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堡的这次探险之旅受到了欧洲的瞩目是因为法国的期刊对他的行踪进行了跟踪报道,但等他回到欧洲后,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死了3次了。
拿破仑知道穆勒的死讯也是通过阵亡名单,事实上穆勒也确实希望波拿巴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的父母教导他成为一个正义、勇敢和严谨的人,然而从军后的一些事让他难以接受。
1798年1月,没有领到军饷的士兵劫掠了罗马,这一举措被督政府大力支持,尤其是在贝尔蒂埃贝召回法国,马赛纳接替他后。
穆勒和他所处的“北方军”盘踞在万神殿里,反对马赛纳和其他意大利将军的命令,坚决反对一切形式的劫掠,最终督政府作出了让步,派达勒曼将军前去平息局势。
后来他跟着贝纳多特去了伊巴赫,在卡尼奥拉发现了一个秘密的汞矿,15世纪时人们已经在伊德利亚发现了水银,一开始没有被重视,直到混汞法提取银的方法被发现。16世纪伊德利亚矿就直属哈布斯堡的统治了,正是因为这些水银,提高了银矿的产量,间接导致了墨西哥和秘鲁的银矿产量提高。
暴利让当地的居民即使发现了汞矿也没有报告,他们秘密开采了很多年,直到穆勒无意中发现了它。
随军的还有一个叫科洛的供应商,他给了穆勒所在的支队师级军官一人一张一万一千英镑的汇票后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拿破仑。拿破仑一个人分了一百万英镑,贝纳多特和缪拉一人五万,拿着这笔钱穆勒买了一栋乡间别墅,拿破仑则在巴黎的“青蛙呱呱叫”大街买了房子。其实他可以用那笔钱买地段更好的房子,但那意味着要更多的钱,而他用这笔钱巩固了约瑟芬为他搭建起来的人脉。
一开始穆勒以为在马赛登船真的是去英格兰,直到他们到了马耳他岛,到了那里后拿破仑才告诉他们要去埃及。穆勒当时就提出该去夺取西西里,而不是踏足埃及,结果拿破仑拒绝了这个方案,他指责穆勒缺乏勇气,并撤回了他的指挥权,用勒克莱尔代替了他。
穆勒和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样在亚历山大港登陆,穿过沙漠,参与了金字塔之战,整个过程没有预料中那么顺利,贝都因人一直在骚扰他们,却没有在井里投毒。但贝都因人很会设陷阱,有一次穆勒骑着新买的a拉伯马去检查前哨基地时中了埋伏,他们一行四人都被剥光了,被当成奴隶卖给阿尔及利亚人。
因为穆勒会看病,他一直呆在别伊的宫廷里,直到1802年多国组成联军打击“柏柏尔海盗”,胜利后拿破仑让阿尔吉尼亚别伊释放一些“基督徒”,穆勒这才重返法国。
当时他的财产已经由父母和兄长继承,他也无意再恢复弗朗索瓦·穆勒,这位马赛曲作者的身份,接着他就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来到了巴黎找工作。
入市税12世纪就已经有了,并且饱受争议,大革命爆发后除了巴士底狱,
它本来是个小亭子还好,修得越华丽交税的就越恼火,然而入市税却是和医院直接关联的,没有了入市税医院就会因为失去财政而一贫如洗,现在的医院都是靠慈善捐赠运营的。
靠这点捐赠当然不能完全维持那么多医院,而且教会自顾不暇,这才导致了如圣路易医院那样人满为患,却又无处转移病人的情况。新成立的儿童医院是特别拨款的,孕妇和儿童优先入驻。
亚历山大·洪堡在巴黎的住处其实是属于他哥哥威廉·洪堡的,目前威廉洪堡在普鲁士,和亚历山大·洪堡谈话都让乔治安娜忘了他是个普鲁士人。
他就像是个矿,不断涌出新奇的见解。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矿”,他的这次探险活动是受西班牙支持的,不只是植物学、动物学和文化考古的非凡成就,他还收集了该国有史以来对南美洲最详尽的地图和矿山数据,杰斐逊在白宫午宴招待他时也注意到了,甚至还接洪堡到蒙蒂塞罗庄园招待。
即便不看金银矿,波哥大也出产大量绿宝石,还有治疗疟疾的金鸡纳树,南美洲不一定要和非洲一样绕过去,亚马逊河是世界上最大的河流,不论水量还是流域面积都足够发展水运。
但她一直没有问洪堡这些问题,一直到要走的时候,洪堡才跟她提了一下。
杰斐逊在洪堡到费城之前就已经派出探险队沿着密苏里河进行勘探,他希望洪堡也能到路易斯安那进行探索。
洪堡跟他说,贵国知道自己的国土上有哪些矿脉吗?
