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伊万斯夫人大声说。
“妈妈回来了!”莉莉兴高采烈地说,接着就站起来跑去迎接。
波莫纳也跟着过去,当她到达门口的时候,佩妮也在,姐妹两人一起帮伊万斯夫人拿东西。
“这个不是给你们的。”
就在佩妮打算打开一个口袋时,伊万斯夫人说,然后将这个口袋递给了波莫纳。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不是这个时候。”波莫纳说。
“算是迟来的礼物。”伊万斯坚持将那个袋子递给了波莫纳“何况你还是我们的客人。”
她觉得有些盛情难却,接过了口袋正打算打开,却被伊万斯夫人阻止了。
“我们去隔壁试穿,你们自己去玩吧。”伊万斯夫人对莉莉和佩妮说。
于是姐妹两人拿着其余的口袋去了客厅,波莫纳则和伊万斯夫人去了伊万斯夫人的房间。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后
“你现在打开吧。”伊万斯夫人说。
波莫纳打开了那个口袋,里面放着一块形状奇怪的布料。
“这是干什么用的?”她迷惑地问。
“你妈妈没教过你?”伊万斯夫人担忧地问。
事实上波莫纳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但她觉得伊万斯夫人恐怕不会理解媚娃这种生物。
“我教你吧。”伊万斯夫人说,将那块布料的搭扣给解开后说“把上衣脱了。”
波莫纳照着做了。
“你怎么还在穿这种小背心。”伊万斯夫人指责道。
“我还穿得下。”波莫纳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说。
伊万斯夫人摇了摇头,让波莫纳将这件衣服也脱了,然后换上了她买的布料。
这时波莫纳理解了,伊万斯夫人送她的“礼物”是一种名为内衣的东西,虽然她经常看到杂志上的模特穿着类似的,一种名为比基尼的泳装。
“好了。”伊万斯夫人叹了口气“你是个大姑娘了,这才是你该穿的。”
波莫纳看着不远处的落地穿衣镜。
她觉得自己看着没什么不同,何况把外面的衣服穿上后,里面穿什么根本就看不到,有这个必要特意买这样的衣服吗?
但伊万斯夫人的坚持即便波莫纳接触不久也能感觉到,于是她规规矩矩地把外衣重新穿了回去。
这下伊万斯夫人满意了,她站起来,重新走到窗户边,将窗帘重新拉开。
夏日的阳光有点刺眼,她过了一会儿后才适应,然后她看到了窗户外站着的斯内普,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莉莉家的房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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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有许许多多种穿搭风格,虽然波莫纳没有办法穿,却不妨碍她欣赏,不过比起时装,她更喜欢伊万斯夫人穿的碎连衣裙。
科克沃斯是个污染很重的城市,伊万斯夫人穿着这一身,还给莉莉和佩妮做了类似款式的,母女三人出现在街上的样子看着很清新。不过等莉莉和佩妮长大后都不穿那种碎的衣服了,佩妮在大都市里上过班,即使成了主妇穿着也能跟着时代的潮流,莉莉的衣服则不是工薪阶层考虑的了。
女孩子的穿衣风格很多,但一天出门往往是只穿一个风格。
关于遗嘱的罗马法也不只一样,《福利亚法》、《沃克尼亚法》、《法勒西迪法》等,每一种法律都有限制,有的不允许遗产留给女性、外省人,或者是《帕皮亚法》所规定的无取得能力的人。
凯撒里昂无法继承罗马倒不是因为他是私生子,即便是中世纪,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子也会被安排好。那个在牛津的神学院里主张离开的修士,父亲是一名贵族,但是他的合法继承人都死了,所以他才着急着要走。
其他人不走,也不只是因为听从命令,其他地方不见得比修道院好,乡下还有饥荒,在修道院里至少衣食无忧。而动手的那个,则是认为他在信仰面前不够虔诚,爬了那么远的距离将对方杀害了。
凯撒里昂从未被凯撒承认过,何况他的母亲是外国人,按照曼兮帕蓄仪式的规定,双方必须是罗马市民,总之凯撒没有合法的理由将自己的遗产交给他。
其他的情妇们虽然有私生子,但凯撒作为执政官需要维持的不只是秩序,还有“善良风俗”,平民家里要是遇到了有私通的事情必定闹得鸡飞狗跳。
信托或继承人可以绕过所有已经有的法律手段,不用被其限制,类似法勒西迪法规定的只能遗赠四分之三,将凯撒的所有财产都交给屋大维。
但这也打破了遗嘱继承既有的平衡,以前的立遗嘱人如果希望受赠遗嘱人获得财产,就选择相应的法律和遗嘱方式,并遵循相关法律限制就可以了。
或许会遇到这种情况,朋友穿了一件很难看的衣服,让你去评价,你是诚实地告诉她,这一身很难看,还是说善意的谎言呢?
