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机被锁在后备箱里了。”
“受伤了吗?”千叶询问道。
“没有。没受伤,还挺精神。”
说罢,登米加惠伸手指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救护车辆。
“谢谢。”
佐藤和千叶二人异口同声道谢后,便转身前往了司机所在的位置。
救护车附近,站着两名身穿淡蓝色工作服的男子。
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头上还戴着头盔。
衣服和头盔上,都印有“东京消防厅”的字样。
在日本,救护属于消防厅分管范围的,不属于卫生局或医院管。
“你好。”
佐藤先是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接着再询问道:“状态如何?”
“没什么大碍,正要送去医院检查。”其中一名男子回答道。
“方便问几句话吗?”
“好的,请。”
说罢,男子往旁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来。
佐藤自然走上前去。
询问道:“您还好吗?”
“我没事。”
“听说,您的车被人抢了?”千叶也询问道。
在询问前,手上也准备好了小本子和笔,随时准备做下记录。
“嗯。”
司机轻轻应了声。
“或许您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但还是请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好吗?”
“嗯。”
司机同意了佐藤的请求。
按理来说,她同样属于搜查一课的成员。
想要获得情报,直接等到其余人在搜查本部进行报告时就好,还省力。
但……
如果有她没被排出搜查本部这个前提,那自然是可以的。
说起来,这似乎是佐藤第三次,被这样“排挤”了。
用东马的话来讲,就是:佐藤警官,你很有成为警界反骨仔的潜质。
“我像往常一样开车前往局长家,去接他上班。谁知在隧道中,突然……”
司机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自己原本正好好开着车,按照交通规则行驶在隧道中的。
谁知,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车辆,拦在了自己面前;后面还有一辆车截堵,使得自己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当时觉得有些奇怪。
便从车窗探出了头,准备向对方询问。
但没想到,另一人却从车上下来,用电击枪从身后将自己电昏过去。
当自己醒过来时,发现已经被关在后备箱里了。
原来如此。
听完司机的一席话后,佐藤了然。
感情,是被前后夹击,堵在路上了啊。
“您看到袭击者的长相了吗?”高木见状询问道。
司机摇摇头。
“我回头时,只看到了他们的衣服。因为我是坐在车里的,而他们则站着。”
说罢,他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补充道:“穿的体恤衫,外面披着一件皮夹克。”
“车牌号码呢?”
“这……”司机犹豫了一下,“前面的车是横插过来的,后面的车我没看清。”
“您还注意到别的什么了吗?”
这时,佐藤出声询问道。
司机闻言后,仔细回想了一下。
“还有手表!”
他又突然想起了这茬,“我回头的瞬间,看到了他的手表。是三角形的,表盘不是数字,而是画。款式很奇特。”
“等一下!”
佐藤叫停了他。
随即连忙从怀中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中的某张图片。
向对方进行求证。
“您看,是不是这样的表?”
“对,就是这样的。”司机很肯定的回答道。
这块表,是共济会的手表啊……
(共济会,始于18世纪西欧的准宗教神秘组织。)
而佐藤之所以会知晓,是因为在之前,东马便将这款手表的样式图片,通过邮箱附件形式,发送给了自己。
还顺便进行了一段简单的科普。
Waltha(沃尔瑟姆)三角形共济会大三针腕表。
自1852年起,使用瑞士制造的机械生产钟表,直到1957年才停产。
作为采用先进而精密的机械制造钟表技术的先驱,其生产的三角形钟表最具特色。
在拍卖行有以353英镑成交的案例,也就相当于5万4千日元。
不过,东马自然并非是想借此,来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
而是当他与末日大王等人,在楼顶天台召唤宇宙飞船时,就偷偷观察到了对方手上,有戴有这样一块腕表。
毕竟,很少有人会戴这么有个性的表。
至少他也是时至今日,第一次看见。
…
下午。
网上上传了一个很要命的视频。
而且,各大论坛上都有。
这是一段,对警方极其不利的视频——
只见视频画面中,播放着一张静止图片。
中间正襟危坐的男人,是警察厅警备局局长“东将司”。
灯光从顶端照射。
由于采用的是冷色调的灯光,进行的打光,看上去像是打上了BBC的阴间滤镜般。
“我们是新时代革命军。”
画面上,还贴心的配上了滚动字幕。
只是采用的红色调,搭配上阴间滤镜,莫名有种在观看恐怖片的感觉。
虽然有声音,但声音听上去有些幼稚,但与孩童的声音却有着区别,显得有些机械不自然。
显然,这个声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但还是可以判别出,说话之人的性别——
一定是名男性。
毕竟,女性升调后的声音,与男性升调后的声音,自然是不同的。
甚至男女说话的语气、语调,也会有所不同。
“今天,我们绑架了警察厅警备局局长‘东将司’。”
“作为革命税,警方必须支付赎金。交出赎金后,我们会立刻放人;如果不交,后果会不堪设想。”
视频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此时的波罗咖啡店内,已经没有了客人,只余下了三名打工仔。
虽然是轮班制。
但手握代理店长大全的榎本梓,还是会时不时来看看的。
“东将司?东马?”
越水七槻看完视频后,单手撑着脸。
猜测道:“两人姓氏都一样呢。该不会是亲戚,或是父子什么的吧?”
“欸?”
榎本梓大吃一惊,“难道姓氏不是‘东马’吗?”
在日本,单姓不是没有。
但单姓还单名的,真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嗯?难道姓氏不是‘东’吗?”越水七槻也略微有些惊讶。
虽然也的确有着“toa”这个姓氏。
为了分出谁对谁错,她们将视线落在了一旁无辜的安室透身上。
“这……”
安室透无奈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因为在曾经,东马曾和自己开过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
他说:安室兄,我有个秘密,觉得必须要告诉你。其实我虽然叫东马,但我的姓氏却是“马”。而且我的真实姓名,也不叫东马。
而是叫——
马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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