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式漫画里,每一个超级英雄都一定有一个超级大反派对手,这些反派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心理问题。
比如蝙蝠侠的对手“小丑”,他简直就是混乱和精神异常的代名词,然而根据达勒姆规则,只要有了临床诊断的“结果”,他这种精神病是可以无罪开释的,只是终生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然而即使是精神病人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疯、发狂,错乱到连自己的名字和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步,他们也有拥有清明理性的时候,如果真的有那种永久精神异常,他们也没有能力犯下罪行。
如果在英国用精神异常做无罪辩护,除非他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自己犯罪时发病了,否则将很难从陪审团那里得到无罪开释的判决。
即便是精神病人,如果能进行妥善治疗也会有好转,可是亚瑟所在的城市罢工,市长将用来给病人买药的金费用在警察的加班费上了,这导致他的病情变得更糟,而且接连遭到失业、“母亲病故”等一系列打击,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然后他得到了一把枪,不像其他大反派那样拥有超能力,可是他造成的破坏一样是惊人的。
整个哥谭被烈火笼罩,到处都是破坏和混乱,而小丑在被捕后居然说这场面很美。
生活是不平等的,不是谁都和蝙蝠侠一样,有个富有的爸爸,还有一家科技公司为他制造蝙蝠战车。
当蝙蝠侠开这辆车追犯人的时候,有时会违反交通规则,甚至酿成事故,如果他为了抓一个抢劫了便利店的贼,导致一家三口死于车祸,他的行为还是值当的?
然后哥谭的警察设定了一个规则,除非蝙蝠灯亮起,否则蝙蝠侠就不能行动,路上遇到他,警察还是会尝试抓他的。
当蝙蝠灯亮了,警察们就会纵容他的某些行为,比如看着他开着“不倒翁”在大街上“炫技”。
蝙蝠侠其实有机会杀死“小丑”,只是这样一来就不通过审判,如果通过审判,小丑必定会逃脱罪行。
许多喜欢“秩序”的人也希望“小丑”能死,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不用担心他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为非作歹了。
可是这么做就意味着蝙蝠侠要牺牲自己的原则和正义的原则,美国警察有时可以处决他们觉得极度危险的犯人,不过蝙蝠侠并不是警察。
作为一个给小孩子看的漫画,英雄相信正义很合情合理,不过蝙蝠侠放弃舒适的亿万富翁生活,“打击罪恶”的原因可不只是因为正义。
培根爵士说过,复仇是野蛮的正义。
蝙蝠侠并不知道杀死他父母的凶手是谁,当时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小丑引发的混乱之中,警察没有时间去调查。
他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似乎任何人都有可能是。
这时一个哥谭警察给了他一点温暖,仅仅只是这一点温暖,也能让他从黑暗中走出来。还有忠诚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虽然没人在意,但在无限地球危机中,阿尔弗雷德曾经是英国皇家空军的退役飞行员,退役后当过一段时间的特工,他不仅是韦恩的管家,也是布鲁斯最早的启蒙老师。
嘿,如果阿尔弗雷德那么厉害,怎么不趁着小少爷还年幼,干脆取而代之掌管那个富有的公司呢?
