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作孽哦。
见着孩子们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简易突然很好奇一直被原主一家接济着的梁父梁母一大家子是个什么模样的。
想到就去做,简易将神识释放出去,不断扩大,往原主记忆里的宏兴第五大队的梁家伸延而去。
呵!
呵呵!
呵呵呵!
看完,简易也就只剩这一个反应了,一家子十来人,除了三个女娃子,其余的一个个同厂里一众条件极好的双职工家庭的工人还好,瞧那面色红润的,身体壮实的。
那三个不受长辈待见的女娃子的面色比之原主的两个女儿,那也是好了无数倍,最起码面上有肉。
据原主的记忆里可知,第五大队对上是饿死过人的,但靠着剥削原主一家子,梁爷爷梁奶奶硬是活得好端端的,虽比不上梁父梁母,但同却同样完胜原主的五个孩子。
妈蛋,简易忍不了了。
请假,必须请假,她得回去收拾他们一通出出气,把梁母藏在墙洞里的钱拿走,顺便再把梁母柜子里的鸡蛋米面搜刮一遍。
特么的,太气人。
做好打算,简易安抚好腿上的两个小不点,看向三个大的,冷漠道:“你们饿?我还饿呢,为了你们几个白眼狼,我特么都饿晕过去了。”
“妈?”梁起蹙眉,他妈这是发什么疯?
“呵。”
简易瞧着他那不满不屑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他的屁墩踹去。
“我每顿勺给自己的都是最少的,你们吃饭喊饿后还要给你们分一分,你们觉得我每顿吃了多少进去?我每天在厂里又是干什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简易每问一句,就往三个大的屁墩上踹一脚,边踹边道:“老娘每天累死累活的,回来了还要伺候你们几个小祖宗,你们是人吗?你们自己没手没脚是吧,肚子饿了不会自己去做吗?你们的眼睛也被狗吃了吗?不会看看别人就爱的孩子放学后都是怎么做的吗?”
“妈。”
“妈,别踹了,我知道错了。”
长这么大,老妈头一回儿对他们又踹又骂的,表情还那么吓人,几个孩子当即被简易给唬住了,如鹌鹑般或不安低头,或小心翼翼觑着简易的脸色。
简易扫了一眼,对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
还知道害怕就好。
“你们三个现在去做饭,做什么随便。”
说着,简易伸手将还坐着的三个人给挨个给拉了起来,并推了一把。
起初简易拉梁起时,老大是想要反抗的,打算自己站起来。
不过简易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他们,哪容得他们反抗,且不趁第一次发威时就将他们彻底震住,等会铁定有的闹,是以简易不动声色的有对梁起加了两分力,叫他只能乖乖的被她拉起,推走。
梁起对于简易大力倒也没有起疑,毕竟自家老妈在钢铁厂后勤干的可是搬来扛去的力气活,手上的力气说不得比家里干技术工种的老爸还大。
三个孩子见自家老妈的面色着实难看,便也不敢出声,只乖乖的去拿粮食到小土方外头的走道上做饭。
“妈,煮什么啊?煮多少?怎么……”
简易怒目瞪去,“嗯?”
“长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看着决定吗?不会做不会看一下其他叔婶是怎么弄的吗?你们是没脑子还是没长眼?”
三孩子缩了缩脖子,喏喏应了声便不敢在问话,拿着粮食锅碗便迅速跑了出去。
看着三个大的带着两个小的跑开的身影,简易叹了口气。
没办法,原主以往对家里的几个孩子和梁国策实在是太温柔了,太好了,所以在家里一点威信都没有,她要是不想整天为了树立威信,叫几个孩子听话而烦恼,那么现下就得强硬一点,争取一次性在他们心里留下老娘也不是好惹的印象。
解决完孩子的问题,那么就该轮到里头明明已经醒了却仍闭眼睡大觉,一点不管外头的事儿的梁建国了。
简易掀开补丁打补丁布帘,走到床前将床上还躺着的人一把拉了起来,抬手便是一个大嘴巴呼过去。
“睡睡睡,睡什么睡,你是猪吗?没听到我刚才在外头说什么吗?孩子们一个个都饿得不行,你就不知道给他们弄点吃的垫一下吗?”
“陆小小,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怎么打人?”
梁建国小心的用指背碰了碰被简易打得如火烧般炙热的脸,连连倒吸气,直觉心头的火气直达脑顶,要不是因为一张嘴脸就痛,她都恨不得骂死这婆娘。
却不想简易瞧着他那模样儿就来气,抬手就推了他一把,叫其踉跄的跌倒床上。
“少废话,你以前不也是这样挥手就上吗?”
是的,没错,梁建国除了大男子主义和日常死机外,还同当下大多是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一样,一遇着什么事儿就喜欢对原主动手。
例如原主不同意梁建军对梁家的事儿大包大揽,把超乎大半的钱寄回家,同梁建国闹得很僵的时候,梁建军气不过,见原主又说不通变就会用拳头叫原主应下。
且,这样的事儿在原主嫁给梁建国的近四十年里没少发生,就是到最后靠原主在酒店当清洁工养活时,一个不顺心也会通过仍东西对原主动手,嘴巴也臭得很,将孩子们的问题归咎于原主头上。
既如此,那么简易面对人渣败类就没啥好说的了,上手就完事儿,反正原主对这个丈夫也没啥好感,还想同他离婚。
“明早,你去厂里请两天假,就说我们把钱都寄回家去了,现在家里断粮了,想回老家弄点过来,听到没有?”
梁建国恼火的顾不得小腿的疼痛,猛地翻站起来,瞪着简易低吼道:“你搞什么?这不年不节的请什么家,回什么老家,请假不用扣钱的吗?”
“还有,什么断粮,哪断粮了,我看着不是还有点东西吗?实在不够你不会去借一点吗?同领导说断粮,你怎么好意思开口,我的脸都要给你败完了。”
梁建国越说越激动,抬手便想照着简易的面门扇去,好叫这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臭娘们知道一下厉害,省得仗着自己晕倒一下就了不起,在家里作威作福。
这般想着,眸中尽是厉色,心里想着下一巴掌得在用点力才行。
呵!
简易迅速抬手接住梁建国挥过来的手,快步上前一步,右脚曲起,狠狠朝梁建国的腹部一顶。
“啊……”
登时,杀猪般的尖叫声在厂职工房这一片的小土房里响起,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