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师点头，说道：「毕竟秦康现在失去了生育能力，秦楠就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你还年轻，还可以再生，法官会考虑这方面的因素。」
「可是秦康根本不爱孩子，孩子交给他会毁了一辈子的。」
周瑶太知道一个孩子如果长期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只有压抑的家庭里的悲哀，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经受这样的折磨。
杨律师：「可是你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周女士，离婚官司容易判，就你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证明你们夫妻感情破裂，但是孩子的抚养权，除非他们主动放弃，不然你很难争取到。或者你能拿出证据证明秦康虐待孩子。」
周瑶哑然，她哪里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孩子出生之后，秦康确实因为是女儿而对孩子不闻不问，却从来没有对孩子做过不好的事情，更不要说虐待了。
「杨律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杨律师摇头，「周女士，我很抱歉。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周瑶期待地看着他。
杨律师：「跟对方谈谈，让他们主动放弃抚养权。」
周瑶的眼神一暗，摇摇头，缓缓说道：「他们不会放弃的，哪怕是为了秦康，他们也不可能放弃的。」
更何况那对母子现在都要恨死她了，但凡能让她不痛快的事情他们都愿意去做，孩子就是她的软肋，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杨律师也发愁，之前跟对方律师谈判的时候，对方的律师虽然咬死了要孩子的抚养权，但理由都是秦家经济条件更好，更适合孩子成长，只字不提秦康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
现在对方倒好，直接向法院提交了不育的证明。
周瑶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想为了孩子再去试一次，只要秦康肯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任何条件她都可以考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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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瑶是在医院里见到秦康的，秦康看到她来，阴仄仄地笑了笑，「现在想见你一面真的是太难了，瑶瑶。」
周瑶抿了抿唇，缓声开口：「开门见山，直接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将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秦康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温柔一笑，指了指床前的椅子，「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慢慢谈。」
周瑶坐下，却不看秦康。
「瑶瑶，我一直想不明白，之前我们都好好的，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了呢，坚持要离婚，就因为我出轨？」
周瑶：「难道还不够吗？」
「可是大家不都这样吗？你看看香城这些所谓的豪门，有几个家里是干干净净的，起码我还是在外面玩儿，没让那些女人进门做二房三房吧，我给了你最大的体面，你为什么不愿意体谅一下我呢？非要争这个干什么？拆散了这个家，你心里就好受吗？」
周瑶直愣愣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
「瑶瑶，当初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也是能感受到的不是吗，不然你不会选择嫁给我，可你现在为什么就不能继续理解我、爱我了呢？虽然我在外面是有很多女人，但我最爱的人依旧是你啊，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瑶瑶，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我向你保证，以后我都守着你一个人过了，那些人我都断了，行吗？」
周瑶的手按在胃部，压制住翻腾的反胃感觉，冷眼看着秦康，淡淡开口：「彼此都已经撕破脸了，你现在说这些话恶心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吗？」
秦康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拍着床板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周瑶就冷眼看着他笑，已经确定刚才这人就是故意在恶心她。
等笑够了，秦康才说道：「瑶瑶，你变聪明了，不好骗了。以前我说这样的话你可是深信不疑的，唉，乐趣都少了，所以你看，你这人是真的很无趣呢，也不怪我去外面找女人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