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克利斯属于狄奥尼修斯二世的朝臣,并且对其谄媚非常。他认为只有巴结好狄奥尼修斯自己才能有荣华富贵,因此便持续性的夸奖狄奥尼修斯,称他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及非常大的威信的伟人。
为让他体验一次当首领的生活,狄奥尼修斯与达摩克利斯达成协议,两人互换身份。换了身份后,达摩克利斯便成功的在当晚的宴会中成为了国王。刚开始的达摩克利斯非常开心,并且享受着只有国王才能享用的美食,以及各种各样的美女。然而就在当晚的晚宴即将结束时,他发现自己所坐的王位上方有一把利剑,并且这把利剑仅仅用一个非常松的马鬃拴着。这让达摩克利斯感到十分恐惧,于是立即向狄奥尼修斯恳求将身份换回来。
虽然没怎么睡觉,她
仆人们收拾着行李准备出发,乔治安娜也在整理文件,顺手就把那封没来得及销毁的信放进了已读的信里。
大天使米迦勒持剑斩杀代表撒旦的龙,遭遇诱惑是人之常情,波莫纳也被诱惑过,还有戴上了冈特家戒指的邓布利多。
好奇心一样是一种诱惑,使得潘多拉打开了魔盒。
她知道他想要倾诉,很多人找情妇都是为了倾诉,或是炫耀浮夸,或是痛哭流涕,说这个世上没人可以信了云云。
政敌要是知道他的那些“小故事”,非拿出来到处宣扬不可,哪怕如马克吐温所写的竞选州长的故事里的主角本身品行端正,炮制也能炮制出点缺点来。
你拥有的,别人也想要,所以要守住自己拥有的,就不能光顾着玩。乔治安娜去布鲁塞尔的时候,去过一个城堡,那是朱安分子在逃亡期间修的。
一如夏多布里昂所说,不论沦落到何种境地,本性难改,想去投军的夏多布里昂很快意识到了“几个勇敢的贵族无法战胜武装的民族”,他也逃亡到英国去了。
“波特瞭望”每天都要广播死亡名单,所以她不难理解夏多布里昂听说自己全家遇害的心情。
这种一人逃亡,全家连坐的做法有时会起效,起震慑的效果,但也会激起激烈的反抗。
为什么要用“波特瞭望”而不是预言家日报公布死亡名单呢?斯佳丽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和许多人一起等着最新的报纸出来,看看艾希礼的名字在不在上面,那是公开化的战争,不公开的就是秘密战争,它能制造一种缠绕在人思绪里的恐怖,却无法道明,就像是人们不说出伏地魔的名字,而用神秘人代替一样。
习俗强化过的常识,在学校里被摧毁了,你明明看到一个空箱子,别人却告诉你里面有东西,你信么?除非变个兔子出来。
她并不觉得英国和法国在欧洲全面和平会是什么好事,邦迪号曾经携带大量种子到达塔希提岛,英国人“又”在同盟忙着干别的事情时做自己的事情,这一次倒霉的是荷兰的香料群岛。当荷兰忙着对付法国人的时候,英国人不仅把别人的岛给占了,还在岛上撒种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些种子能不能在那些热带天堂生根呢?也对,入侵性外来物种就是那么来的。它们会破坏岛上本来就脆弱的生态,比起垄断贸易权,荷兰人更担心这个,他们移栽过豆蔻树和少量丁香,在温室里培养,养出来的和本地产的完全不一样。
锡兰要不回来了,其他香料群岛也要还讷,于是准战争最有可能爆发的就是这些岛屿,来给乔治安娜收拾行李的“仆人”都是水手,他们粗手粗脚的,收拾女孩的东西一点都不见温柔,只讲求利索。
烂了就烂了吧,反正也要钱。就像蜜蜂的寓言里说的,要是船一直不坏,顶级造船师和他的手下都要饿死。
等收到一半的时候,布干维尔走了进来。
“夫人,
她放下东西跟着布干维尔走了,却没有走远,来到了那个有情侣浮雕的餐厅。
波拿巴一个人坐在首座,乔治安娜和布干维尔站在一旁。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昨天的行为。”他很克制得问。
“项链事件中,我觉得玛丽安托瓦内特不该找国王为她主持公道,她作为王后……”
“你是王后么?”他无礼得打断了她。
“我只是执行宫里的规矩。”她漠然得说“宫里该有几个禁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我听说上次有个帽子供应商打扰了约瑟芬休息。”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声音挺响的,都在房子里造成回音了。
“你身边的人呢?需要你亲自动手?”他咆哮着。
“我又不是王后,凭什么让人家动手呢?”乔治安娜平静得说。
“你呢,昨晚上干什么?”波拿巴看着布干维尔。
“为今天的行程做准备。”布干维尔回答道。
“失职!”他暴躁得说,然后站了起来。
她和布干维尔都看着他发火。
“你先出去。”他对布干维尔说。
然后她的监护人鞠躬后就走了。
“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讲出来。”他用轻柔的语气说。
在一个未成年小丫头面前体面尽失、大发雷霆?她非被笑话死不可。
“说点什么吧,乔治安娜。”他好脾气得说。
“你给了我一把剑,利昂,女人谁会喜欢剑呢?”她看着墙上的浮雕“女人都是喜欢被人爱的。”
“我给你的爱不够吗?”他问。
“你没犯错,但这其中涉及一个风俗问题,奥德修斯回家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求婚的人,他们非但没有按照习俗带来礼物,反而在奥德修斯家吃吃喝喝,这么做是不体面的。”乔治安娜解释着“一个体面人家的女孩都知道不可以深夜还在男性的卧室里逗留。”
“你在代替她父母管教?”他面无表情地问。
“不是管教,只是在维护公序良俗,罗马法的制定原则里也有这一条。”
他看着她。
“你已经30多岁了,和一个16岁的女孩那么躺着成何体统。”她冷声说。
“你总算说出来了。”他讽刺着“憋了一晚上你不难受吗?”
“那也是我活该。”她叹了口气“找了个小孩当情人。”
他怒视着她,扭头走了。
乔治安娜翻了个白眼,然后她就听到了塔列朗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再见了哦,乔治安娜。”塔列朗像是来跟她诀别似的说道。
“我失宠了?”乔治安娜问。
“不,是我要走了,我要去布鲁塞尔。”
她笑了起来。
难怪塔列朗能活过大革命。
“有个秘诀我要告诉你,先关注自己的事,再关注与自己有关的事。”塔列朗客气得说“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都用心去做了,一旦观点和利益协调,人是可以非常诚实的,而诚实的人也可以成功。”
“谢谢您的忠告。”乔治安娜说。
“别客气,说不准哪天我会去伦敦,到时还请你记得我帮过你这个小忙。”塔列朗说,然后转身也离开了。
等他也走后,富歇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好啊,塞纳河缉私局局长。”富歇看着乔治安娜微笑着。
“什么?”她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富歇说“谢谢你帮我说情。”
乔治安娜直觉得想说没有,但管他呢。
有些种类的獾也是食腐的,它们被人们称为“清道夫”,尽管她个人更爱吃蜂蜜和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