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你毕竟是我姐夫

“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发生。”他说,“野猪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家猪该吃吃该睡睡。”

我有点疑惑,问:“为什么呀?”

按照正常的故事,这里不是应该升华一下吗?比如追求自由的猪生什么的。

“因为……”他说着,身子开始抖,“语言不通!那根本就是两种动物!”

“……”

他边笑边问:“是不是很好笑?嗯?”

哪里好笑啊……

不过,笑是会传染的,我眼看着他狂笑不已,抖得枯枝乱颤,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你的笑点好奇怪……”

“奇怪?”他说着,松开了揽在我腰上的手,转而捧住了我的脸,“你不是也笑了?”

我说:“我笑是因为你一直笑,你还抖哈哈唔……”

他忽然吻住了我的嘴。

我正笑得开心,全无防备。笑令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根本就腾不出动作来推搡他。

繁华当然完全感觉得出我的顺从,直接一鼓作气,攻城略地。

我完全被降服了。

事毕,繁华仍搂着我,不肯离开。

我感觉很累了,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儿,这是为了取悦我而产生的味道。

我喜欢这味道,把脸贴在他潮湿的皮肤上,在这热腾腾的气味儿中眯起眼。

感觉他的手掌在我的身上抚着,一边说:“菲菲。”

“嗯?”

“你喜欢和我这样么?”他轻轻地问。

“……”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说啊。”他说着身子一动,低头看过来,手指蹭了蹭我的脸,“怎么还害羞了?”

我缩起脖子,小声说:“蛮喜欢的。”

“‘蛮喜欢的’,”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特地重说了“蛮”字,“这么说还有‘很喜欢的’,跟‘最喜欢的’。”

“……”

又来了。

太破坏气氛了,我干脆闭上眼。

感觉他似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靠过来咬住了我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毫无防备,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他松了口。

我也张开了眼。

这才发现他正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目光偏执而幽暗。

我紧张起来。

刚刚气氛还蛮好,他还用心地照顾我的感受。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我竭力回忆着刚刚气氛好时的细节,很快就找到了症结,肯定是……

正想着,繁华又按住了我的脸,“告诉我。”他的额头压着我的,使我的头完全不能动弹,“最喜欢的是谁?”

果然。

我忙说:“没有最喜欢的,我……”

“我想当‘最喜欢的’,”他截住我的话,目光坚定,“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

在繁华的眼里,我水性杨花,演技高超,贪婪、虚伪、男人无数……

对此,我已经不想再去解释。

毕竟,我永远不能忘记,因为“膜”的事所受到的侮辱。

以前我觉得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人品,他就是故意这样扭曲我,好平衡他的“尊严”。

可是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我知道了,他不需要这样的“平衡”,他好像是因为某些原因认定了。

他认定我是如此的人渣。

可现在,他说,他想做“最喜欢的”。

我不禁觉得迷茫,讷讷地说:“我只有你一个……”

“别说漂亮话。”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目光坚定,“我要做最喜欢的,”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强调,“最爱的。”

“……”

“我要做最爱的。”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方才回神:“你是不是爱我?”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说呀。”我发誓,如果他承认了,那我就再试一次。我就认认真真地告诉他,我真的只有他,我只有一他一个。

我甚至觉得,我也可以把我快死的事告诉他,这样他就会知道,一个快要死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我用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爱我?”

房间里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终于,繁华身子一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近乎残暴地咬了下来。

我反抗不得,抱着他忍受着。

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狼撕开皮毛的兔子。

这当然是痛的。

但我没有出声,也没有流泪。

他总是让我痛,但唯有这次,我没有感觉到难过。

因为我虽并不聪明,却也完全看得出,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疼痛。

因为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想取悦我,后悔自己把这个念头问了出来。

繁华折腾了一圈便兀自进了浴室,我正想起来,却忽然感觉头传来一阵刺痛,眼前开始发晕。

我赶紧拼着最后的力气拿出药丸塞进嘴里,连水也没力气倒,躺回了床上。

头好痛,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往里充气似的,几乎要炸裂。

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发出鸣音。

其实我已经上网查过了,知道耳聋这个症状也会逐渐出现,只是或早或晚。

胃里翻腾着,我好担心把药呕出来,捂着嘴巴,拼命地忍耐。

终于,药开始起效了。

症状渐渐消退,当我的精神彻底恢复时,浑身的衣服都已经彻底湿透了。

我头昏脑涨地从床上爬下来,每次发病后,都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繁华可能还在浴室吧?没听到他出来。

然而当我拉开门进去,却没见到人。

浴室的另一扇门通往衣帽间,我从衣帽间出去,来到书房门口。

刚推开门,就见繁华从露台上匆匆走了回来,手里拿着电话。

我忙问:“你怎……”

他没理我,把电话丢到一边,素着脸径直进了衣帽间。

我连忙跟上去,见他正穿着衣服,忙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现在是凌晨四点。

他没理我,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衣服,不冷不热地看了我一眼,径直出了门。

我便没有追上去,呆在了原地。

繁华往玄关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停,折了回来。

“乖乖待在家。”他说着,捏住了我的肩膀,“谁来都不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