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黑衣人

楚天霞又取出一道红绫。燕赤火一眼认出这是一件上等的法宝,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这法宝难道能抵御这血月的侵蚀吗?”

只见楚天霞将这道红绫一抛,化为千千万万,在空中盘旋缠绕,片刻之间,便化为一个巨大的帐篷。

楚天霞叫道:“大家快些进去!”当下,那十几个怡和商会的修士鱼贯而入,最后楚天霞这才驱车进入。

一进入其中,燕赤火就觉那血月散出的那股力道便减弱了许多,心中一动,对楚天霞说道:“你这件法宝不一般啊。”

楚天霞微笑道:“我这件法宝是根据彩蝶双飞诀炼制出来的,能削弱血月的影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至于为何有这种效果,我也是不清楚。”

燕赤火到是一怔,暗自寻思:“瞧她所言,到是不假,看来只是一种巧合。但这血月与彩蝶双飞诀又有什么联系呢?”

他双目中金光闪烁,紧紧瞧着这条红绫,将红绫上的禁制一一记在心中。就在此刻,燕赤火却现远处沙尘当中有一个黑衣人,正蹒跚着向这里走来。

燕赤火心下一惊,暗道:“在这万丈飞尘当中,又受到血月地侵蚀,这人居然还保持灵智不失,看来实力不弱。”

这人又行了片刻,瞧见这里,嘶声叫道:“是哪位道友,还望开门相救。”

燕赤火见这个黑衣人气息波动起伏,但终于断定此人是一个元丹期的修士,却听见楚天霞低声说道:“此人原来是一个元丹期修士,救了他,到是可以得个人情。”

燕赤火淡淡地说道:“你若想救,就放他进来吧。”

楚天霞心中一喜,在她心里,单凭燕赤火一人,去对付那九个噬血蜥蜴的幕后人物,她实在有些不放心。

她玉指一点,那红绫所化的帐篷立即露出一个洞口来,这人见了,急忙进入,说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但众人见了他这副样子,却不禁暗自戒惧,连楚天霞都有几分后悔。原来这黑衣人面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上面耳口眼鼻等五官都没有,双手双足也缩在长袍之内,什么都看不出来。

做为一个元丹期修士,有多种法子变化,但却用这种法子,只能证明此人有大秘密。楚天霞与那些怡和商会的修士,是不想掺和到元丹期修士的事情里的,但眼见如此,只怕日后会有些麻烦。

燕赤火也是惊疑不定,这黑衣人一进来,他便动用灵目,却被这黑袍与黑色面具挡了回来,也就是说,他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这人盘膝坐下,开始恢复法力。

燕赤火向楚天霞传音道:“你这法宝能撑多久?”

楚天霞回道:“这一夜是没有问题,到了白日,月亮自会退去。即便晚上再度升起,我也有一日的时间恢复。”

燕赤火点点头,又瞧向这个黑衣人。

过了一个多时辰,这黑衣人这才将法力补满,站起身来,向燕赤火施了一礼,说道:“多谢道友相救,在下不胜感激。”

燕赤火心中一动,暗道:“这人的眼力好生犀利,居然认得我是元丹期修士。”原来他还是将气息收敛,让人感觉修为不过是历劫期。

但这个黑衣人话却是将燕赤火平等对待,显然认出燕赤火的修为。燕赤火忙道:“这位道友谢错人了。下令救你的,是这位夫人,那帐篷也是她的宝物。”

这黑衣人又向楚天霞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夫人相救。”

楚天霞瞧着此人这长面板似的黑色面具,心中无来由的升出一股害怕之意,但仍硬着头皮说道:“前辈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

这黑衣人又向楚天霞问道:“夫人,这里为什么这么古怪,这尘沙好生耗费法力,而且这月亮为何变得血红?”

楚天霞笑道:“看来前辈也是很少在这一带活动,否则这条路上三灾,您怎么会不知道?”

这黑衣人疑惑地问道:“三灾,这是什么?我一向南部活动,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结果险些被困死在这里。”

楚天霞道:“这三灾便是噬血蜥蜴、万丈飞尘与血月。万丈飞尘可以大大削弱修士的修为,血月就这是空中这轮明月。”

那黑衣人道:“原来如此,那噬血蜥蜴又是什么?”

楚天霞道:“是这条通往星云城路上的妖怪,实力雄厚。除了向前辈这样修为的,我们这些人要是碰上噬血蜥蜴,早就化为一具具白骨了。”

燕赤火突然问道:“道友不远万里来此,想必定有要事,能否透露一些,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楚天霞等人闻听此言,都是吃了一惊。这种打探别人之事,向来为人所忌讳,燕赤火不应该不了解的。

那黑衣人似乎也是一怔,只得说道:“无事,无事,我只是云游天下,所以遇到稀奇之事,要问个明白。”

燕赤火见他说话也不张嘴,更是瞧不出任何起疑之处。

这黑衣人说道:“在下这般打扮是有苦衷的,还请诸位不要误会。等到天色放亮,我立即便走。”

燕赤火心中暗道:“这人虽是诡异,但似乎还不是那日偷偷查看我的家伙。”那日,燕赤火破了噬血蜥蜴老祖的法术,虽然没有看出对方是人是妖,但那股法力多多少少掺与了些妖气。

燕赤火本来是担心此人便是噬血蜥蜴中的幕后人物,但见这黑袍人虽然将全身都掩饰起来,但身上却没有半分的妖气,显然是与噬血蜥蜴无关。

那黑袍人说道:“这一路上我好生辛苦,精力未复,因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便是要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不知可否?”

楚天霞道:“随意,随意。”她见这黑袍人根本没有介结自己,也没有问燕赤火与自己这一行人的名字,显然是不想有太多交往,也就没有兴趣与对方再作交流。

那黑袍人谢了一声,走到远处一个宽敞的地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石床,这才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