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虽然残忍,却是罗马人自以为能保持战力的方法。
希腊人的美学和神话一起融入了罗马人的生活,当然这也让古希腊的雕塑遭了殃,它们被罗马征服者们带回了罗马,并且用它们装点自己豪华的住宅。
角斗士普遍也有一身非常健美的肌肉,一方面肌肉可以保护重要的器官,避免受到真正的伤害,只要看到流血就足够让观众疯狂了。一方面是符合观众的美学和认知,瘦弱的奴隶怎么会有力量呢?
然而想要增肌,不是只有锻炼,还需要饮食搭配,许多职业健身运动员会吃蛋白粉,并且还有大量富含蛋白质的食物,角斗士们并没有办法吃太多的肉,一个是因为他们是奴隶,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并不是为了展示肌肉而增肌。史料记载中他们被称为“hordearii”(大麦人),这是因为他们的食物里含有大量的大麦和豆类,豆类一样是重要的蛋白质来源。
为了消化这些食物,角斗士会喝一种由烧焦的木头或骨灰制成的混合饮料,同时提高骨密度和强度。
罗马军团也喜欢喝小麦粥,尽管希腊人嘲讽他们是“粥食者”,马略改革后的罗马军团训练有素,令周围各国夜不能寐,但这些人在成为士兵之前可能过着食不果腹或劫道卫生的生活,他们比谁都清楚“失败”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使训练中使用的重型木盾是战场上使用的装备的两倍,还要经常自己背着辎重前进,“骡子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对于营养均衡的人来说,感冒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对于缺医少药,又营养不良的人来说,却是可以致命的。
那些被奴隶主们抛弃在埃斯库拉庇乌斯岛的奴隶如此,街头流浪汉也是如此,从事农业的奴隶并不具有“玩赏”的价值,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为主人创造财富,主人即使不像达莫菲拉斯那样,让奴隶们自己去打劫养活自己,也不会给他们多么好的食物。二粒麦谷仁生硬,而且外部谷壳也没褪尽,不仅难以咀嚼而且难以下咽,和奴隶主吃的软面包比起来简直就像山羊吃的干草,而这是奴隶们吃的食物。
相比起斯巴达克斯,摩西带着族人离开埃及时可以说一路顺利。没有水喝了,用杖击打岩石就出水,没有食物了,天上就会降下玛那充饥,据说它吃起来像似的,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怀念在埃及的安逸生活,后悔离开了。
当然,如果硬要比较的话,即便是农业奴隶也比在矿场的奴隶活地好多了,那也是生病和老迈的奴隶们的一个去处。
通过观察蚂蚁可以看出,虽然它们个体很小,但只要数量够多就能搬动重物。挖矿虽然是力气活,可是让健壮的奴隶去干这个是一种浪费,如果累死他了,对奴隶主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那些生病的、老的,死了就死了,反正他们价格便宜,只要他们干的活足够他们的身价,对于奴隶主来说也不算亏本。
但也并非矿场都是这样的奴隶,总有个把倒霉蛋沦落到那个境地,在暗不见天日的矿道中提前体验冥界的生活。
同样这些人反抗奴隶制的决心也比其他的奴隶更加坚决,成为被释奴虽然困难,却并不是毫无希望,而到了矿场几乎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一开始罗马人相信,马略改革后的罗马军团对上这些奴隶,一定是摧枯拉朽的胜利,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随着起义军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多,参加起义人数也越来越多,对罗马带来的破坏越来越大,直逼当年汉尼拔在罗马境内造成的。
那么多奴隶人吃马嚼,当然需要补给。当初以色列人因遇到了旱灾来到了埃及,法老信了约瑟的话,在七个丰年提前做好了准备,才不至于给国家带来毁灭。
加图式庄园的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储备,加图告诉庄园主们,在丰收时将收获物储备起来,等缺乏时出售,这样会更加赢利。
公元前1世纪后,加图式庄园就不流行了,同时也随着罗马军团由征兵制改成了募兵制,农业不再被视为“士兵的学校”。伴随着“永恒之城”罗马的日益恢弘,大量人口迁入,农业和葡萄酒业都开始衰退了。
习惯了甜蜜的葡萄酒,再喝兑了水的葡萄酒就差了些许甜味,铅则能弥补这种味觉上的缺憾。
虽然古希民俗中狄俄尼索斯通常被认为是酒神,但在神话中也曾担当过农神,只是这个工作后来被冥后帕耳塞福涅的母亲德墨忒耳替代了,他变成只负责酒、戏剧和欢乐。
狄俄尼索斯是宙斯的儿子,而在古罗马神话中,萨图尔努斯是朱庇特的父亲。
为了围剿斯巴达克斯的军队,古罗马元老院换了一个又一个将军。
斯巴达克斯本来是色雷斯人,如果翻越了阿尔卑斯山,他有可能前往高卢,罗马人可能也有意放他走,毕竟和在罗马本土作战,斯巴达克斯成了高卢国王,想要征讨他不过是重复上一次征服的过程。
在夏天翻过阿尔卑斯山应该比冬天容易,毕竟没有随时可能到来的暴风雪,汉尼拔的大象都被冻死了。
不过斯巴达克斯还是改变了主意,他转头前往了罗马。
克拉苏此时42岁,他原本是古罗马的一个商人,时任西西里总督,不如时年25岁,又战功赫赫的庞培那么善战。
但是当时在西班牙,远水救不了近火,克拉苏主动请缨,元老院立刻将六个军团和大量辅兵交给了他,并授予了他绝对指挥权。
这些是罗马仅剩的兵力,如果斯巴达克斯击溃了他们,罗马将无人可守,可是斯巴达克斯却绕过了他们,前往了西西里。
为了恢复罗马军团的士气,不再看到斯巴达克斯的军队望风而逃,克拉苏用上了十一抽杀律,这条律法虽然存在,但用得很少,即使马略在阿劳西奥战役也只是宣布“即将启用”。
据说4000个士兵因为这个命令死了,这条律法执行后果然再也没有罗马军团士兵在面对斯巴达克斯时溃逃了,而克拉苏此时也有了近乎独裁官的权力。
