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河在英语里的意思是“甘蔗”,如果将带继续细分,在密西西比河入海口附近都是适合种亚热带植物的,甘蔗只是其中的一种。
查理二世复辟后没有废止航海法令,反而“列举”了殖民地产品,、烟草、靛蓝等染料都在名单范围内,它们都在南方种植,对“北方”的影响不大。
如果以密苏里河“分界”,那么中部大平原会让出一部分,这片区域非常适合小麦和玉米种植。
目前美国人还主要在阿巴拉契亚山脉以东定居,即时到了20世纪也是80%的美国人住在东海岸,西部只有20%的人口居住。
但就是这一片区域出产的谷物,会在马铃薯晚疫病后,对英国的《谷物法》产生冲击。
97度经线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不过就算是以北纬31度纬线与美国人划界解决佛罗里达冲突的西班牙人也参考了圣玛利斯河,在没有比河流更适合做“自然边界”了。
即便可以通过测量的手段,在边界上树立界碑,它当初怎么树立的就会怎么被人挖开,更何况对几乎横贯整个盎格鲁-美洲进行测绘也是很不现实的。
1799年法兰西共和国宪法制定时因为有了违宪审核机制,拿破仑宣布革命结束了,因为自革命爆发以来的问题在这时得到了解决。
可是引入这个机制的不是拿破仑,西耶斯的制宪目标首先当然是反特权,其次就是自然法与天赋人权,将“不得伤害他人”作为母法,反正西耶斯提交给制宪议会的草案版本中人权在逻辑上是优先于宪法的。
塔列朗可能有点昏了头,他作为外交部长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1792年的“德雷萨”案。虽然当时制宪机关忙着三权分立,却没有忘了行使宪法监督权,当时德雷萨作为外交大臣,反对和奥地利战争,接着他就遭到了违宪罪指控,在1791年宪法
指控书中认为,大臣若超越其权限即构成该罪,但外交大臣是没有明确权力范围。
塔列朗可对乔治安娜没有非分之想,虽然他经常如狂蜂浪蝶般追在女性们的身后。
德意志诸侯们称呼他为“殿下”,古代有一种名为罗盘草的香料,是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从北非带到欧洲的,因为过分采摘现在已经绝迹,除了美味之外,古希腊医生曾用它制作药膏,可以让人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安静下来,故别称安息香。罗马人将阿魏称为叙利亚罗盘草,是他们高度珍视的昔兰尼罗盘草的较次替代品。
从阿魏的根部可以取出汁液,新鲜树脂带有珍珠的色彩,其光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深,但它自带的恶臭却不会自然消失,需要与其他香料调和,产生一种类似韭蒜香味的风味。
在印度的部分信仰中,大蒜被视为肮脏的,因此不能被食用,阿魏成了代替品。
和平没有给人们带来预料之中繁荣而美好的生活,除了连续两年的饥荒,贸易因为高关税无法自由开展,就连航运也只是因为运输救灾的粮食而不至于破产,又因为对美国的制裁和烟草公司国有化,导致烟草的价格高得离谱。
烟对法国人来说就像酒对英美人,没了咖啡还能用苦苣代替,但烟草却不能用晒干的树叶来替代。
只要有了代替品,就不会觉得眼前之物是不可代替的。
那天晚上拿破仑说他想辞职,乔治安娜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就如圣奥古斯丁说的,有人滥用东西,有人善用东西,滥用东西的人死抱住不放,就是说应当受他支配的东西反而支配起他。
接种天能保命,但有可能满脸痘痕,人们宁可死都不接种。
相比之下肺结核是一种非常唯美的死法。
当伏地魔依然俊美时,很多人因为他魔性的美貌成为他的追随者,等他再次回归,只有贝拉还在迷恋他。
倘若西耶斯不提圣路易斯是为了纪念路易十四,乔治安娜还以为这个名字和圣路易有关。
除了搬空了国库,迎接荆棘王冠外,圣路易在从圣地回来后还对法国南部进行了司法改革,这不仅仅是行政改革和反腐败,更关键的是让国王的司法官员的活动关系高于封建贵族,在王国范围内惩戒亵渎上帝、圣母和圣徒们的行为。
格里高利改革以来,“真理”成了基督教世界的核心,圣路易也以维护真理立法,他在树立宗教权威的同时也在普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论贵族和平民都一视同仁。
圣路易后,编年史家们以“君主之鉴”赞颂他的君主风范,他以正义和慈悲迅速判案,没有滥用法律制度,每个人都得到了“所应得的”,不论是穷人的面包,还是罪人的惩罚。
其实乔治安娜一点都不想君主立宪,在现代化的过程中需要的是干实事的人。在拿破仑死后的150多年里,法国经历了许多动荡,但他建立的司法责任制度却一直没有变过。
那是波莫纳在20世纪的法国图书馆里看到的,哪怕是在维希政府统治期间这套司法制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只是她当时哪里想到会有用得上的时候,所以翻了翻就把那本枯燥的书丢到一边去了。
她那时还是个热爱约会和爱情的女人。
能全身心地投入一段感情中她感到很快乐,虽然她偶尔会感觉有问题,却很快忽略了。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和詹姆那样为了莉莉改变自己,她会觉得很幸运。当然她也曾想过,如果有个人不论怎么变都无动于衷,那是因为她不再爱他了。
莉莉不爱詹姆,将所有的感情给了哈利,用无条件的爱发动了魔法,将阿瓦达索命咒反弹了。
夏多布里昂说,布鲁塞尔的旧贵族女性依旧把情人藏在沙龙里。乔治安娜完全理解,如果是党卫军来了,她也会为了保护躲在箱子里的游击队情人说谎的,哪怕被识破了她会挨枪子儿呢。
当然他如果不是躲在箱子里,而是别的地方,她说不知道他藏在那儿也不算说谎。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保护孩子不是她的使命,如果她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让孩子上战场保卫魔法学校,哪怕他们都已经到了“合适的年纪”。
能让她燃烧的不是无私的母爱。
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它让人渴望拥有爱人的一切,而她又渴望拥有清醒的自我,如尼采说的不在爱中迷失自己。
如果,她只是个肥胖好心的女巫,那么她也不用那么烦恼,她的前半生一直在书本和学习中度过,一直等一个混血媚娃出现在她封闭的世界中。
她都不知自己是在幻想还是痴心,以为自己也是个她那样的美女,然后才有了这么个荒诞不经的梦。
金子不会发光,如果它会发光早就已经被人循着光从地里挖出来,它更多时候是被深藏起来、无人问津的。
那是一种痛苦,如今她又经历了另一种痛苦,她以为自己突破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却又发现自己其实是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她还是在推一颗无法登顶的石头。
她不知道波拿巴还能坚持多久,离开她的安乐窝后他就去城里活动了,与她约会反而成了一层隐蔽。
他曾经穷到只剩下剑和斗篷,现在他有了一把镶了摄政王之钻的礼仪剑,那把绿色的剑和格兰芬多之剑上的红宝石同样让她着迷。
现在她也有了一把剑,一把有粉色玫瑰图案,却镶嵌了另一半摄政王之钻的礼仪剑,西耶斯走后她一直在欣赏它。
她想用口红在镜子似的剑身上写点什么,那一定很有趣。
“夫人,马车备好了。”玛格丽特说。
“知道了。”乔治安娜将剑放进剑鞘里,然后站起身,将长及脚踝的披风披上,遮住了腰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