有些事解释起来很麻烦,尤其是蝙蝠侠那用变声器变声过,听起来无比沙哑难听的嗓音,但总之在阿尔弗雷德的影响下,蝙蝠侠成了一个有原则的人,蝙蝠车也不是“超跑”,他干脆将“模仿犯”丢给了警察。
如果忽略掉詹姆和西里斯在学校对斯内普干的事,他们其实乐善好施、富有正义感、爱打抱不平、行事仗义,只是偶尔不那么讲规矩,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他们确实是好人。
规则是给小人物制定的,不只是在魁地奇球场上还是别的场合,詹姆和西里斯都是那么干的。
当有一次詹姆和西里斯开着飞天摩托惹出了麻烦,需要波莫纳去给受到惊吓的警察删除记忆时,阿不思告诉她,规则是滞后的,今日之规则是解决昨日的问题,有些人特别喜欢给人制定规则,即便他们知道这些规则明明有问题也不会改。
他没有举例,但波莫纳一下子就接受了,国际保密法不是几个世纪前制定的么?现在的麻瓜宁可相信宇宙里有外星人也不相信世上有巫师。
格林德沃也问过,“那部法律究竟保护谁的利益”,然而时至今日,国际保密法依旧没有任何更改,毕竟两任黑魔王都失败了。
它其实就像是巫师的宪法,在它所制定的规则下,每个国家可以根据本国的情况制定符合自己情况的法律,比如美国禁止巫师和麻瓜结婚,因为一个肃清者的后代骗了一个女巫,差点曝光整个魔法世界。
英国没有肃清者,很多人还觉得禁止麻瓜和巫师结婚是很不可理喻的,相比之下未成年人更需要管控,然后有了“踪丝”这个玩意儿。何不如干脆像美国一样,不允许未成年巫师将魔杖带离学校。
规则可以规避一些法益风险,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可以“惩罚无辜”,没有成为小丑的亚瑟其实挺可怜的,他
当然也有人说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死,亚瑟应该被欺负惯了,他知道用手保护脖子和下身,这些都是最容易受伤害的地方。
可是人的身体有许多脆弱的地方,尤其是柔软的腹部,那里踢起来感觉很好,亚瑟只有两只手,他护不了那么多地方。
要赌一把那三个醉鬼有没有这点常识吗?那美国宪法为什么允许持枪呢?
他们三个就这么死了,他们的老板托马斯·韦恩还出来为他们“声张正义”,说什么“一无所有的人”嫉妒他们这种“拥有很多的人”。
托马斯·韦恩是在竞选市长,对么?有多少选票在那些“一无所有的”公民手里?
他和小亨利肖不相伯仲,可能是因为他们一个拥有电视台,一个拥有报社,所以“畅所欲言”,不用担心会有制作人和编辑阻止他们。
所以也难怪阿尔弗雷德在托马斯韦恩活着的时候不回去当管家,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不过小布鲁斯很可爱,虽然布鲁斯觉得阿尔弗雷德的伦敦腔很奇怪,却是他要学的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波莫纳回头,看到斯内普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他的表情阴郁,对房子的改变视而不见。
波莫纳做好晚饭有段时间了,不过她没有叫他出来吃饭,而是等他自己走出来。
他在她对面坐下,一言不发地吃晚餐,眉头皱地死紧,像是胃里装了石头。
“工作怎么样?他们允许你进宫么?”波莫纳继续问。
“他们没有拦我。”他冷冰冰地说。
“我觉得这是好现象。”波莫纳说。
“有人叛逃了。”他忽然说。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在俄国也出了书,泰晤士报想报道这件事。”他说完,闷头吃饭。
“你怎么知道的?”波莫纳轻声问。
“我对他用了摄神取念。”他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担心还有人‘想出书’,皇室有极大可能。”
她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说“恭喜”。
但总之也不算是坏消息,于是波莫纳也拿起勺子吃饭。
“对不起。”
她还没有来得及将食物吃进嘴里,他忽然说。
“我不该对你吼叫……获得人身特许状一开始就是个愚蠢的主意。”
接着他继续闷头吃饭。
“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西弗勒斯,有一个法官最近几年还在说人身保护令没有停滞,它依旧是一种可得的救济。”波莫纳说。
“你不用安慰我。”他冷漠得说。
“我没有,是关于1984年通过的《警察和证据法》(polidcrialevide),它常被称为‘pace’。”波莫纳起身,从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份资料“这个议案是工党发起的。”
“关于什么的?”他接过了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警察在侦查犯罪活动中的权利和义务,以及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和自由。”波莫纳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饭。
他饭都不吃了,专心看着资料。
“他们想要找到个人自由和国家安全之间的平衡,文职雇员被授予合理使用武力的权力了。”波莫纳说。
“文职雇员?”他惊讶得问。
“有趣,对吗?”波莫纳笑着说“他们又不出外勤,有这个权力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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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漆黑的矿道前进,乔治安娜紧张极了。
她一直是做“善后”的,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干过这个。
“罗西尔,你在吗?”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别说话!”罗西尔警告着。
于是她闭嘴了。
这时从矿道深处传来了一阵鸟叫声。
她循声走了过去,虽然她已经料到是什么鸟在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