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这样脸色苍白的从里面出来,顾时远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下,他甚至说话的时候声音哽了一下“没事吧,我送你回去。”他走过去一把就将柳蜜抱了起来,太轻了,感觉自己抱起来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晴晴你…”疼不疼。
还没说出来,顾时远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能不疼么,她都已经疼的面色苍白了,他准备将柳蜜带回自己的别墅,就听见柳蜜在他怀里闷声说道,“送我回公寓吧,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准备出去玩几天。我哥哥明天也会回来,他要是问起你了,你什么也别说。”
说是出去玩,不过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罢了。柳蜜觉得头越来越晕,闻着顾时远身上的味道,抓着他的衣服,柳蜜马上就陷入了沉睡。顾时远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柳蜜为什么要出去玩几天,其实他是不怕柳寻知道的,哪怕那家伙会杀了他,他顾时远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
柳寻从阿美利加国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因为保密措施做得好,这次的行程并没有泄密,所以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想到昨天柳蜜告诉她今天会出去玩耍,柳寻并没有想太多。保姆刚刚离开,白夭这个时候就过来了,而且还告诉了柳寻一个消息,她昨晚在医院看见了柳蜜。
一开始看见的是顾时远,没想到他怀里的女孩子是柳蜜,白夭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马上就派人去查,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因为那家医院是顾时远他们家的,保密措施做的特别好,但是白夭看见了她们是从手术室出来的,再看看白夭那脸色,一直捂着肚子,她马上就明白了。
柳寻那么聪明,白夭只是暗示了一下,他马上就知道不对劲了,那么晚顾时远带着她们家晴晴去医院做什么,而且还是从手术室出来。他脸色阴沉的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白夭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柳寻,你去哪,是去找顾时远么,你知道他在哪么。”
他自然知道他在哪,除了他那个别墅还能在哪。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柳蜜那个丫头,结果竟然显示已关机。柳寻的气息越来越沉重了,双眼都是气的通红通红的。一路狂飙到顾时远的家里,柳寻就开始踢门,“顾时远你他妈的给我出来。”那力气恨不得要把门给踢碎了。
顾时远很快就出门了,他一脸胡子拉碴的打开了门,身上都是酒味,因为今天早上柳蜜告诉他,“我们分手吧,以后也别联系了,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全部都丢掉了。”这几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顾时远的心里,以前他没有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柳寻看见了顾时远直接一拳头就过去了,顾时远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想到自己的妹妹,柳寻下手可没有注意轻重,他恨不得把顾时远打死。这个时候突然就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王桂红来了,她看见柳寻像疯了一样打顾时远,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冲了过来。
如果在以前柳寻绝对会很绅士的停手,毕竟自己是跆拳道黑带,欺负一个女孩子多不好,但是现在柳寻就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哪怕是知道王桂红是个女孩子他也一点点都没手软,那拳头直接就打在了王桂红的脸上,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柳寻把王桂红的下巴打脱臼了。
王桂红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这个时候她害怕了,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柳寻却像疯子一样抓住了她,拳头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胸上,还有脸上,每一拳都像是在打沙袋一样。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声音,祈求的看着白夭,希望白夭能救救她,但是白夭就双手抱臂站在那里就像是看戏一般。
一腔怒火发泄出来,柳寻自己的拳头也受伤了,他一把推开了王桂红,哦,好像打错人了。这个女人现在是鼻青脸肿,鼻血都被打了出来,牙齿好像也有些松动了。柳寻皱着眉头看着头发凌乱在哪里瑟瑟发抖的王桂红,虽然打错了人,但是他一点点感觉也没有,早就看这个女人不爽了,他蹲了下来将王桂红的下巴“咔嚓”一声扭归位了。
“去医院看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柳寻从钱包里面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现金,每一张都是外币,刚刚从阿美利加国回来,什么也没换。他嫌弃的盯着王桂红流着口水的嘴巴,向后退了一步,将钱丢在了她的身上。见她几秒钟都没动静柳寻的脸色冷了下来,阴沉的道,“还不滚,是觉得被打的太轻了么?”
王桂红一脸惊恐的盯着柳寻看,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转头看向顾时远,顾时远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的双腿都在打颤,先是被柳寻吓得,现在是疼的。平时不过几分钟的路,王桂红走了半个小时,回到家她就倒在了地上。
她一路爬,爬到了镜子前面,不由发出了一声声尖叫,“啊啊啊”她狂打着沙发。她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竟然被一个男人打了。她刚刚照镜子看见的简直就是一张猪头脸,青紫交接,鼻子在不停的流着血,眼睛肿的像灯泡一样。她开始看自己的身体,就觉得肚子有点痛,她捂住了肚子,只觉得越来越痛。
子宫出血,以后可能不会怀孕了,医生告诉王桂红的时候,她觉得人生都失去了希望,她的眼中都是仇恨,柳寻,柳蜜,她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她突然就一阵抽搐,完全是被气的。等着吧,她也要让柳蜜尝尝这样的痛苦,顾时远那家伙就是个懦弱的男人!
现在这个懦弱的男人正躺在了地上,靠着沙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和我分手了,然后手机就关机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机。”顾时远的声音十分沙哑,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