一套渡灵开窍法,将灵气灌注于金针内,帮助受术者冲开穴窍,先前她一直使用这套针法治疗经脉损伤,宁青云体内丹田毁,气桥崩,经脉原本应该一点点萎缩闭塞,之所以现在还能贮存一些灵气,就是因为荣娴仙一直坚持为他施针治疗。
荣娴仙在香囊空间中拿出一瓶淬体丹,给丁文一粒丹药让他服下,又取出一套金针,将灵气灌注于金针上,使用渡灵开窍法,在丁文的周身大穴接连施针,荣娴仙是炼血境顶峰的修为,经脉宽度远超正常修炼者,灵气储存量比命火境修炼者还多,在荣娴仙的灵气冲击下,丁文体内的各大穴窍纷纷被冲开,这让他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