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无形与周方均想:“对方只攻不守,剑术威力大了何止一倍,而老大却只能死守,而且他全凭眼力过人,每一剑都刺在对方剑脊之上,这才避免杀身之祸,但时间一久,老大稍有一个闪失,便会死在对方剑下。更新最快”
周方把手一扬,十余柄飞刀激射而出,全部射在高昆身上,却听见当啷、当啷之声,全部落到地上,高昆毫未伤。只是高昆眼中只有燕赤火,丝毫不以为意。
云在天看到这里,知道燕赤火落败是迟早的事,暗道:“这高昆若胜了,定然不会放过我,万一燕赤火胜了,他也会带我回虎啸山庄,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见众人未注意他,脚下暗暗向门口挪去,眼见就要挪到门口,却见金光一闪,那高昆一剑刺来,云在天大骇,知道躲避不了,只能闭目等死。
燕赤火一声长啸,直跃过去,身形之快,丝毫不弱于高昆,只见白玉短剑一挥,便架住了对方的长剑。
咔嚓一声,这柄白玉短剑便被斩成两截,那高昆也退了三步。随即他猱身而上,一剑向燕赤火刺来,出手之凌厉猛悍,直是匪夷所思。燕赤火滑步相避,蓦地里金光一闪,高昆的剑尖已指到了咽喉。
燕赤火急忙卧倒打个滚,接着右足脚尖一撑,身子斜飞出去,高昆长剑从旁掠过,只见一片衣襟从空中落下。适才只是慢了半点,他不是断手断足,便是头颅落地,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
燕赤火刚刚从绝不可能的局势下逃得性命。却见高昆长剑一挥,向上撩去,燕赤火身在半空,无法避让,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他伸手在高昆长剑上一挥,又是按在剑脊之上,身体借力又飘出数尺。
哪知高昆长剑一圈,正刺在燕赤火的胁下。燕赤火又打了一个滚,站起身来,胁下鲜血涌出,接着脚下一下趔趄,险些摔倒,脸上更是惨白。这一剑伤势着实不轻,燕赤火竟似无再战之力。高昆大喜,长剑一抖,正欲上前,那周方双手急挥,又是十余柄飞刀飞去。
高昆哈哈一笑,站立不动,任凭这些飞刀刺在身上,然后尽数落到地上。哪知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燕赤火身体向前一扑,一拳挥出。
高昆冷笑一声,一剑挥出。哪知燕赤火大喝一声,高昆听见这声大喝,耳边恍若起了一个霹雳一般,不由得晃了两晃。燕赤火趁机足尖在地上一点,一下子便绕后高昆身后,这是高昆已经转过身来。
燕赤火暗叹一声,修士果然非同一般,适才那一喝,他已经用真气束住,全部送入高昆耳中。倘若是普通人,即便内功深厚者,定然也会呆立半晌,若是根基稍差,只怕就会变成白痴,甚至心胆震碎而亡,但高昆仅是身体一晃,便恢复过来。虽然如此,燕赤火仍一拳击向高昆,因为他现在只有一击之力!
燕赤火与人动手,虽然会经过仔细的计算,但到了无可奈何之时,他也会用命来拚!即便全无胜算,他也没有束手待毙的习惯!
高昆见一拳打来,却浑不在意,本来以他的身法,完全可以避开,但他却不躲不闪,身上金光大盛,显然是要硬架这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高昆的身体飞出,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摔倒在地,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他挣扎了两下,却一张口,喷出一股鲜血,又倒地不起。
众人见了,无不又惊又喜,万没有料到燕赤火到了必败的境地,居然还能咸鱼翻身。曲无形与周方忙奔到燕赤火身旁,却见燕赤火也瘫倒在地,挣扎不起。
两人见燕赤火一脸汗珠,肌肉扭曲,脸上也狰狞之极,再也不见平日里从容镇定之色,不由得大惊。却听见燕赤火低声说道:“无妨,让我休息一下就好,注意一下云在天,别让他趁机跑了。”
云在天本想趁着混乱逃走,却见曲无形紧紧盯着他,自忖自家昨日一战,也是身受重伤,绝非曲无形的对手,便转身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周方却回头瞧了一眼高昆,把手一扬,一柄飞刀激射而出,正刺入他的咽喉,确认对方已死,这才放下心来。
云在天叫道:“来人,把这里打扫一下。”几条大汉走了进来,将尸体抬出,云在天看到众人抬到高昆的尸体时,尸体瘫软成一团,显然全身骨骼尽数断裂,不由得对燕赤火更是高看了一眼,心中又想道:“这个燕赤火当真是手段诡异之极,连修士都能打死,平二哥当真调教的好弟子啊。”
待打扫完毕,燕赤火脸色虽然依旧惨白,但气色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他道:“云庄主,麻烦你过几天与我走一趟。”说完,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双手又点了对方三道大穴。云在天知道不是对手,也不躲避招架,任凭燕赤火封住穴道。
做完这一切后,燕赤火身体微晃,似乎脱力一般。云在天见了,说道:“看来赤火贤侄身体欠安,只怕要多休息几日吧。”
燕赤火也不理他,叫道:“来人,把云庄主、二庄主押下去,这个女贼留下来。”随即便来了几条大汉,将云在天等三人带出大厅之外。
曲无形问道:“老大,你能支持得住吗?”
燕赤火喘了一口气,说道:“无妨,我每次全力一击后,总是会脱力,只需要过些时候,便能恢复过来。高昆那一剑,对我来说,也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这小子江湖经验甚浅,倘若刚才他不卖弄,直接冲上来,我哪有时间蓄力,更没有机会动这一击;即便如此,他若不是自持防御无敌,也能轻易避开我这一拳。这也算咱们运气不错,只是想不到二爷这项任务,居然还惹到修士身上,运气好坏到也难说得紧。”
他出道以来,大大小小百余战,唯有此战毫无把握,如今获胜,真的有如死里逃生一般。适才那数十剑,每一剑都击在对方剑脊之上,虽然时间不长,但消耗的精力实在太大,加上刚才那一拳,又几乎耗掉了他全部的真气与体力,虽然恢复些许,但现在又有些不济。
周方见燕赤火胁下鲜血不断渗出,便从怀中摸出一包药来,说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老大,你不要说了,还是先止了血吧。”
燕赤火点了点头,曲无形接了过来,撕开燕赤火肋下衣衫,将金创药涂上,这金创药一涂上,燕赤火便觉得一阵剧痛,随后不久,伤口处便传来一阵凉意。
曲无形一边涂药,一边问道:“老大,我问你一件事,你怎么瞧出那个小桃是易了容的?别的不敢说,要说易容术,我可不在你之下,反正我是丝毫没有瞧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