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main(下)

在成为朋友之后,普克奇威廉向伊索介绍他熟悉的各种魔法生物,他们一起经历各种冒险,看新生的猫豹宝宝在早上玩耍。后来伊索遇到了一条长角水蛇,她很快就被它迷住了,而蛇也很喜欢她,后来长角水蛇还提供了自己角的一部分,为伊索提供制作新魔杖的材料。

冈特家的人很多是天生的蛇佬腔,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威廉,自己与长角水蛇有某种亲缘联系(senseofkship),尽管在普克奇的传统里,并没有认为蛇是一种邪恶的象征。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她去了角蛇所在的小溪边,它从河里扬起脖子,低下头,伊索从它的角上刮下了鳞片。等她醒来后按照梦里的指示来到了小溪边,蛇就在那里等她,就跟梦里一模一样。

UntilIapartfoyourfaily,yourfailyisdood。

那条长角水蛇一直对伊索这样说,一开始伊索并不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她和普克奇威廉发现了4个被隐匿怪袭击的人类,2个成年人已经死亡,还有两个男孩重伤。于是伊索和普克奇威廉一起赶走了隐匿怪。

“当纽特发现被莫德拉鼠咬伤的麻鸡雅各布的时,他的反应和普克奇威廉差不多,不过普克奇威廉是继续收集黑莓,纽特则是想消除雅各布的记忆。”蒂娜在波莫纳的搀扶下一边沿着湖畔走一边说“他还跟我说,‘对不起,走了大半个纽约,你一直朝我叫嚷,该早点消除他的记忆’。”

波莫纳想了一下。

“如果被莫德拉鼠咬了,可能会……”

“你也要跟我说这个?”蒂娜气愤得说。

波莫纳闭上了嘴。

“总而言之奎妮喜欢上了雅各布·科瓦斯基先生,她知道在美国她是不能和麻瓜结婚的,于是她对他用了迷魂咒,一起到了英国。”

波莫纳点头,幸好她大概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怎么回事,那个叫雅各布的麻瓜还曾经到霍格沃茨就餐,不然蒂娜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懂。

“她完全没有考虑别的,雅各布不会因此放弃他的事业,我是说他的面包店,他们居然还在那里举行了婚礼。”蒂娜焦虑得说“那是个非常糟糕的社区。”

“布鲁克林区?”波莫纳问。

“我想说的是,奎妮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呢,居然看上了他。”蒂娜摇着头“幸好他参加了麒麟行动。”

波莫纳没有接话。

“拉莉和她不一样,她给了雅各布一个测试,如果雅各布不出手相助的话,他永远都见不到奎妮了。”

“什么?”波莫纳费解得问。

“她安排了自己的表亲,让他假装要袭击她。”蒂娜说“然后拉莉假装自己是个柔弱的少女,等着雅各布出来解救。”

波莫纳试图将拉莉和“柔弱少女”联系在一起。

“她住在哈林区,她很清楚麻鸡。”蒂娜说。

波莫纳瞬间明白了。

哈林区是知名的危险区域,治安混乱、犯罪频发。曾经有一个纽约的女性,晚上被尾随,最终在住处附近的街道遇害,凶手先后追逐并刺伤了她,持续了35分钟,期间她也大声求救,不过没有一个邻居出来帮忙的,直到她遇害后才有一个人打了报警电话,但为时已晚了。

事件发生后社会舆论哗然,女性学会求救的时候不能叫“help”,而是叫“fire”,水火无情,大家的生命安全和利益遭到威胁就都会有行动了。

不过那是60年代的皇后区,麒麟行动发生在30年代,准确得说是禁酒令和大萧条期间的美国。

辛妮斯塔曾说麻瓜们逮捕了一个连环杀手,他曾经在70年代杀了十二个女性,她们都被埋在院子里。

大城市的邻居之间很少有往来,恐怕要等到警察上门来的时候才会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杀了巴黎的麻瓜一家三口,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件事,尽管他当时拉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将还有余温的尸体放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了抛尸地点。

尸体又没发臭,为什么要报警?更何况新搬来的住户彬彬有礼,穿着体面,隔壁也没听到枪声和打斗声。

福尔摩斯有个劲敌叫莫里亚蒂教授,莫里亚蒂是“教授”不代表他不危险。况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计划火烧整个巴黎,谁会想要毁灭一个国家的首都呢?

