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子道:“风老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绝对不含糊。”
风行空道:“既然如此,老弟我就直说了。贵府应该进来一个新人,还请你把这人交给我。”
元阳子道:“风老弟,你是看中哪个侍女,直说吧。你要是都带走,也无妨,来人哪……”
风行空截断元阳子的话,说道:“元阳老兄,你就不要打马虎眼了。我要的男人,不是女子……”
“咦,老弟,你什么时候喜欢这调调了?这不大好吧?”元阳子故作讶异,燕赤火闻言,显些笑出声来。
天华夫人啐道:“死不正经,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风老弟,你也太荒唐了。”
风行空的声音有些恼怒,“元阳老兄,天华夫人,你们两个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要的这个人是天阳国的修士,名叫燕赤火,来赤血沙漠没几年。”
元阳子暗自寻思:“风行空果然是为了燕赤火而来,看来我这里有他的耳目,只是他怎么说是天阳国修士?”他哪里知道霹雳堂大堂主的嫡亲孙就是死在天阳国,而且当时,燕赤火明显是雪仙子的手下,因此霹雳堂一直认定燕赤火是天阳国的修士。这也是霹雳堂一时之间,没有到天阳国找燕赤火的原因。
他口中却道:“风老弟,我向你保证,我这里绝对没有天阳国的燕赤火。”
风行空道:“元阳老兄,你这就不厚道了。我知道燕赤火在你这里。”
元阳子道:“风老弟,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下天道誓言。”
风行空一怔,万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
天华夫人打圆场道:“风老弟,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啊?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以咱们之间的交情,我们会骗你吗?”
风行空寻思了一下,说道:“或许两位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来历,但此人应该在贵府当中。我就问一下,这两日贵府是不是来了外人?”
元阳子与天华夫人听到这里,彻底明白,这风行空在这里定有内线,心下也是有几分恼火。
元阳子冷声说道:“怎么?我这里来了外人,风老弟都这么清楚吗?”
风行空道:“天阳老兄,我这么与你讲吧,我知道你这里定然来了外人,这人正是我想要的。其实此人不是我想要,而是我们大堂主雷云要的,此人杀了我们三堂主九疑上人,还有大堂主的嫡亲孙子。我们与此人之仇,已是不共戴天,念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还望老兄给我们这个面子,否则咱们撕破脸就不好了。”
元阳子道:“我这里从来没有外人,老弟宁可相信无中生有的传言,也不肯相信我们,实在令我心寒。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了。”
元阳子这次公开逐客,风行空也是冷笑两声,说道:“果然是故人交情薄如纸,在下也是领教了,告辞。”
过不多时,元阳子与天华夫人又回到燕赤火的房间。元阳子道:“燕道友,我也不瞒你,这风行空果然是为你而来,我想问一下,你来我这里来有谁知道?”
燕赤火道:“我本来有一个仆人,但之前已经死在那风行空之手,因此我来这里,绝无他人知道。”
元阳子点了点头,对天华夫人说道:“看来,咱们手段有些太温和了,居然有人敢把咱们事情卖出去。”
天华夫人道:“你知道你怀疑是那几个侍女。但燕道友来这里只有几个我贴心的侍女才知道,她们不应该会背叛你我。杀了她们是小事,但是以后就别想再招上来侍女了。”
燕赤火心中一动,暗道:“这话的意思是对招侍女对他们也是一件大事?”燕赤火原本以为,这两夫妇招侍女,只是缺少人手,又不想让别人太了解他们,因此才常年换侍女。
元阳子道:“这事且行放一放,但你要留心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他又对燕赤火说道:“燕道友,你放心,霹雳堂无论如何了得,也绝对不敢到我这里来动土。即便雷云亲来,也是如此。”
燕赤火闻言,心中却是纳闷,那霹雳堂有霹雳子,元阳子实力再强,终究不过是元丹期修士,如何敢说此大话?
天华夫人知道燕赤火所想,说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与城主白骨真君有几分交情,白骨真君是玉清堂门下,借霹雳堂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得罪城主。”
燕赤火暗暗心惊,想道:“元阳子夫妇两人只不过是与白骨真君有关系,而白骨真君是玉清堂的人,霹雳堂便不敢与元阳子夫妇翻脸,这玉清堂的实力当真可怕。”
他向两人施礼道:“多谢两位了。”
接下来的数月,燕赤火便与元阳子探讨炼器之术,那风行空果然没有再出现,燕赤火初时有些担心,但到了后来,也慢慢抛诸脑后。
平心而论,元阳子在炼器方面的水准,远胜过燕赤火,燕赤火只是身具灵目,才在禁制刻画方面强过一头,因此他与元阳子探讨之际,受益非浅,炼器水准也大幅增加。
不过,燕赤火的想法更加天马行空,加上禁制刻画方面的优势,也让元阳子大开眼界。
燕赤火与元阳子研究天华镜与飞行法宝融为一体之际,让他萌发了一个将五岳神狱图与落神碑融为一体的想法,而且他暗中尝试,还有些进展,这可是意外之喜。
这日里,只见房屋中传来哈哈大笑,燕赤火与元阳子跑了出来,拥抱在一起,狂喜异常。
天华夫人闻声出来,不由得笑道:“瞧你们哥俩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了心魔呢。怎么,炼器方面有了什么进展?”
燕赤火与元阳子慢慢地止住了笑声。元阳子袍袖一抖,一道光芒闪过,空中出现了一艘飞船,船顶前面有一枚圆镜,样子古朴,与那天华镜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