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道长摇头道:“不行。这次妖怪有高人,倘若咱们示弱,定然会被看出。咱们只能硬撑。”
苏飞道:“要么咱们动阵法反击?”
元元道长摇头道:“那银鲨与金刚蟹两族现在也未动手,那就是观察咱们如何应对。倘若咱们要是反击,让这两族瞧出什么,改了主意,那咱们的灭魂弩与噬血箭便毫无用途了。”
在玄龟一族进攻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归形终于忍耐不住,说道:“我们玄龟一族进攻了这么久,你们两族是不是也该进攻了?”
解保道:“归长老不要着急,你看海天派只是死守,贵族丝毫没有损伤,咱们瞧一瞧他们的变化再说。”
又过了半柱香时分,沙道安说道:“海天派这次缩头乌龟是要当定了,咱们按照最初的计划行事。”
缩头乌龟这四个字,令归形愤怒之极,做为玄龟一族,最是讨厌这四个字。平日里妖族之间争吵,怎么也得避讳一下,如今沙道安随口说出,显然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解保也点了点头,出一声长啸,那金刚蟹一族立即兴风作浪,向海天岛右方事先约好之处攻了过去。另一侧,银鲨一族也按计划冲了过去。
海天岛上,众历劫修士见了,无不喜形于色。元元道人道:“看来赤火的消息半点不假,咱们再等等,等金光灭仙阵出了变化,妖族全力进攻,咱们再反击。”
但见无数道法术神通一齐攻击到那金光灭仙阵的三处,轰的一声,那金光灭仙阵中生出一条金龙,环绕着整个海天岛。
那金龙游动之间,无数金光射出,当先的妖怪瞬间便有十余只伤亡。那沙道安反而一喜,说道:“果然金光灭仙阵的威力被削弱!”
当下,沙道安与解保指挥银鲨与金刚蟹两族进攻,只见银鲨一族身上金鳞立起,金光落在身上,虽有伤亡,便也有大量的金光反射而回;而金刚蟹一族仗着身体强悍硬抗。
沙道安瞧了片刻,说道:“似乎有些不对。”
解保道:“怎么不对?”
沙道安道:“我这个法子虽然能削弱金光灭仙阵,但对方的反击之力不应该这么弱。”
解保道:“也许是咱们高估了金光灭仙阵。”
沙道安寻思片刻,说道:“咱们也出手,看一看这金光灭仙阵到底有什么变化。”
解保早就想出手,归形到是无所谓,三只元丹期妖怪同时出手,都是水属性攻击大神通,海沸波翻。
但见小山的波浪高高立起,尽数向海天岛涌去。元元道长见了,把手一挥,说道:“出手吧!”
但见玄都宫左面的平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古怪的禁制图案。这禁制图案占着方圆百余丈,上面还冒着丝丝黑雾,缓缓地升起,化为七十二只恶鬼。
这时,便有一名海天派弟子急奔上前,只见他来近前,手一挥,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洒下一片黑光来,随即便有七十二张黑色硬弩飞出,这七十二只恶鬼,将手一招,每只恶鬼一张硬弩。
与此同时,玄都宫右面的石地上也出现一个禁制图案,这个禁制图案也占地方圆百余丈,只是上面泛着血光,血光散开,禁制从地面上升起,却是七十二张大弓。
但见七十二个海天派弟子奔来,手中都拿着一捆血红色的箭矢。这些弟子上前,各取出一支箭来,放在弓上。只听一声霹雳,那黑色硬弩放出道道黑光,那些血红色箭失却是呼啸而出。
那银鲨一族正施展本命神通,突然听见这声霹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数十道血红色箭矢飞出,每一道箭矢都落在一条银鲨身上,不管落在什么部位,那些银鲨都全身一抖,身体迅缩小,仿佛血肉尽数被吸干一般,只听见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这些银鲨的尸体尽数摔在海面上。
沙道安见了,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噬血箭!”
却见数十道黑色光芒飞出,隔着如许之远,那解保仍察觉到一股阴冷之意,这黑色光芒落在金刚蟹一族妖怪的身上,无论落到什么部位,这些金刚蟹都坠入海中。
那解保见了,也失声叫道:“灭魂弩!”
沙道安与解保一直关注的是海天派动金光灭仙阵,或者出来偷袭,也想对方多数攻击方案,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噬血箭与灭魂弩。
这噬血箭与灭魂弩各放了三批,便有数百只银鲨与金刚蟹陨落。
沙道安与解保也不知道海天派还有多少噬血箭与灭魂弩,叫道:“快退!”
银鲨与金刚蟹两族妖怪早已经抵挡不住,闻言便退,燕赤火更是不等归形吩咐,便率众撤回。
海天岛上,玄都宫左右的七十二只恶鬼与大弓,却渐渐地消散了。原来这些噬血箭与灭魂弩已经尽数释放完毕。
这些妖怪一退,正是兵败如山倒,谁也顾不到金光灭仙阵了。但见金光闪动,落后的妖怪都被斩成数截。
由于那三只元丹期的老妖还在空中,海天派的修士这次到没有冲击,但在阵后不断施放法术神通。
沙道安与解保断后,挡住攻击,只是这一次三族妖怪又损失近半,退后数百里,这才停留下来。
归形见了解保与沙道安,说道:“我就说不可轻敌,海天派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解保听了此话,极不顺耳,之前他痛斥归形,如今吃了败仗,脸面全失,怒吼道:“若不是你让海天派有了防备,我们偷袭即可,怎么能失败?”
归形也不由得大怒,回击道:“当日,我就说过海天派有了防备,咱们应该撤退,结果你不肯听,怎么吃了败仗,还怪我了?”
解保吼道:“你吃了败仗,却连海天派的深浅都没有摸出来,自己无用也就罢了,还害得我们两族死伤惨重。”
归形冷冷地说道:“我没摸出来深浅那是不假,还不是怕你们两族族人损伤太过?就这是我还落了埋怨,要是摸出深浅,你们不一定怎么编排我的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