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四年举行一次的雅典娜祭祀上,雅典人会举行游行,将了四年时间制造的外袍向所有人展示,接着将它穿在用橄榄木制作的雅典娜雕塑上。
和普通的希腊石雕不同,这尊木雕的脸是模糊不清的,如同戴了一层面纱。
古希腊的舞蹈形式是对原始民族舞蹈的直接传承,但到了公元前5世纪,它已经不是对动物进行单纯的模仿,又或者是像祖先一样围绕着一个物体转。
除了地方上的酒神祭外,雅典卫城也会举行,却是以献给狄奥索普斯剧目为理由,在卫城的剧院里上演各种各样的剧目,包括悲剧、喜剧和羊人剧,各种剧目互相竞争,获胜的剧作者、主办人和演员都可以赢得奖品。
这些剧目并非全部都和酒神有关,但所有演员和伴唱都要戴着面具,情绪变化由夸张的动作来表现。
比如《美狄亚》这部戏,并不是所有角色都是雅典人,但演员全部都是自由的雅典公民,尽管偶尔他们要表演奴隶。
评审都是雅典人选出来的,以观看剧目的所有雅典人的名义颁奖,尽管并非所有的观众都是雅典人。
由此诞生了一种名为“哑剧”的即拟剧,古罗马继承了古希腊的戏剧,但是演员要不断更换面具来表达塑造人物的情绪。脸上戴笑面具的人,他要是满地打滚,多半是表现欢呼雀跃,哭脸的人,要是站不起来,多半是伤心欲绝。
古希腊世界有个非常有名的谚语:阿提卡邻居。
“你怎么进来的?”波莫纳问。
麻瓜很难理解,为什么巫师会歧视吸血鬼,或者说是他们崇拜的“血族”。
僵持了一会儿后,她扭头看着他。
但就算没有这档子事,雅典衰微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反倒是斯巴达人,尽管有完全公民权的斯巴达人数量在减少,可是其他来源的自由人却可以通过战争获得斯巴达公民的身份,通过战争,斯巴达进行了一次次全社会的改革,并没有被新崛起的雅典击败。
他站了起来,裹着一身黑暗,离开了她的帐篷。
波莫纳搓了搓牙。
接着他就不说话了,隔着帐篷,能听到外面的虫鸣。
到了伯里克利时代,战神山议事会的权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可他们依旧保留着圣橄榄树的管理。墨伽拉的土地上也有一片橄榄树林,而它被开垦为农田,于是在雅典人眼里,墨伽拉人未经雅典人允许那么做就是亵渎神明了。
在梦里,她来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所有人包括邓布利多都还在老位置,西弗勒斯则站在讲台下等着她。
不过也很难说联军里有没有阿提卡人,荷马只是个写诗的,不是写历史的,唯一可以确定是,“希腊”这个词在古罗马时代已经存在了。
“结果怎么样?”波莫纳问。
这是形容非常糟糕的邻居,在厄琉西斯城有一块大理石石碑,它至今都被保留着,上面记录着一起关于“圣域”的争端,当时战神山议事会与厄琉西斯城的世袭祭祀以及国王队的执政官都参与了,这起纷争是因为有人将圣域的土地开垦为农田,它是该被继续出租给他人使用,还是不再用于耕种。
“好了,回去吧。”波莫纳低头继续看星座占卜,看看自己下个月的运势如何。
躺在被子里的时候,她不经意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或者说是魔药味,接着就在这个味道的笼罩下进入了梦乡。
根据塔西陀的记录,罗马人认为自己是特洛伊的后代。
“晚安。”他紧抿着嘴唇说,眉头皱着。
他却大大方方地在她身旁躺下了,不过单人床太挤了,她必须往一旁挪挪,他才有足够的位置躺下。
“那给我一个晚安吻怎么样?”他扭头看着她。
奥古斯都没有像凯撒那样成为爱神的祭祀,而是选择了朱庇特。
罗马也有酒神祭,狄奥索普斯是拉丁名字,他的希腊名是巴库斯,但是和古希腊酒神祭有严格固定的仪式不同,它是纯粹的“放松”,葡萄酒可以肆意释放个人内心,因此他也被称为“狂欢之神”。
不过看着他一副不妥协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很草率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可能是因为夏天穿太多,他的额头全是油腻腻的汗。
雅典人觉得他们需要借用德尔斐的阿波罗的力量,因此他们派了一个使者去寻找阿波罗的神谕。他们在一张锡纸上写上“是”和“否”,然后分成两半,分别放在金水罐和银水罐里,通过皮提亚,也就是阿波罗的女祭司取出水罐里的锡纸,解读神谕进行行动。
禁酒令期间的美国人为了喝酒“各想奇招”,但教会的祭酒却又是合法的,不过喝酒的人可不会去想什么变体论,酒就是酒,怎么会和血有关系呢?