善意的谎言还是谎言,可是“诚实”未免显得不近人情、不礼貌、不体贴。
朋友可不是皇帝,嘲笑她以后她说不定就不会和你一起玩了。
波莫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但是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进温室了。
他看起来很恼火,在温室里到处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波莫纳说,将身上的毯子给裹紧了。
这场面,啧……
她头昏脑胀得想着,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那个梦。
“他在哪儿?”西弗勒斯兴师问罪一样说。
“什么他?就我一个人。”波莫纳冷冰冰地说“你在发什么疯。”
他完全不听她说的,继续在温室里找。
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藏的,于是悠闲地跟在他身后。
假设这样一个情况,纳粹到你家搜游击队员,这时就算对他们说谎也不会有人怪罪,但如果你即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说谎,又不想出卖游击队员的话怎么办呢?
你其实可以这样告诉党卫军们“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这不是说谎,因为你确实不知道游击队员们藏在你家什么地方,地窖、衣柜、阁楼等等,虽然这些区域都在你家范围内。
这和直接说谎不同,而是误导性的实话,虽然就其结果来看是一样的,都是获取对方的信任,让人找不到真相。
有误导的实话是依旧遵循了道德原则,而善意的谎言即便出于善意也是违背了这个道德原则。不过按照生物遵循最省力的原则,大多数人的
这是人类进化过程的一部分,有些东西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思考的,而我们有时往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古罗马时代有人会因为欠债而成为奴隶,在奴隶市场卖家会大声说出奴隶特长和缺陷,供买家考虑。
有时为了防止他们逃走,还会带上脚镣,不过后来这些都被取消了。
能编撰法律的人多半是受过教育的人,教育一般是需要钱的,现在把法律改了,等有朝一日如果他们自己也陷入债务问题时,就不需要带着脚镣了。
什么是真相呢?
有人认为是看得见摸地着的东西,也有人觉得是可以测试、验证其真实性的,后一种往往是受牛顿影响。
但有很多东西不是经典物理能实验的,比如相对论等,他们研究的很多东西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再有就是“可能性”,它就像两条路,人们选了其中一条,这个选择让“可能性”变成了现实,另一条没有走的路并没有被经验到,但它就不存在吗?
西弗勒斯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波莫纳想起了佩妮被他私自拆开的信,不论他有多么好奇,拆人信件都是不尊重,何况他还告诉了莉莉。
现在波莫纳也感到了被不尊重,然而就在她要呵斥他的时候,她感到脚边被绊了一下。
等她低头,发现睡裙的蕾丝被树枝挂住了——这种蜘蛛丝很容易粘在树叶上。
通常遇到蜘蛛丝她会用火烧,但是她现在把它穿在身上。
于是她尝试着拽了拽,却没有拽下来,魔法植物还动了一下,将裙摆往上撩了一截。
她不想发出惊呼,这地方现在除了斯内普之外没人能帮她。
后来她一想,这裙子以后都不会穿了,于是打算用切割咒将它给切开。
“别动。”她刚举起魔杖,就听到有人说。
“干什么!”她恼羞成怒地瞪着温室里唯一的另一个人。
“我来帮你。”他面无表情地说,走到了她身边蹲下。
“不用你,我自己能行。”她不耐烦地说,可是等她举起魔杖,却发现由于角度问题而很难切。
他举起了魔杖,下一刻她就听到了布匹断裂发出的可怕声音,居然因为太害怕不敢看那个方向。
后来她转念一想,他是救了她,就像将被蜘蛛丝缠住的蝴蝶给放了。
等她的脚恢复自由后,他站了起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真的没别的人?”他冷冷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莫纳说着裹紧了毯子“这里就我一个人。”
他依旧瞪着她。
“你怎么会觉得还有别人?”她莫名其妙地问。
大概过了3秒,他可能自己想通了,表情变得柔和了。
“有什么喝的,我渴了。”
他自顾自地说,可能也不是那么想要她的答案,径直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
“你跟斯特林杰说了多久的话。”波莫纳抱怨着,也跟了上去,虽然她不晓得斯特林杰怎么让他脱离监视。
该给这家伙的脖子上系个铃铛,她心想着,却不敢说出口,她无法预测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无法控制箭会不会射中靶子,那就控制住能控制的,她闭紧了自己的嘴,就像控制手里的弓,眼前的人就是因为没控制住冲口而出才导致了“可能性”出现。
也许另一条路不是莉莉喜欢的,可是在那条路上她寻找到了不一样的快乐。
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人的不在于有什么能力,而在于我们的选择。
这是她的选择,就顺其自然吧,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走两条路的,不论是在什么颜色的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