一年级的学生要学塔朗泰拉舞步咒,为纪念一次使用不当的施法,一个名叫扎卡赖亚·因诺森蒂的巫师让庞贝火山“跳舞”,导致火山爆发了,最终导致庞贝和赫库兰尼姆被摧毁,这件事麻瓜也有历史记录。

倘若当时没有尼克·勒梅和斯卡曼德他们阻止,这也会记入史册。

如果雅各布和其他那些听到“救命”,或者目睹有女孩被威胁,却不上前阻止的话,那么他也不会被希金斯带到魔法世界历险,并且赢回奎妮了。

他那个面包店生意不好是自然的,有钱的不会去他所在的社区买面包,没钱的邻居都在排队领取救济食品,他因魔法而圆的梦想很快也会破灭了。

走了没有多久,远远得可以看到魁地奇球场了,于是她们加快了脚步,纳威和纽特都在等着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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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看着眼前橘色的火焰,在纳威三年级的时候,西比尔特里劳尼会在教观察水晶球之前观察火焰,据说从火焰中可以看到幻象,或者说“预兆”。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些“预兆”,他将会引领巫师发动战争。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结果”,他学习黑魔法和相关实验的时候更加不留情,导致德姆斯特朗这种教授黑魔法的学校都无法接受他,将他开除了。

没人知道他从开除,到戈德里克山谷的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但是1898年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在他的骷髅头“水烟壶”上铭刻着这个数字,以及他那著名的名言“为了更大的利益”。

纽蒙嘉德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押反对他的人的,那个监狱的入口就有这句话。另外一部分是他和追随者们的住处,它被布置得很舒适,入口的一面墙上铭刻了死亡圣器的标志。

伊法莫尼学院的建成少不了伊索麻瓜丈夫提供的图纸,尽管伊索会魔法,能在一夜之间将城堡盖成,她不懂建筑结构,也只能在毛皮和树枝搭建的房子里居住。

霍格沃茨特快的铁路也是麻瓜铺设的,卡罗兰·莱斯特兰奇曾对乔治安娜说过,他们的家族墓地会在拉雪兹神父公墓里修建,这活很明显也是由麻瓜负责,作为拿破仑对这个家族“服侍”满意的奖赏。

没有拿破仑就不会有拉雪兹神父公墓,他不是突发奇想就打算在1804年登基成为皇帝就忽然宣布这么做了。他在用微妙的办法对巴黎进行改造,将老城区夷为平地,转向对城市公共场所进行重建,尤其是城市里的公园、广场和公共绿地,这不仅会引来游客。

给死人修墓地,活人就有了工作。很多人觉得埃及金字塔是法老让士兵挥舞着皮鞭,强制奴隶们修建的,可是修建这种大型的公共建筑会带来石料开采、运输等等行业运作起来。

另外还有一个著名的“景点”地下墓穴,它曾经是采石场,后来改造成了墓地,里面堆满了骸骨,格林德沃会从里面随便取一个头骨做水烟壶么?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曾经这样写过:决心是记忆的奴隶,它会随着你的记忆随便更改。

蒂娜、纽特回到霍格沃茨后,将那段记忆交给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保存着那些记忆,后来也让波莫纳看了。

格林德沃需要更多的追随者,或者说他在胁迫傲罗们,要么通过火圈,成为他的同伴,要么就被火焰吞没,他甚至还说“pybytherules,nocheatgchildren”,接着加大火焰,并且让火舌向傲罗们飞去。