斯巴达克斯的起义军曾经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如斯巴达克斯那样的外邦人,另一部分则是破产的农民,他们还指望着能打败罗马人,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你说的有意义的事就是这个?”西弗勒斯站在她房间门口说。
波莫纳借着台灯的灯光打量着他,万幸的是他身上没有粘灰。
“宫里提供晚饭了?”波莫纳一边问,一边站了起来。
“不,我在外面吃过了。”他敷衍得说。
波莫纳走到他对面,凑近了闻。
“晚上吃了什么?”她柔声问。
他低头默默得看着她。
“说谎。”她抬起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宫里允许你呆到那么晚?”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鬼不是晚上才出现吗?”
“走吧,我们去吃晚餐。”波莫纳绕过了他,往客厅走去。
“我刚才看过了,那家餐厅关门了。”西弗勒斯站在原地说。
“我没说要去外面吃。”波莫纳说,来到了客厅的餐桌边,将他那一大堆资料给挪到了一旁,然后将用银盖子盖着的食物放在了桌上。
“你从霍格沃茨带来的?”西弗勒斯问。
“不,是楼下餐馆的,吃完了晚餐后,我还要把盘子还给人家。”波莫纳说,打了个响指,所有的罩子都飞了起来,里面的食物还是热气腾腾的,像是刚出锅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外面吃饭?”西弗勒斯问。
“中午的寿司你真的吃了?”波莫纳问。
“真有趣,难道我还会假吃?”他挖苦得笑着。
她看着他摇头。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他逐渐不笑了。
“早上的豆子汤和薄饼你不吃我还能理解,为什么午餐也不吃?”波莫纳问。
“那些鱼和肉根本就没烹饪过。”他冷着脸说“如果人类一直吃那样的食物,为什么要学会用火?”
“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招,现在坐下。”波莫纳指着她对面的位置说。
“我不是孩子了!”他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于是波莫纳勾起一个假笑。
“请坐下。”她用甜腻的声音说。
这下院长先生总算赏脸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真希望你对a先生也是一样的态度。”波莫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并将“先生”这个词重读了。
他仔细看着那些菜。
“怎么全部是肉馅做的?”他略带困惑得问。
桌上放着的有西西里肉丸意面、西西里肉馅饼、西西里炸米团子等等。
“你一点提示都没感觉到吗?”波莫纳保持着面具一样的笑容问。
他谨慎地看着她。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波莫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着椅背“我告诉你一个方向,就像我今天告诉那个女傲罗那样,完成她的目的,你告诉我一个秘密。”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靠着椅背。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有价值的?”他像一个精明的斯莱特林那样说。
以前他跟着神秘人,周围都是想要立功,引起神秘人注意或者奖赏宠爱的食死徒,而他也和他们一样,在听到那则预言后,火急火燎地报告给神秘人知道。
西弗勒斯不像詹姆,他从小都没有得到什么宠爱,不论是来自父母的,还是来自幸运女神的。
不论是谁,即便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莉莉,只要她维护他,他就会感觉到满足了。
可是男孩到了一定年纪,就不想躲在女孩的身后了,尤其五年级那一年,他还试图骑上飞天扫帚,引起莉莉的注意。
这种偏袒的爱不论是来自谁都可以,即便是从来没有爱过谁的神秘人。
“我们的世界充满了各种道德和义务。”波莫纳缓缓地说“就像老傻瓜常说的,为了‘更大的利益’,但我也希望你能记得一点,不要为了这些,否定个体生命的价值和存在。”
“你真的相信你说的?”西弗勒斯问。
她苦笑。
“将我刚才说的话前半部分换成任何你觉得对的,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肉馅’的故事。”
接着她坐直了,拿起了餐具。
“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了餐叉,开始吃面前的西西里肉丸意面。
她真希望那位扮演威廉·马丁少校的流浪汉临死前的最后一餐能吃上这个,毕竟死刑犯都能享受最后的晚餐。
但正是因为他死于肺炎,肺部充满了积水,才能伪装成一个掉进海里溺死的人。
其实如果为了迷惑希特勒,让他相信盟军要进攻撒丁岛而非西西里,完成重要的登陆计划,将戏“演”得逼真一些,或许可以真的用溺水的方式处决一个死刑犯,伦敦距离泰晤士河的出海口又不远。
幸好当时没人想起化验马丁少校肺里的水是不是海水,还有海水里的藻类是不是西班牙和地中海的,以及马丁少校的营养状况是否符合一个现役英国军官的标准。
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绝密”的军事情报上,或者说谁向元首汇报,立下这个大功。
“所以他们咬饵上钩了,然后呢?”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消灭”了盘子里的面条。
“是细节,西弗勒斯,还有这个。”波莫纳将一张塔罗牌放在了餐桌上,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你认识这张牌吗?”波莫纳将手拿开。
“魔法师。”西弗勒斯看着那张牌说,又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
“你知道这张牌代表的意义?”她微笑着问。
“无中生有。”他缓缓地说。
“你要如何让人们相信,你掌握了重要的情报?”波莫纳问,然后看着那些堆成山的文件“还是你打算把这些‘玩笑’处理完?”
