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德国人的姓氏多于名字,因为德国人不喜欢创造新词,也没有人喜欢创造新的名字,而姓氏则是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多数都是与职业有关,足有几百个。
比如约翰·海因里希·菲舍尔,叫约翰·海因里希的可以有很多个,他的爷爷、父亲、叔叔、隔壁的邻居、邻镇的铁匠、附近城市的医生。菲舍尔则是渔夫的意思,也许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有一个祖先是从事打鱼的。
但就像约翰亚当斯曾说的:我必须学习政治和战争,我的儿子才有学习哲学和数学的自由。
到了约翰·海因里希·菲舍尔祖父那一代,他们家成了但泽的港务官,除了大哥必须学习法律之外,约翰·海因里希的父亲有机会去学习艺术。
到了腓特烈大帝与俄国、奥地利三家瓜分波兰的时候,海因里希的父亲也一并被带到了柏林,那时约翰·海因里希已经11岁了,但他并没有被教育成一个普鲁士男孩,而是成了一个“弱不经风”的画家。
国王很喜欢他父亲的作品,但对于约翰·海因里希本人的则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这位不得志的青年画家只好离开德国,前往法国进修。
他的青年时光是如何度过的并没有太多情报,反正他遇到了法国大革命,由于流亡贵族们急需现金,他们将自己家里的古董、名画都拿去典当、拍卖,而这些珍藏英国人虽然很感兴趣,却不一定每个人都有胆量像某对想要装典新家的年轻伯爵夫妻一样,亲自前往法国。
一架在美国空军服役的最新型战斗机“猛禽”的造价高达1.2亿美元,一副达芬奇的《救世主》拍卖价格也有1亿美元。就算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名画的价格可以有多高,那么多名画倒卖流水也是非常惊人的。总之菲舍尔通过这种方式赚取了一大笔流动资金,另外还有他家族里其他成员参股,光是他本人就有彼得、克里斯蒂安、安娜四个兄弟姐妹,更别提他叔伯们的子女了。
而他将银行总部订在汉堡则是因为他的爷爷在离开但泽后去了汉堡,并且担任过法官,他们家的根基不深,不像有些“家族树”在那块土地上扎根了几百年,而且他自己本人也不打算继续在欧洲待下去,打算去伦敦发展。
从事国际结算业务,总部设在什么地方并不是很重要,只要和朋友之间的联系还在,不过是写信换了个地址罢了。但在瓜分了波兰之后,因为失去了这个缓冲地带,成了普鲁士和沙俄之间的直接接壤。叶卡捷琳娜可是说过“若我再活一个世纪,整个欧洲都将匍匐在我脚下颤抖”,而且在曹恩道夫战役后,惨烈的战场让欧洲都对“东方”视作威胁,不过这威胁不再是以前的异教徒了。
有一句谚语是这样说的,剥开一个俄国的皮,就会看到一个鞑靼人,也就是蒙古人,但蒙古人并不是继阿提拉之后“上帝之鞭”。
除了匈奴王阿提拉,哥特人国王也曾得到这个称号,当阿提拉出现在欧洲的时候,当时还处于罗马多神教时期,蒙古人出现时已经到了13世纪了。
在教会文献中可以看到一个“约翰王”的称号,这本来是指的基督教传说中的一个君主,因为蒙古人在西征的过程中消灭了不少教会的宿敌,所以才被授予这个称号。
在十字军东征时,大约有五分之一的欧洲人沦为奴隶,被罗斯人也就是北方人贩运给阿拉伯商人,换取香料和丝绸。
而且蒙古还和欧洲的国家谋求过联盟,因为蒙古人被埃及的马穆鲁克打败,甚至马穆鲁克还入侵过蒙古在西亚的伊尔汗国。
这些与欧洲国家结盟的蒙古大汗、贵族后来转信仰为基督徒,比如收留过年轻时成吉思汗的克烈部首领,这对教会来说是一种可以被记录在珍贵书籍上的成就。