蒂娜看着奎妮进入了火圈,她遭受了一些痛苦,却还是通过了,奎妮当时关注着这一点,忽略了一件事,格林德沃并不是一个人在里面。

还有一个人,文达·罗齐尔,她帮着格林德沃拿着那个骷髅水烟壶,不论是他释放出关于未来的幻景,还是逼迫傲罗的时候。

这时莉塔·莱斯特兰奇向格林德沃走去,他走出火圈迎接她,可是她把手放在格林德沃的手里后,却没有跟着去火圈,相反她取出了魔杖,对着格林德沃的背影施法。

格林德沃背对着她挡住了那个魔咒,却没想到那好像是虚假的进攻,莉塔·莱斯特兰奇将魔杖对准了文达·罗齐尔以及她手里的骷髅头。

魔法火焰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失控的。

波莫纳曾以为,如果莉塔·莱斯特兰奇没有和其他“爱多管闲事”的傲罗一起去法国,留在英国,她或许不用死,到了6月6日那天可以成为新娘。

但她不去,忒修斯作为傲罗去了,他要是战死了,她和谁结婚呢?

当初在阿尔卑斯山迷宫的时候,波莫纳也有过疑问,格林德沃的那个骷髅头水烟壶用的谁的脑袋,好像这个问题又一次回来了。

“海市蜃楼”是一种幻觉,火焰也一样可以制造幻觉,但水与火制造的“幻觉”原理却不是一样的。

又偏巧格林德沃从水烟壶里吐出来的“烟”,不是幻觉。

雅各布是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他的弟弟还在战争中阵亡了,他对战争的了解恐怕比在场的巫师都要深刻。

美国有一部好撒马利亚人法,鼓励人们在紧急状态下对陌生人施救。

可是伊索寓言有一个故事,农夫救了毒蛇,却被蛇咬了一口,临死前哀嚎“我居然救了一条毒蛇,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啊!”

帮人首先要学会分辩好坏,然后用正确的办法,才能自己不像东郭先生那样受到伤害。

如果波莫纳没有救倒在雪地里的虫尾巴,她可能还在隐居吧。

她下意识得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它是平坦的,不像莫利那么粗,毕竟莫利韦斯莱生了好几个孩子。

莫利失去了弗雷德还要伤心那么久,何况是丧失独子的。

比起德拉科死,纳西沙宁可自己冒险在伏地魔的面前说谎。

对于“自然”来说,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但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伊索和威廉因此吵了一架,差点决裂。

可是普克奇欠了她一条命,并且觉得她太弱了,要等她足够强大的时候再还给她。

尽管威廉射了那一箭已经可以算救了伊索的命,他们已经扯平了。

忠诚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负担,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抛弃这个“负担”了。

威廉还是留在了伊法莫尼学院,他在等待,等待那个小女巫变得足够强大,但他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

人类的寿命相对于魔法生物来说很短暂,一转眼就没了。

蒂娜看不上的麻瓜雅各布可没有在战争中带走值钱的战利品,以至于回国抵押贷款都没有抵押物。

最关键的是奎妮喜欢,作为一个漂亮的姑娘,而且喜欢时尚,她却选择自己缝纫那些杂志上看到的衣服。

她能察觉到雅各布肥胖、穷困潦倒后面可贵的地方,尽管那不是摄神取念能提供的。

这时门敲响了。

“请进。”她说。

然后贝尔坦走了进来。

“很晚了,夫人,您怎么还不睡。”贝尔坦说。

“我以为那是侍女才管的事。”乔治安娜笑着说“坐吧,陪我聊聊,反正我睡不着。”

贝尔坦没有反对,乔治安娜睡不着,并不代表其他人睡不着。

可是这就是权力,不只是让人能听令行事,还能让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哪怕是强忍着睡意和该睡觉不睡的人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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