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传送符

龚寒玉拍了拍钟震的肩膀,在手上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张金光闪闪的灵符。

这张灵符上有一股神异的灵气波动,看上去非同一般,龚寒看着这张符篆,神色有些复杂,这是一张传送符,她心里清楚,不管传送符能不能定位到荣娴仙面前,如果按计划行事,钟震都肯定回不来了。

在设这个局之前,龚寒玉花费了许多代价弄到了这一张传送符,这张传送符可以在视线范围内凭心意传送到任何地方,是可以保命的秘密武器。

这种好东西当然是龚寒玉为自己准备的,原本她打算干掉荣娴仙,待宁青云受伤后,用这张传送符将宁青云抢出来,到时,将黑袍人的身份告诉国耀团长,以他的立场,肯定会出手对付黑袍人,黑袍人死了,她自然就不必将源石矿的信息泄露出去,黑袍人手中所谓的把柄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要说龚寒玉手中这么多厉害的热武器,想杀死黑袍人以绝后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龚家在对待外来者的态度上暧昧不清,他们怕杀死这些外来者,会招来麻烦,所以,龚寒玉才会把主意打到国耀身上。

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荣娴仙身上竟然有一件可以反弹攻击的宝物,她连从新型武器研究院弄到的能量炮都用上了,依然破不了她的防御,在她的计划里,荣娴仙今天必须死。

眼见此刻荣娴仙破关晋级,引发异象,若是让她成功晋级,就更难对付了,龚寒玉想来想去,此刻只有一条路可走,派人使用传送符传送到荣娴仙身前,引爆特种炸弹。

传送符只是可以改变位置,没有任何杀伤力,应该不会触动荣娴仙手中宝物反弹攻击的功能,只要能在她身前引爆炸弹,爆炸的威力和反弹攻击的威力相叠加,有很大几率能够干掉她。

虽然知道她派出去的那个人也难逃一死,龚寒玉还是很快就做了决定。

龚寒玉看着钟震激活了传送符,“倏”的一下不见了踪影,她神情紧张的看向远处还在不断扩张的那个蓝色漩涡,期待着能够看到她想要的结果。

却说钟震激活传送符后,的确被传送符送到了荣娴仙身前不远的地方,飞毯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没有触动反弹攻击的功能,然而,龚寒玉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蓝色漩涡内的温度,钟震到达目的地后瞬间就被冻成了冰雕,他顾不得查看周围的环境,用残存的意识艰难而缓慢的拉下了炸弹的引线。

“轰隆隆”沉闷的爆炸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和炽热明亮的火光在蓝色漩涡里爆炸开来,一时间浓烟滚滚,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龚寒玉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派人在荣娴仙面前引爆炸药,就算爆炸威力能够被反弹,反弹攻击的区域依然是在她附近,这下她别说成功晋级,就算不死也必然重伤了。

宁青云刚刚在黑袍人和那只妖兽的攻击下已经伤痕累累,自顾不暇,见荣娴仙晋级引来异象,原本就有些担心,没想到蓝色漩涡区域会突然发生爆炸,宁青云看着眼前的景象瞬间红了眼眶,“仙仙!”他疯了一般向那浓烟滚滚的区域冲去。

“拦住他!”龚寒玉朝着黑袍人喊到。

黑袍人不知是震惊于龚寒玉的手段,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竟然真的朝着宁青云冲了过去,两人一兽又激烈的缠斗在一起,宁青云虽然心中悲痛急切,拼尽了全力,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黑袍人的纠缠,反而又添新伤,身上黑色的作战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暗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原本天空中出现的那道耀眼的白光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相对的,现在整个天空都亮了,这种光亮均匀地覆盖了整个天空,比最热烈的太阳光还要刺眼,让人不敢直视,这热烈的白光仿佛酝酿了千万年,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堤而出,一泻万年。

就在蓝色漩涡内发生爆炸,原本不停扩张的蓝色漩涡眼见被打散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无数道先前那样的白光,像烟花一般爆炸开来,伴随着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光团从天而降,天地间的灵气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喷涌而出,越来越浓烈,在滚滚浓烟的掩盖下,在场的人没有看见,之前几乎被爆炸打散的蓝色漩涡在天地灵气的灌输下慢慢恢复了原先的形态,甚至,浅淡的蓝色光晕色彩在逐渐加深,变得更加浓烈纯粹。

荣娴仙那边状况不明,宁青云在黑袍人的步步紧逼下,几乎难以支撑,他心中恨极,今天若不是为了他,仙仙不会遭遇如此险境,两个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仙仙绝对不能有事。

想到此,宁青云伸手的一侧的腰包中拿出了那个残缺的黑色罗盘。

只见通体布满裂痕的黑色罗盘上,血玉指针在不停的颤动,宁青云自从得到黑色罗盘,成为器主,虽然与黑色罗盘建立了似有若无的联系,却一直无法使用它,今天不知是因为他晋升至炼血境,还是因为天地间灵气突变,他尝试催动罗盘,血玉指针竟然动了。

虽然宁青云知道,凭他此时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蒙蔽天机,若是强行使用罗盘,必定后患无穷,但是今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万劫不复,他也要保仙仙安然无恙。

宁青云集中精力沟通天裂盘,天裂盘上的血玉指针在宁青云的催动下,渐渐指向了绿色区域,恰好此时妖狼扑了上来,天裂盘上猛然爆发出一簇绿光笼罩在妖狼身上,“嗷呜”一声,妖狼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那叫声中充满了恐惧,仿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黑袍人尚未看清妖狼遭遇了什么,那怪异的绿光就朝他笼罩了过来,黑袍人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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