所以沙俄对欧洲来说即是威胁,也是可以利用的盟友。当拿破仑强悍的时候,他可以组建一支多国部队组成的大军打到莫斯科;等他的军队输给了俄国的大雪,还是这些人,顺带拉上沙俄组建了反法同盟,沙皇亚历山大还得到了比彼得大帝称号更高一筹的“神圣王”。
当时波莫纳在卢浮宫看到了哈托尔制造的幻影,那时他刚离开前线,跑到了一个小旅馆,火都没有生,披着斗篷喃喃低语着等会见到波兰人之后的答复。
他那个样子看起来挺可怜,不过更可怜的其实应该是那些士兵,波拿巴只拿了几百万法郎就让波兰官员们满意而归。
这对于身处21世纪的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但那个时代的情况就是如此。
三十年战争期间,北方雄狮瑞典派兵南下,封锁了北德的黄金海岸线,并且切断了德意志对外航线,致使德意志地区工商业损耗殆尽。
自中世纪起,普鲁士就要面对斯拉夫人、维京人和奥地利的夹击,如果他们不持有武力,迟早也会和比利时一样成为“欧洲的十字路口”。
随着路易十四执政,法国开始蚕食神圣罗马帝国的西部领土,普鲁士在法国和俄国之间保持中立的愿望也随着“地理”的变化而变得难以为继。
乔治安娜曾在卢浮宫,约瑟芬的身边看到俄国公使夫人,那是个一点都不苗条、看着虎背熊腰的俄国女人,那时的法国就与俄国建立了外交关系,不过这位公使是保罗一世派出去的,他的目的是削弱英国在波罗的海和北海上的力量,到了亚历山大执政时期则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黑海地区,甚至与奥斯曼帝国发生了冲突。
保罗执政时,曾向普鲁士施压,打算占领汉诺威,逼迫英国撤退,然后再拉着法国一起去实现瓜分奥地利的计划。目前拿破仑看似没有入侵汉诺威的打算,但他的军队还是没有从荷兰撤走。由于《巴塞尔合约》普鲁士和英国的关系也很紧张,致使其在北德武装中立国中保护者的权力也在失去。不过腓特烈大帝和七年战争留下的余威仍在,还是有城市愿意加入其麾下,继续“中立”。
相对于年轻人,乔治安娜更愿意相信贝尔坦的政治嗅觉,至于她为什么不用迪洛克,很显然现在应该有另外一群人正围着他,去填菲舍尔家族空出来的业务。
当一个银行要撤走,储户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自己的存款取出来。在博弈论中写过一个关于银行挤兑的事,一个城市里的储户们听说自己存钱的银行要倒闭了,银行经理站出来指挥,要大家不要慌,只取生活必须的钱,等大家恐慌情绪抚平了,大家发现银行没有倒,于是就把钱存了回去,挤兑风波就平息了。
英荷战争期间,当荷兰人听说法国和英国联军压境,威廉三世打开了国库,让东印度公司的投资者看到里面满满的黄金白银,一样起了安抚人心的作用。
“现在人们在传,为什么第一执政不去荷兰,当时我们都已经到了安特卫普了。”贝尔坦一边给乔治安娜做头发一边说,她下手有点重,但乔治安娜没有抱怨。
她的眼前也不是看的镜子,而是贝尔坦为她准备的礼服,每一件都华丽异常。
所谓休息不会真的躺平了休息,至少要化个妆、换身衣服,纳西沙每次出门都需要一个小时,卢修斯·马尔福再着急出门也只能耐心等着,这是男士的风度和礼貌。
“为什么第一执政不去荷兰呢,夫人?”一个女裁缝壮着胆子问。
乔治安娜懒得去看那个背后主使她的人。
“因为快圣诞节了,我们要赶在圣诞节前回去,和家人团聚。”乔治安娜微笑着说,然后拿起了一顶帽子试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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