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忌把手一招,这九道剑煞便落在桌上,随手收了其上附有水属性剑煞。这剑煞早已经与万意失去联系,随即化为乌樱
万意脸死如灰,道:“恭喜田师兄练成绝世剑术,在下佩服。”其实他实力也是不弱,若与田不忌真正动手,也不会如此轻易落败,至少可以规避几次。在这里,他只能硬挡硬架,别无他法。
田不忌把两块玉牌收起,道:“万师弟承认了。”
众人这下对田不忌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田不忌微微一笑,一眼瞧见燕赤火,道:“这位就应该是赤松师叔新收的弟子燕赤火师弟了吧。”
燕赤火向前微微鞠了一躬,道:“燕赤火见过田师兄。”
那田不忌道:“赤松师叔一向眼高于顶,这次终于收徒,愚兄实在是好奇得很,师弟能否赐教一番?”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孔义道:“田师兄,你是聚气后期修为,燕赤火刚刚进阶聚气期,你要是指点他,自是他的福气,但在这里,却是与规矩不合。”
众人暗道:“不错。刚才万意要与韦青论道,你还万意是以大欺。如今你找上修为还低于韦青的燕赤火,这岂不更是以大欺么?”
田不忌哈哈笑道:“孔师弟,你别急。你道我象万意那样吗?这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我听燕师弟也是剑修为,还得到了掌门的指点,不由得技痒,想见识一下燕师弟的剑术。你放心,我不会与他斗剑芒的,我只斗剑势,修为也是聚气初期,绝不占燕师弟半点便宜,这下你总算放心了吧。”
燕赤火一听,心下就是一宽。剑修由剑势到剑芒之后,那剑势就定型了,无论日后剑术如何强,剑势本身也变不了什么,纵然是剑势威力增强,那也是法力增强之故。
话到这个份上,孔义自然也不能对方以大压,但刚才田不忌露了那手剑术,证明他的剑势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燕赤火剑势虽强,却也未必是对手。
在万骨窟里,孔义见识过燕赤火的剑势,当时是在他之上,但他回到海派,又经过两次绝峰灌顶,剑势已经胜过当时的燕赤火不少。但他自忖,这田不忌的剑势就算比他差,也差不到哪去,现在燕赤火虽然进阶到聚气期,但未经过绝峰灌顶,就算有所长进,也是敌不过的。
他正待话,那田不忌又道:“这彩头就是这两块玉牌,燕师弟若赢了,就得到两次进入万古洞的机会,而燕火若是败了,他只需答应我一个能做得到的承诺,如何。”
人群之间则是一阵骚动,这条件之优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恨不得田不忌这是与自己论道。只是这些人也知道除孔义等这一代海七子之外,其余人也没有赢的可能性。更何况即便是这一代的海七子,也不是人人都是剑修。
燕赤火道:“那田师兄就指点我这个做师弟的一二吧。”
在锻体期,剑势只能做为防御之用,但到了聚气期之后,就可以用来进攻,否则这剑芒也根本凝结不出来。不过,剑势进攻威力弱,度慢,向来无人使用,但用来论道可以看出这人在剑术上的根基如何,那是最好不过。
燕赤火坐在桌旁,道了声,“请指教。”身上便升起一股剑气,这一刹那间,仿佛就是一座山峰,自地初生时便屹立于此,岿然不动。
田不忌眼色一亮,道:“好!”身上也升起一股剑气,向燕赤火直逼过去,仿佛翻海浪,奔腾不息,竟似无坚不摧一般。
这一刹那,孔义的脸色就变了,他没有料到田不忌的剑势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心中暗道:“他没有经过绝峰灌顶,怎会把剑势练到这个地步?”
韦青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田不忌剑势之威,喜的是燕赤火定难抵挡,而田不忌所言的一个承诺,其实韦青早已经猜出个不离十,那就是让燕赤火离墨涵远远的。
只见田不忌的剑势一寸一寸地逼了过去,不多时,便将燕赤火整个吞没,只是海浪再强,也难损礁石分毫。没过多久,田不忌剑势稍弱,燕赤火的剑势再次显露出来。
见燕赤火挺过了这一关,孔义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见田不忌右手食指伸出,平举在眉心,只见那海浪般的剑势倒卷而回,尽数凝聚在这根手指之上。
孔义瞧得明白,表面上看来,田不忌放弃了一切主动,但却已经将燕赤火全身笼罩其,水性至柔,只要燕赤火那里剑势稍有波动,他便能乘势而入。燕赤火却仍维持这股剑势不变。只是他还能维持多久?
燕赤火虽然法力精纯,根基扎实,但田不忌更不是弱者,虽然他以聚气初期的修为来论道,但这般坚持下去,谁的法力更雄厚,更精纯,就能笑到最后。
虽这般耗下去,田不忌颇有几分胜之不武,但谁又能证明他当年在聚气初期时,法力雄厚与精纯就不及燕赤火?
过了一柱香时分,两人仍是一动未动,田不忌心中有些焦躁。他本以为这一战可以轻松获胜,但燕赤火现在仍没有半分不济的迹象,怎么这人在聚气初期的法力居然这般精纯雄厚?
他也知道,这般耗下去,最终获胜的自然是他,但这样一来,别人定会他仗着修为深厚,用法力硬生生地耗赢,对别人而言,或许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他却受不了。
田不忌骄傲得紧,尽管由于他入门时间不对,绝峰灌顶与他无缘,但他却踏遍东海无数岛屿,寻找各种机缘,这才让他在进阶聚气期时,力压同门。
别人因此而称赞他,他总是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但他心里却是暗想,纵然没有绝峰灌顶,自己也绝不逊于海七子半分。
如果他用这种法子打败燕赤火,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