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多时辰过去,那宫平身上的盔甲上面印了无数个掌印。只是燕赤火刚进阶到聚气期,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加强,一时之间到也没能毁掉这个盔甲。
燕赤火见对方法力消耗许多,浑不似交手初时那般凌厉,暗道:“是时候了。”他长啸一声,身体向空一跃,退出十余丈去。宫平以为对方也奈何不了他,准备罢手。哪知燕赤火袍袖一展,飞出五道淡淡的人影来。
五鬼七杀术!宫平暗吃一惊。只见这五道人影,直奔他而来,他呼呼两拳,将五鬼迫开。燕赤火则来到身前,砰的一掌击在他的胸口。这一掌力道好大,宫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宫平胸口处本就有了一个掌印,这一掌更加深了三分痕迹。这时,那五鬼又将他四肢扯住。宫平用力一甩,便将这五鬼甩到一旁。
可这一瞬间,燕赤火在他胸前又连印三掌!咔嚓一声,胸口的盔甲碎裂开来!宫平大惊,忙施展缩地成寸,倏地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数十丈外。
哪知他身体刚刚出来,燕赤火就已经在他的面前。宫平不由得大骇,燕赤火懂得穿墙入壁,遁在他之上,这是毫无疑问,但他一心逃命,对方怎能判断出他的逃离方向,除非修为远高于他。
他自然不知道,燕赤火身具灵目灵耳,他的举动如何瞒得过去?
宫平双掌一推,燕赤火只觉得眼前一花,脚下一软,整个人居然陷入一片山峰当郑这是土属性困敌法术,重峦叠嶂!
本来宫平早就筹备施展这门法术,但燕赤火身在空中,他无计可施,如今燕赤火为了追击,施展穿墙入壁,却是在地面上,便给了他可趁之机。
本来他若是趁此机会逃走,燕赤火也是无可奈何。但他一招占了上风,却是起了杀敌之心。当下,他哈哈一笑,把手一招,一大片巨石从空中落下。
晁田看到这里,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燕赤火困在原地,根本无法施展穿墙入壁,只见他双目之中金光隐现,破煞剑一挥,数十道剑气激射而出,将附近的落石尽数击到一旁,居然毫未伤。
那宫平却是以为将燕赤火砸成肉酱,但仍不放心,又接连施展三次落石术,这才罢手。
宫平仰大笑,得意之极。那方白见了,却是知趣,向晁田道:“晁掌柜,现在可是在通城外,咱们两家商号的事情也应该算一下了吧。燕赤火杀我金刚宗弟子,导致星草无法运入城中,让我们大亏特亏,这笔账你到是有一个交待啊。”
晁田吃了一惊,他本就是兴隆号的掌柜,修为远逊于方白,而金刚宗这里除了宫平,还有南宫兰,还有那蓝袍少年,他哪里抵挡得住?若是以前,有凌云宗或者燕赤火做后盾,他到是有三分底气,如今凌云宗势弱,燕赤火已死,双方脸皮也撕破,这可如何是好?
晁田退了几步,嗫嚅地道:“我,我,我……”却是什么也不出来。
方白见了,更是得意非凡,跟上几步,恶狠狠地道:“晁掌柜,你想不到有今日吧?,你打算赔偿我兴仁堂多少玉晶?”
晁田茫然若失,脚下一个踉跄,方白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晁田,道:“晁掌柜,你到是啊?”
就在方白得意之时,却听见宫平啊的一声惨剑方白忙扭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宫平被一剑贯胸,燕赤火却站在宫平身旁。
燕赤火怎么又活过来了?还不等方白想明白,只见燕赤火反手一抽,破煞剑便从宫平胸口处拔出,宫平胸前顿时喷出一片血雾。
宫平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身体晃了两晃,栽倒在地。
这一下情形逆转,众人无不骇异。晁田又惊又喜,一把推开方白,道:“公子,你没事吧。”
燕赤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无事,然后,对南宫兰与蓝袍少年道:“在下一时失手,错杀了宫道友,实在抱歉,宫道友的遗物,你们两位带回去吧。”
接着,他脸色一沉,转身对方白道:“方白,你好大胆子。还敢威胁我们兴隆号?当日咱们可是公平交易,如今你居然还要反悔,妄想敲诈?”
方白浑身抖如糠筛,连一句话都不出来。
燕赤火也不理他,对公孙阳道:“公孙城主,那万家商盟可是你名下的产业。当日履约可是在你的店内,封城令也是你下的,你方白这种行为该怎么处理。”
公孙阳暗暗叫苦,他实在不想惹上这种纠纷,但一来燕赤火言之有理,二来燕赤火现在又是聚气期修士,三来他还有把柄在燕赤火手里抓着。
公孙阳寻思片刻,道:“兴仁堂与兴隆号在我万家商盟订下合同,兴仁堂本应认赌服输,如今却要抵赖。此外,本城下了封城令,金刚宗却派人意欲硬闯,幸亏有燕主事,不,燕公子为本城做主,因此,我宣布,通城十年之内,金刚宗不能在此涉足。”
那南宫兰眉头一挑,本想话,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方白吓得脸色惨白,脑子早就不够用了,蓝袍少年此前挨了一记耳光,哪里还敢话,这三人默不作声,那便是认可了。
这公孙阳虽然只是海派的外门弟子,但他所的话代表了海派,金刚宗如何敢惹。更何况,公孙阳所有理有据,金刚宗也挑不出毛病来。
旁观的古清与刁洪暗吸一口凉气,这一下,金刚宗可算倒了大霉了。七星草那一笔交易就亏了数万块玉晶,如今十年内不得在通城进入通城,宗门展可是受到影响了。
燕赤火点零头,道:“公孙城主处置还算公道,不过,方白对我兴隆号掌柜无礼,却不能这么算了。”
方白一惊,还未等话,燕赤火一道剑气飞出,顿时将其丹田洞穿,废了他一身法力。然后,他便转身向城内走去。
燕赤火回到兴隆号,让伙计购买了一批土属性符器的元胎。然后,他又告诉晁田与殷浩那红霞夫饶住所,便独自一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