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球球了

“他人不错,就是身世可怜了些。”陆判对着远去的温客行的背影说。

“是啊,他太惨了。”东方泋叹气气,将那帮药人扔到一边,开始正式谈生意,“陆判判虽说咱俩关系很好,但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什么交换都没有说除怨就除怨啊。”

“这我们当然知道,所以来之前已经和冥王大人打好招呼。”陆判微微颔首,勾魂笔在东方泋的手背上划了一记,“所以,我们冥府可以答应时空商人一件秩序范围可控内的事情。”

“不,三件。”东方泋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回轮到陆判沉思,蒙着眼睛的白布内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两件。”

“成交。”东方泋点头答应,不过随后又道,“我可有言在先,药人的事情我可以管,但我不负责满世界给你们找药人啊,谁知道毒蝎培养了多少?我这趟来还有自己的任务,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去了。”

“这我当然知道,小泋只做力所能及的就好。”陆判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全都开口答应的一瞬间,手背上被勾魂笔划过的地方生出一道金光,与陆判眸中的白光交织在一起,算是双方契约达成。

“那我就告辞了。”目的达成,陆判的身影逐渐消失,只剩黑白无常留下给东方泋当苦力。

“行啦,干活吧,我可真是个受累的命。”时空商人拍拍手,手上忽然就多出许多卷轴。

“大人。”黑无常走过来,看了看那些卷轴,心中有些隐晦的猜测,“您是要……把义庄包围起来?”

“对,不然一个一个净化多麻烦。”说着,东方泋开始将卷轴围着院子一个一个往地里怼。

这不由让她想起了去找山河锥那次,好在这次面积小不用弄得地动山摇,不然都没办法解释。

有了卷轴在手,那些药人想要靠近东方泋忽然就有了许多顾忌,她的衣服袖子再也不用跟着受累了。

就这样围着往外怼,很快便怼到了他们进来时的前院。此时周子舒已经躺倒在地,温客行也终于从幻境中缓过神来。

“温客行!”周子舒躺在地上吼。

“哎,在呢,你叫我名字怎么叫得那么好听啊?”温客行摇着扇子,大晚上的就开屏了。

“你个鳖孙!”

“哈哈……”温客行终于不再逗弄对方,笑着拉住周子舒的手,将人拽了起来。

他们二人看了看怎么打都打不死,不怕疼也不怕受伤又冲上来的药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决定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

“这东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温客行说着,手已经搂上了周子舒的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了在猫在墙根衣服破破烂烂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东方泋。

周子舒温客行:……

“东方!”周子舒喊了一声,“你还干什么?!”

“我在干活……”东方泋直起腰,看了水深火热的两人一眼,冲他们摆摆手,“老周你受伤了啊?那你们两个先走吧,等我干完活再去找你们……哦,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院门关上。”

说完,东方泋便又埋下头去插卷轴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又打退了几个药人,无言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周子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是不是没给过她醉生梦死的解药?”周子舒声音艰涩的问。

“好像是这样。”温客行点头确认,“阿絮,你给我的那瓶好像已经被我吃光了。”

“淦!”一边干活一边听着他俩动静的东方泋终于直起身,愤愤的盯着那边暴躁的说道,“你俩撒狗粮去院外哪儿都行,别跟这儿碍事儿了,赶快走吧球球了!”

撒狗粮是什么?

周子舒和温客行被凶的胸口莫名一堵,温客行眼神变得凶巴巴的眼瞅着就想冲上去跟对方打上一架,可他又看了眼后继无力的周子舒,才将自己的火气压下。

“呵,有人赶着送死,我们何不成全他。”温客行冷笑一声,然后手上一用力,带着周子舒腾空而起向外飞去,“阿絮,我们走。”

说完,温周二人越过地面上的一众药人腾空而去,临走时温客行还顺手一甩袖子将院门死死的关上了。

“哎呦,可走了。”东方泋松了口气,怀中抱着的卷轴忽然全部腾空,随后像箭矢一样从半空中疾射而下。

义庄除了鬼就是药人,再没半个活人,东方泋再不用顾忌其他,办起事来事半功倍,速度快上不少。

卷轴到位,时空商人一跃而落在了最高的那座屋顶上面,嘴里开始念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第一个音节自东方泋唇中溢出,卷轴便开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四处乱爬找目标的药人全都停下了动作,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沐浴在越来于强的白光下面。

东方泋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当最后一个音节发出之后,白光像是闪光灯一眼一闪即逝,与此同时,院内的卷轴全部化成了灰烬。

而那些药人,仿佛没了支撑一样,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早这样我和至于跟插秧似的?”时空商人大功告成的拍拍手,然后分辨了一下那二人离开的方向。

正准备跟上去,前面的屋顶上忽然越上来一个人。

那人抱着琵琶,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唯有一双嘴唇像是被血染过一样,红得可怕。

来人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中的琵琶,忽然歪头看向东方泋,问:“阁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