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宇宙的年纪来说,太阳实际上是一颗很年轻的恒星,它是上一颗恒星死亡后,从其尘埃中形成的。
然而,它并不值得崇拜,它不过是浩瀚宇宙中无数星体中的一个罢了。
总有一天太阳也会步上别的恒星的后尘,变成宇宙尘埃。
日心说让过去的人们对一切认识和秩序表示怀疑,但不至于绝望。
反倒是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配偶居然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不论他是婚内出轨还是个连环杀手。
爱情使人盲目,本来正义女神并不瞎眼,人们却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这种黑暗其实很适合冥想,就像瑜伽大师说的,就像脑子里有好几个人在开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
这些“人”就是通过各种方式灌入脑子里的、预先设定的东西,不要毫无顾忌地抓住任何一个。
西弗勒斯在火车上对波莫纳说,纳粹告诉雅利安少女们,为了获得更多“雅利安后代”,她们要多生育孩子,组建所谓的人口农场。
他可以不要孩子,所以她不要再劝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育了。
你必须要关心自己、照顾自己、担心自己,反身构造是一种重新认识自己的方式。
法国大革命时,菜市场聚集的女性要求面包,她们并不想要皇后的首饰盒和衣服,这些“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时需要的东西。
男人们杀了“贵族”后,即便开膛破肚,却不拿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而是统一上交、等待分配,女人们见证了这一切,也没有发出尖叫。
甚至来到凡尔赛的时候,也是女人走在前面,怎么到最后“博爱”成了兄弟情了?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洛哈特呢,邓布利多?罗哈特至少很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渴望,反倒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擅长控制人心,让人们“忘我地”追求“更大的利益”。
连西弗勒斯这样自私自利的家伙最后都受了邓布利多的控制,同意了邓布利多的要求,帮他了却了生命,却让自己置身不利的境地。
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为爱而战”的时候,心里真的有爱吗?
女人要面包,是为了满足生存需求、为了自我存在。
而老疯子和老傻瓜是为了统治他人而存在,或者是在统治别人时,感觉自己存在。
邓布利多可以完全不在学校,如皮亚齐一样找个穷乡僻壤的天文台,探索宇宙的奥秘。
他让一个狼人变得“无辜”,虽然她不知道邓布利多打算让她干什么,但她很明显让他失望了。
他大动肝火,仿佛功败垂成。
菲尼亚斯布莱克大吼着,不要忘了斯莱特林的贡献。
“革命者”们显然也忘了女人的贡献,一边用法律管束女人,一边在享受“妓女的自由”。
小德拉克洛瓦为什么会被认为不是他父亲的儿子呢?因为医生已经鉴定了老德拉克洛瓦生理障碍,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他不该泄露病人的隐私,可现在整个巴黎都人尽皆知了。
她的愤怒无法遏制,以至于无法保持冥想的平静。
阿特米西娅所绘的《朱迪斯斩杀荷洛夫尼》充满了暴力,女性无疑缺乏力量,所以需要两个人联手才能按住一个精疲力尽的男人。
她是要杀人,亲爱的,准确地说是谋杀,为了耗干大将的体力她才和他睡一觉。
她忍受一切痛苦,只为了报仇雪恨,当他的鲜血从脖子里流出来时,她的耻辱感亦被洗去。
莉莉不像个女巫,西弗勒斯一开始说她是个女巫时,她说女巫不是个好词。
等她毕业后,也像她妈妈一样结婚生子,她放下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再怎么乖顺,他也知道武装自己,让自己有生存的手段。当乌姆里奇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师时,他组建了da,在教别人战斗的同时自己也在成长。
西弗勒斯总说霍格沃茨像修道院而非巫师学校,现在她也有这种感觉了。
暴力带来秩序,没有强制力的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就像女人对男人说,你不要出去了,他转手给她一巴掌。
这时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水味,仿佛它足以盖过血腥味。
“你听良心的鼓声走不了多远,这不远有多远?”波拿巴问。
“我不知道,您来一趟就为了问这个?”乔治安娜问。
他走到她身边的沙发坐下,好像在思考要怎么跟她沟通。
乔治安娜则在想,瑞士好像出雇佣兵。
她回头看着门口,好像看到门外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美国人。
“要怎么才能让你消气。”波拿巴轻柔地说。
“我没生气。”乔治安娜平静地说。
“我让贝西埃尔来了,他明天就能到。”波拿巴说。
“我没说让他来啊。”她微笑着说。
他像是松了口气。
“我在教会图书馆看了这样一本书,利昂。”她拿起了桌上的红茶,可能是因为放久了有些凉,她用魔法将它加热了。
热水触碰着她的嘴唇,不冷也不热,她感觉很满意。
“讲了什么?”他心平气和地问。
“一个想要做恶而实际行善的人和一个心里想着行善而实际做恶的人,谁更值得称赞?”乔治安娜问。
“不应该是谁更可恶吗?”魔鬼问。
“那是教会的书,哪怕是异端写的,怎么会像你说得那么写呢?”天使回答。
魔鬼笑了。
在《天鹅湖》的故事里,美丽的白天鹅是被魔鬼诅咒的公主,黑天鹅则是魔鬼的女儿,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垂死的天鹅挣扎着,挣扎着,最后还是死了,它到底是一只凡鸟。
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是凤凰,当火焰失去仁慈,就是惩罚。
你以为你想保护,就代表你是正义?
“你想通过教会处罚他?”波拿巴问。
“什么?”她惊讶得问。
“他和珍妮是在教堂举行的宗教婚礼。”波拿巴说。
“不,我没那个打算。”乔治安娜冷冷得说。
“那你想怎么样?”
她冷静了两秒。
如果她杀了贝西埃尔,那么珍妮就会成为寡妇,还有他们的孩子会失去父亲。
“现在事情还没有曝光,珍妮还是幸福的,我读过一个妈妈写给孩子的信,她是确定这个世界是幸福的,才带他来这个世界的,我不想破坏这种幸福。”她微笑着说。
他审慎地看着她。
“我也不想伤害维吉妮,她有什么错呢?”她感叹着“她不过是爱上一个看似正直的男人罢了。”
“我承认这件事贝西埃尔做得不够明智……”
“我想把发生在瑞士的女巫案写成剧本上演。”乔治安娜说。
他没有立刻同意。
“如果某些人真的有良心在的话。”她冷冷地说“他就能听到鼓声传得有多远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接着就起身离开了。
乔治安娜没有留他。
维纳斯对阿多尼斯说:“如果你不繁殖,供给大地生息之资,那大地为什么就该繁殖,供你生息?”
马尔萨斯主义者肯定很反对。
地球人那么多,不需要他们俩单独出来繁衍。
她现在落入此等处境,也是错误的认知导致,毕竟人人都说拿破仑是个专情的男人。
接着她拿起魔杖站起来,既然这个房间可以随便她装修,那她就可以现在就破坏了。
她耳畔听到了小丑的狂笑声。
于是她跟着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