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娴仙在想怎样既收拾了徐嵩嵩,又不引起前面的注意。
“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徐嵩嵩一挥手,刚刚站在她身边的十几个人“刷”的一声成弧形散开,将荣娴仙围在越野房车车门前。
“你想要什么交代?”荣娴仙一脸嘲讽,决定不想了,这一世自己有实力,有伙伴,管它会不会引起前面的注意?先自己爽快了再说。
“你不用装腔作势了,你们一共只有几个人,我早就清楚了,给我的人把毒解了,赔给我们三辆车,连上车里的东西,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徐嵩嵩一脸你已经被我看穿了,最好乖乖识相的表情。
“要是我不给呢?你敢过来抢吗?”荣娴一脸挑衅,前世连个帐篷都抢,这一世,胃口倒是变大了啊。
“你”徐嵩嵩气得瞪大了眼睛,明知道她擅长用毒,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靠近她。
“嵩嵩,我来和这位小姐谈谈。”一个身材瘦削,颌下蓄须的中年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喊住了徐嵩嵩。
眼前这位荣娴仙也不陌生,徐嵩嵩父亲队伍里的智囊,人称宴师傅。
“这位小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伤了我们的人,赔给我们东西,也能给自己减轻负担。这么多东西,你们就几个人,是护不住的。”宴师傅慢悠悠的说道。
你特么的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荣娴仙不想听他胡扯,蒋杰在边上已经快按耐不住了,他周围的人仿佛感觉到了杀气,纷纷避退。
“护不护得住,就不劳你操心了,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别在那里胡咧咧,浪费时间。”荣娴仙不耐烦的说,暗暗盘算着自己香囊里的东西,给他们用点什么好呢?
宴师傅之前那一副凶有成竹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你们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或许”他话未说完,一杆三米多长的银枪破空而来,打断了他的话。
枪尖直直的抵在宴师傅颌下一寸处,一缕修剪的整齐的胡须飘飘摇摇的落到地上。
宴师傅隐蔽的朝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徐嵩嵩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球状的东西,她用力朝着荣娴仙的方向掷来。
“用枪指着我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你敢杀人?”宴师傅面带微笑,看上去十分镇定,如果忽略他背后紧紧握住的双手的话。
蒋杰看到了徐嵩嵩的动作,宴师傅以为他肯定会回身救援,或者是心神慌乱,那时就是他脱身的机会。
宴师傅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却没有等来他自以为的机会。
蒋杰就像没看到一样。
蒋杰平常看着大大咧咧,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
但是他是老林子里猎户家庭出身,少年初初长成青年,身上血气正盛,自末日后猎杀过的怪物不知道有多少,剥皮剔骨,杀生无数,身上自带煞气。
宴师傅还能站得稳当,已经是胆气不凡了。
宴师傅没有找到逃脱的机会,失望的仿佛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蒋杰嘴角斜斜向上一挑,“噗”一声,锋利的枪尖扎进了宴师傅的脖颈。
“哧”长枪拔出,收了回来。
“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似乎也是不敢相信,这个青年竟然真的敢当众杀人。
宴师傅愣愣的摸了一把脖颈,满手都是鲜血。
他感觉一阵头晕,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他胡乱随手一抓,也不知道抓到的是谁,扶着那人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或许是枪尖太锋利了,他并没有感到疼痛,但是汩汩流失的血液仿佛带走了他体内的生机。
或许这次是他算计错了,真的不该招惹这帮人,这帮人虽然人数少,但是这战斗力个个都不是人,他们难道是人形怪物吗?
那个女人善用毒,这个持枪的,出枪速度根本快的让人看不清。
“不对,我应该还有救,我就说他肯定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哈哈哈,发觉自己脑子还算清明的宴师傅刚刚还一脸灰败的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狂喜。
因为他感觉到,血流量在减少,那就是没有伤到大动脉,凶不闷,气不喘,也没有伤到气管。
宴师傅似乎捡回了条命一般,喜极而泣,回头却看到他刚刚抓住的正是一直在身边的徐嵩嵩。
徐嵩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口不停的起伏,宴师傅老脸一红,难道我抓到了什么不该抓的地方?
“把我的烟雾球还给我。”徐嵩嵩指着荣娴仙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扔出来,我捡到了,那就是我的了。”荣娴仙看了看手中的烟雾球,心情瞬间变好了许多。
前世她见过徐嵩嵩使用这个球,只要把球扔出去,不管碰撞到什么东西,这个球都会爆炸开来,喷出一阵浓浓的烟雾,可以迷惑敌人的视线,趁机逃走。
前世她被徐嵩嵩用这个东西捉弄过,印象深刻。
一看到徐嵩嵩向外扔东西,立刻就联想了起来。
荣娴仙借助强大的精神力让烟雾球在空中稍稍凝滞了片刻,然后拿到了手中。
这个球可以反复使用,它会自动飞回持有者的手里。
荣娴仙看中的不是它释放烟雾的功能,而是它能自己产生烟雾。
前世荣娴仙就暗暗想过,把毒物放进球里,借着烟雾释放出来,烟雾球变成了毒雾球,不管是设置陷阱,还是在对敌时用来群攻,都是一大杀器。
荣娴仙把玩着手中的烟雾球,徐嵩嵩“唰”的一声拔出了背在身后的武器,是一把柳叶刀,朝着周围的人大喊,“大家一起上。”
说完看着一群人蜂拥而上,刚刚气势汹汹的跑出了不过十步的距离,就一个个“砰,砰,砰”手中的武器纷纷从手中脱离出来,砸在了地上。
“啊”
“好疼”
“痛死我了”
十几个人抱着手直转圈儿,惨叫呼喊声不绝于耳。
只见刚刚扬起武器冲过来的那十几个人,每个人持兵器的右手手心都被刺出了一个窟窿,像是被利器自手心进从手背出,可以透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