至少杰斐逊没有因为那些南美矿脉的地图将洪堡给扣下,而是送他回了欧洲。
巴黎植物园是居维叶管理的,乔治安娜要问过他的意见后才能决定是否让洪堡的植物标本在植物园展出。
今天的主要是人,也就是收到了奖学金的青年人们,展出植物标本恐怕要等下一次了。
秘鲁寒流带来了很多鱼,水产资源非常丰富,不止吸引人类捕捞,海鸟们也会在那里捕食。
洪堡在墨西哥档案馆里呆了一段时间,根据文献记载,印加帝国存在时很重视鸟类和鸟粪的保护,每个部落都分配了一座固定的岛屿,还颁布了严格的法律,在鸟类繁殖期间登上鸟岛的人都会被处死。
严格的法律让更多鸟粪落到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于是玉米、辣椒、烟草、土豆等都茂盛起来,当然还有陆地。
1796年美国发布了《土地法案》,它与1785年的土地法案最大的不同之处是购地人可以获得少量贷款,与此同时公地必须由政府测量。
1800年国会为了刺激土地标卖又通过了另一个土地法,允许以四年信贷,并规定现金交易可以得到8%的折扣,分期付款收取年利6%的利息。
也就是说欧洲的投资人让种植园主们提供测量的信息再提供贷款是符合美国法律的,绵带的分布超过了密苏里妥协案规定的北纬39度,即便同样在北纬39度以南,处于带的州,也不是所有都和南卡罗莱纳、北卡罗来纳、佐治亚一样种植。
路易斯安那州还没到手,就先要把自己的机密泄露出去?
投资人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的产量不能无限增长,那么他们扩大产能也会面对材料紧张,这样就需要开辟新的原材料产地或者在其他地方投资。
提高亩产就需要投入资金,那就和低成本背道而驰了。
清理巴黎城墙外的粪山如今变成了一种苦役,囚犯都不愿意去,哪怕用粪肥可以加工肥料、制作火药。
罗马四大暴君之一的卡拉卡拉下过敕告,所有罗马境内自由民授予平等的公民权。
愚公能移山是因为“山不加增”,巴黎城里那么多人吃马嚼,当然会产生新的排泄物。如果不引进奴隶去清理它,就只能整改下水道,让生活污水排走,又或者多修点公共厕所,将粪肥“回收”。
考虑这些当然不如考虑水果和鲜舒服了,但尼罗河不泛滥,就没有肥沃的土壤耕种,水太多了,也会造成洪灾。
古罗马法中,关于洪水的理解是与暴风雨有关的,当暴风雨阻碍人出行,或者桥梁被冲毁,或者船只无法航行,导致一个人无法出庭,可以得到赦免;如果由于洪水遭到了损害,可以得到救济。
还有就是河流涨水,1801年的大洪水巴黎没有下雨,洪水一样漫到了爱丽舍宫。
塞纳河上的桥应该具有预警的效果,即使不看报纸,等它形成了一种常识,不用人提醒也可以通过水位预判了。
防洪沙袋已经准备好,该撤离的撤离,该去搬沙袋抗洪的抗洪。
当粮食连续七年丰收了,法老可以用来酿酒,也可以储存起来,抵抗七年的灾荒。
乔治安娜打算找个地方,划拨一片区域盖房子给运河工人成家。
就算自己不在意,长时间不洗澡周围的人也会闻到那股臭味。喷香水是能掩盖,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霍乱和疟疾已经逐步代替天,成为最致命的疾病,巴黎城内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埋尸体了,大夏特来的停尸房放到郊外去,又要和郊区用地产生冲突,将鹌鹑之丘的化工区迁到郊外,本来郊区人门前的水是干净的,那些印染工厂一来就脏了,他们浇种菜的水怎么解决?
巴黎人会高价买蔬菜,那是郊区果菜农们谋生的东西,不发生矛盾才叫怪事。
但她明天就要走了,这些事有别人担心,于是她收好了地图,离开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