最后德尔斐给出的答案是不要采取行动,针对那片有争议的土地“最好的选择是不要在上面耕种”。
莉莉是水瓶座的,按照杂志上星座占卜的说法,水瓶座的人不容易改变自己的意见和主张。
同时她又是个交际明星,喜欢和每一类人做朋友,包括不那么喜欢她的西里斯·布莱克。
波莫纳也说不清,莉莉究竟是天生迟钝,还是故意装没有察觉到西里斯的敌意……
“你在看什么?”
“我今晚能在你这睡吗?”他过了一会儿后问。
“解放者”(eleutheios)这个词是古希腊人给宙斯的头衔,它和狄奥尼索普斯·埃留提利乌斯(diohere)的名字很接近,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词。
波莫纳看着手里的星座占卜,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索性就不看了,将书放在床头柜,然后吹熄了蜡烛。
在浪子回头的故事里,分家的儿子成了牧猪奴。
接着他就抬起手,捧着她的脸颊,亲吻了她的嘴唇,只是嘴唇碰嘴唇。
波莫纳怀疑有什么附在他身上了。
她总不能说‘我在等你’,尽管她身上穿着款式保守的睡衣。
奥德赛的故事里,牧猪奴却成了高贵的了。
可是阿提卡人和特洛伊战争并没有关系,是阿尔戈斯人和斯巴达人干的。
波莫纳被吓了一跳,捂着心脏,瞪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奥德赛》中,xeos(异乡人)这个词遍布全诗,奥德修斯在故事中一直都是“异乡人”,即便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妻子也认不出幻化成异乡人模样的奥德修斯了。
其实,西弗勒斯长得更像他的妈妈艾琳,她一直听说儿子长得像妈妈会更走运,但结合西弗勒斯现在的运势,可能长得像爸爸他的运气会更好。
早先雅典人限制公民权的手段有多狠,西西里战败后,他们就放得有多松,有不少历史学家认为这是释放雅典积弱的信号,是不恰当的。
他没走,但是也没有出声。
以前为诸神斟酒的是青春女神,后来变成了克里特的美少年,也许在诸神眼里,提水罐的比那些戴着面具的演员更受青睐呢。
奥古斯都在成为执政官后,在库里亚大会上解放了被凯撒庇护的富有奴隶,让他们获得了罗马公民的身份,这在宏大的罗马历史上仿佛是不起眼的小事。
“晚安。”波莫纳说。
“走进来的。”西弗勒斯微笑着说,在她床边坐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本来墨伽拉人和阿提卡人隔了那么远,不是邻居,却因为同意了雅典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修建工事、驻军,成了“邻居”。
“你明天起来要怎么跟孩子们解释你从我帐篷里出来?”波莫纳冷冷地说“这里人来人往的。”
当初加入提洛同盟的盟邦,想退出时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一直到雅典在西西里战败。
变迁的情势对强制关系的存续的影响是最棘手的,如果关系的实际基础已经以某种不可预见的方式不再存在,而以某种完全不同的情势取而代之时,过去那些“正当的结果”和“正当的手段”就都难实现了。
她快快乐乐地跑了过去,然后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接吻。
ew,这个梦真是恶心,但对她来说却是个美梦。
要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