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击杀

只见一道剑光从乱石中穿出,燕赤火身上虽然挨了几记,但他身体在空中左扭右转,已将大部份力道卸去,只受了些许皮外之伤。更新最快

这老者万没有料到燕赤火这般凶悍,运气也这般好,急忙施展缩地成寸,但在这洞内,范围狭窄,而他刚才为了避开燕赤火那一击,却又到了一个更加狭窄的角落之中,缩地成寸的威力不免打了折扣。如果是在平地,他适才一去数十丈,便动用落石术,燕赤火只能活活被打死的份,绝对靠不了前。

但现在所处之地逼仄,他就算闪避也没有多大的空间,燕赤火便可以用两败俱伤的法子与他厮杀。

哪知,燕赤火竟然料敌机先,他这缩地成寸之术,刚一施展,燕赤火一剑便向空处刺去。叮的一声,他用那绿玉栈挡住了这一剑,但缩地成寸之术也被破去。

燕赤火知道机会难得,万不可给对方丝毫机会,否则,只要有数丈空间,那缩地成寸的威力便大上许多。

适才他从落石术中脱围,关键还是靠他的灵目,在这片落石当中寻到了空间,而破掉对方缩地成寸之术,却是纯是他的判断力。因为那老者所逃出的方向正是此处空间最为广阔之地。

燕赤火长剑急挥,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此刻,他多年杀手的经验完全挥出来,每一剑不是与敌俱亡,攻敌所必救,就是恰好封住了对方移动的方位,让对方前进不得。纵然身上已经带伤,他却似丝毫不觉。

论修为,论法术,他自然远远不及对方,但论临敌之机变,判断之准确,这老者却差得远了,毕竟做为一个修士,平日所施展的都是法术,哪里会用上这些?

那老者越斗越是郁闷,对方几乎每次都能判断准确,令他攻击的威力大打折扣,而在这个空间内,那落石术也不能随意施展,因为他与燕赤火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这也就罢了,对方那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在令他头痛。两败俱伤说起来空易,做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在生死之间,没有半分迟疑,这是何等的胆气!

更何况,对方已经攻击了数十剑,每一剑都是这种打法。就是再不怕死的人,神经高度紧张之下,剑法也会乱的,但燕赤火每一剑当中不但没有半分停滞,而剑术也没有一丝破绽。那老者心中暗骂,这小子的神经莫非精钢打造的?

正待这老者琢磨,是否拚着受伤,也要闯出对方剑术封锁之际,却见燕赤火左手一挥,指尖冒出五道光芒,化为一只巨手,一把抓住那绿玉杖,同时右手一剑直奔头颅刺来,这就是要下杀手了!

这老者怒哼一声,身上浮现出一层石甲来,身体向前一窜,硬生生地把绿玉杖从那巨手中拽出,那燕赤火的长剑也刺在他的头上。

只见火星乱冒,这一剑居然没有刺穿对方的石甲。那老者也是一怔,石甲术虽然防御力颇强,但也不会强到能硬接同阶修士全力一击。

他脑子一个念头闪过,此人的符器太差,却见燕赤火和身撞来,显然是要硬生生地挡住去路,看来这一剑没有逼住自家,对方已是以命相拚。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怎肯有半分闪失,一掌拍出,便与燕赤火手掌对了一下,然后借力掠出,来到空地之上。

这老者顿时哈哈大笑,这空地虽然方圆不到十丈,但对方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便施展不开,用剑气来伤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燕赤火适才连长剑都没有击破他的石甲术,更不用说剑气了。

他收了石甲术,绿玉杖一挥,空中又是无数石头落下,只见燕赤火长剑挥舞,遮拦招架,身上浮现出一层石甲,顿时狼狈异常。

这老者心中大畅,玉杖一挥,脸上却突然色变,叫道:“你……”只见他脸上,手上,颈上等衣服外面所露出的皮肤尽数化为黑色,显然已是身中剧毒。他身体晃了两晃,摔倒在地,片刻之间,便化为一滩黑水。

燕赤火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刚才两人相撞之时,他与那老者对了一掌,便将这剧毒传入对方。若是这老者不将石甲术收起,毒素侵入他的体内还要慢些;如今他收了石甲术,将毒带入体内,作极快,因此便立即毒身亡。

燕赤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大汗淋漓,伤口处的鲜血,也从破损的衣衫中流出。这次是他近年来次面临这般窘迫的情形。表面看来,他适才一直掌握着主动,但他自己却是深知,只要自己判断稍有失误,如今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他将地上那根绿玉杖捡起,瞧了一眼上面的禁制,果然与他身上那块蛇鳞相似,只有落石、石甲术与缩地成寸的复合禁制,没有困敌法术画地为牢的禁制,否则适才那老者用上画地为牢,燕赤火便是算计更精确十倍,也只有送死的份。不过,这绿玉杖的禁制虽然有一十八重之多,但这玉杖元胎却是一般,远不及他手中的破煞剑。

只是这老者如何觉他进入此洞的,他却是弄不明白,估计锻体后期的修士耳目要灵敏得多吧。

他站起身来,走向那老者的尸体旁。他虽然不想什么死人财,但这老者毕竟曾经是一个锻体后期的修士,还有长辈所留下的宝物,身上定然丰厚。

他搜了一遍,不禁颇为失望,这老者身上居然什么也没有。他又瞧了一眼天邪血魔,一剑便将他的头颅斩下。这到不是他残忍,只是要将这颗头颅交给宗门,作为他斩杀天邪血魔的证明。

接着,他便把天邪血魔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解开,顿时眼前就是一亮。这包裹里光玉晶就有八块,还有一叠银票,至少也有十几万两。但引起燕赤火注意的,却一张黄色的符,与一柄黄色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