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万神殿的旁边有一座圣母堂,那里是一座多明我修道院,也是罗马宗教法庭的宣判地点。
罗马宗教法庭与宗教裁判所最大的区别是书籍查阅,尽管伽利略是因为书籍被宗教法庭审判的,但设定禁书目录以及取缔出版物的是裁判所,同时颁发出版许可的也是裁判所。
那时的人没有无罪推断,所有被举报的人在洗清嫌疑前都被视为有罪,于是才需要神判裁决。只是钻水法比较难理解,因为被绑着石头丢进水里的,不论是浮起来还是沉在水底,基本上都没有活路。
还有一种办法被称为烙铁法,被告拿着烧红的铁条走9英尺,然后对被告的烧伤进行包扎,被告的手好了,证明被神庇佑,因为她是无辜的;如果伤口溃烂了,则证明其有罪。
塞勒姆女巫审判时并不是宗教法庭,被告一出庭,原告就遭受痛苦,又或者有什么超自然现象出现,都可以作为被告是女巫的证据。
怀疑也要分“合理”和“怀疑”,总之法庭是个说理的地方。
哈利在使用呼神护卫后,被福吉提审,虽然是个听证会,整个维森加莫都参加了。
裁判不说理是法律的大敌,裁决的解释除了有说服力,还必须让当事方理解,不止是字面上的意义,还有必要性原则。
应付危机有很多办法,阿喀琉斯号上的哨兵拿着空弹和实弹各三枚,他为什么要选择实弹,他有必要杀死一个沉默的人么?
对方为什么不出声?也许是因为他们距离太远,海上还有风声,哨兵用喊话的方式产生的警告对方听不见,对方的喊话哨兵也听不见。哨兵就算不使用空弹,也可以朝着天开一枪。
哨兵怀疑乘着小船靠近的人是要发动兵变的,这是否出自他的错觉?因为当时确实在发生兵变。后来调查发现,也确实如此。
然而法官一致决定,哨兵是有罪的,但应予以赦免。
必要性原则又是“最小侵害原则”,这件事发生是因为摄魂怪来到了麻瓜社区,这是魔法部不允许的,首先“犯规”的是摄魂怪们。哈利使用呼神护卫进行防卫有其必要性和正当性,陪审团里如果有罗恩在,他肯定会投哈利无罪。
可是维森加莫里都是法官,“最后一个女巫案”投票的也是法官,他们投票造成的结果,导致了整个神圣罗马帝国的轩然大波。
什么事都不做的好处就是不会出错,一旦出错了,就必然有人会追责。
放在乔治安娜面前的卷宗里居然没有女演员,可能是意大利警察跟本不相信她们会牵扯进来。
但剧本肯定需要演员去演,演员要演好一个角色,不事先去了解,怎么可能演好呢?
在法国有身份证,演出也该有演出证,他们没有查就让“女演员”们走了。
放走这些人,吃力不讨好,继续拘禁他们……按照法国1793年的《犯罪嫌疑人法》是可以的,这部法律并不像《人质法》那样被废止了,它就没有贯彻无罪推定原则。
简单得说,乔治安娜可以无限期拘禁“嫌疑人”,他就要被“合法”关押到世界末日。
这“合理”吗?
罗马人设计一个“魔鬼证明”(probatiodiabolica)的时效原则。对一物的所有权,要追溯到“真正权利人”,倘若前手也是继受获得,他就要证明前手的前手是真正权利人,此证据链要一直延续到该物被初次取得为止。
但这种方式尽管符合逻辑,却缺乏实践的可能性,法兰西共和国对土地的所有权至多追溯200年。
假设霍格沃茨城堡确实是属于斯莱特林家族的,他捐赠出来作为学校,但是手续不完整,过了一千年了,也就不要继续追溯所有权了,虽然密室里的蛇怪还听“斯莱特林继承人”的。
可蛇怪是一个怪物,它甚至不是神奇动物,因为它是炼金术实验室里出来的人造生命体,它遵循的“规则”不是柏拉图说的“工匠”,而魔法世界人与动物的区别是法律。
西弗勒斯被贝拉一激,就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卡玛的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还有个“止期”,到尤瑟夫卡玛杀死考乌斯四世就结束了。
没错,斯内普是德拉科的教父,可是纯血巫师要是信上帝的话,就会和麻瓜一样用信托了。
信托就是与教会有关的,于是巫师没有信托,伏地魔的祖先把财产挥霍光了,到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哈利如果没有他爸爸留给他的,古灵阁那一金库的金币,他的生活恐怕比罗恩还糟糕。哪怕学校吃饭不需要钱,买教材之类还是要钱的,还有飞天扫帚、零食、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礼袍。
妖精巴不得所有的巫师早死绝后,这样金库里的东西都属于他们了。可是哪怕他们恨死巫师了,因为签了契约,他们也不会在古灵阁发动叛乱或使用魔杖。
只要哈利能活着回到魔法世界,证明他是詹姆·波特的儿子,那些金币他还可以取走,不会因为他是个未成年人,而需要监护人或别的手续,哪怕他当是个看似不能履行公民职责的人。
誓言允诺和担保有关,发誓就要负责,罗哈特的誓言有人信么?哪怕他指着梅林的名义起誓。
最后将金妮从密室里救出来的也是哈利和罗恩,他还杀死了蛇怪。
离婚总免不了财产分割……在人类世界里斯内普已经死了,妖精才不管人类的规则,只要对方能证明自己就是签契约时的那个人,哪怕他因为阿尼玛格斯变形失败成了动物,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妖精们也不会去管的。
“或许……我晚一点再来。”斯坦利说“你好像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
她看着斯坦利的茶杯,茶已经喝光了,留下了茶渍,看起来很适合占卜。
“我听说我有个同乡在迈索尔当总督,你知道他的情况吗?”乔治安娜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苏格兰同乡?”斯坦利问。
“我……你直说他是谁吧!”乔治安娜逼问到。
“约翰·马尔科姆爵士是一个杰出的士兵和外交官,法国人在海得拉巴邦建了一个水库,但是修到一半就走了,他下令将剩下的一半修好,并将它送给了平定迈索尔叛乱时有功的海德拉巴邦长。”斯坦利说“他现在是迈索尔的全权代表。”
英国总督如果要修公共工程,必须要伦敦的同意,哪怕是接着法国人修了一半的水库继续修呢。
“这也算是你的功绩,所以你提的那个提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斯坦利说。
“同意的人多吗?”乔治安娜问。
“你知道议会,一件小事要辩论好几年。”斯坦利说。
“恐怕没有那多时间了。”乔治安娜冷冷地说“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布干维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她还以为,他已经和其他海军去达尔马提亚了。
“我恐怕不能传达您的命令。”布干维尔喘着粗气说,像是跑回来的。
“先坐下休息吧。”乔治安娜说。
斯坦利像是要站起来。
“除了修水坝,马尔科姆爵士还干了什么?”乔治安娜问斯坦利。
他看了眼布干维尔,又重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中,像是在斟酌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