“你想知道什么?”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转头,他正专注地看着她。
她觉得不自在,尴尬地抚了一下头发。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卢修斯马尔福是不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英国。”她低声说,鼓起勇气看着他。
“你光顾着说话,什么都没有吃呢。”他将一盘海鲜卷抵到了她面前“试试这个吧。”
她并不是很想吃这个,因为用来做西西里海鲜卷地“菜叶”是漆树叶子,其中大多数漆树有毒,除了西西里岛上的漆树,在柠檬传入欧洲前,罗马人用它作酸味剂。
“怎么不吃呢?”西弗勒斯问。
“这种做法不正宗,老板用的是卷心菜。”她故意说,虽然老板说他用漆树粉代替了,味道和用西西里漆树叶包的是一样的。
“里面不是肉馅的?”他看着海鲜卷里的虾仁说“你不吃它干嘛点?”
“我……”
“别浪费食物。”他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还有蔬菜也要吃光。”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拿过了盘子“不需要你提醒。”
接着她拿起叉子吃了口蔬菜卷,老板在海鲜里加了酸奶,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这酸味是酸奶还是漆树粉产生的。
“你的脸上粘东西了。”他随意地说,然后起身越过餐桌,伸手将她嘴角的酱擦掉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谢谢,他就已经将大拇指上的酱舔了,还仔细尝了尝。
“有毒。”他盯着波莫纳说。
“没毒的,这是西西里的漆树。”她心不在焉地说,侧着脸吃海鲜卷,不自觉地文雅起来。
“你知道菜里有漆树?”西弗勒斯问。
“老板说他放了,我没尝过漆树叶是什么味道,如你所知,大多数漆树叶子都是有毒的。”波莫纳低着头“只有西西里的漆树没毒。”
“你怎么不抬头跟我说话?”
“谁说我没抬头。”她故作镇定地抬起头。
“你想要钻石戒指吗?”他抓着她的手说“你带戒指一定很好看。”
她想起了马丁少校给未婚妻赊购的订婚戒指的账单。
“那不是我想要的。”她收回了手“我们刚才说好了。”
“等我试验过之后再说。”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文件堆中找了起来。
“等你实验完,马尔福已经在冰岛定居了。”波莫纳站起来“你怎么能食言!”
“要证明你的话有价值,要等到实验成功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说“再说无须你操心,你的傲罗朋友们也会有办法。”
“我和傲罗不是朋友。”
他完全不理她,找齐了需要的文件后,他绕过了餐桌,狠狠亲了她脸颊。
“谢谢,‘我的朋友’。”他兴高采烈地说,然后带着文件去了主卧,“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但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听到他使用飞路的动静,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接着波莫纳看着桌上的剩菜,她一个人解决是不可能的,她本以为他一天不吃饭,会将这些都吃光的。
“看来只有给别人吃了。”波莫纳说,一个人继续吃晚饭。
其实她觉得复活不是什么奇迹,医学上有不少被误判的死亡,人只是看起来死了。
如果神秘人如马人说地那样还会“回来”,那就再杀他一次,再回来再杀一次,直到他不能再复活。
所以,如果她临死前有人要往她嘴里塞东西,最好是冥河的渡资。
也许,这就是媚娃是“野兽”的原因吧。
莉莉反弹了神秘人的魔法,比起阿不思动不动就说的爱和牺牲,波莫纳更愿意相信莉莉用了无杖魔法。
她是女巫,尽管她不喜欢那个词。
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存在呢?接受自己真实的样子有什么不好的?
“我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是谁吗?”她自言自语着,又像对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幽灵们说,他们还以为自己活着,继续在公寓里生活。
其实西弗勒斯住的这间公寓也是“鬼屋”,父亲杀了全家后在自杀了,此后陆续搬了几个租房者,都被吓跑了。
霍尔夫人看到有人居然敢住进去,忍不住多看几眼,像是要确定她会不会横尸于此。
“你会对我下毒吗?”波莫纳笑着说,吃了一口酸味的海鲜卷。
虽然下毒杀人是女人常用的谋杀手段,可谁知道呢。
毕竟他可是擅长黑魔法的“potion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