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看着桌上的人造雷姆牛血沉默不语。
在他思考的时候,波莫纳想起了不久前在霍格莫德看到的蒙顿格斯,毕竟尽管他是个小偷,却依旧是个艺术家,在很多场合很受欢迎。
「我是不是该赶他走?」波莫纳问。
「你们调查哈利守护神咒的结果怎么样了?」阿不思忽然问。
她调整着自己的脑子。
「你记不记得什么是「光环(aura)」?」阿不思说。
「记得,那是一个术语,指代一种性质不明的魔法现象(gi
有些人为了能和死去的爱人、亲人沟通,不惜花钱找灵媒,对他们来说,仅仅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已经足够了。
也许维克多在很多人眼里比罗恩优秀,甚至哈利也比罗恩更般配赫敏,但赫敏不会因为别人觉得其他的选择更好就放弃他。
还有金妮也是,哈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她还是愿意等他。
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里曾这样写过,爱情并非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判断。
在盲目的爱情中,一切卑贱和劣行都不算数,都可以被转换成美满和庄严。
「我知道一处茴香盛开的水滩,长满了樱草和盈盈的紫罗兰,馥郁的金银花,芗泽的野蔷薇,漫天张了一副芬芳的锦毯。」
只有情人和疯子,才能在如此不平静的脑海里有这样比理性理解更多道理的幻想。
韦斯莱把戏坊除了出售迷情剂,还出售白日梦咒,也许她此刻经历的都是使用了那个产品的结果。
如果镇静剂调配不当,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睡眠,但她并不是死了,也不是被石化了,她只是在梦中遨游。
倘若是做梦,请让她自由一点吧,她想重新变成一团雾,在仲夏的月下舞蹈,她不会再靠近人类了。
惩罚不忠和不诚实的人太累,就像有火在胸口燃烧,那感觉很痛,不仅自己受罪,别人也不好过,而且不会起任何阻止他再犯的后果。
她已经不想再受任何痛苦了,也不想和西西弗斯那样日复一日重复毫无疑义的事。
「让我走。」
「不!」
她听到有人说。
「快回来,教授!」那个声音说「你要是死了,我就完了。」
说这句话的人听起来好像惹上了大麻烦,他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火焰,火焰的对面是纳威隆巴顿,他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不像三年级时那么圆脸了。
「你都成年了,还对付不了他吗?」她恍惚得说,然后感到了一种重力,拉扯着她下坠,接着她就从那个开满鲜花的地方来到了隆冬的布鲁塞尔,窗外依旧飘着大雪。
「这是他的天赋?」阿不思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说。
「我要找到证据。」波莫纳说「否则你不会信的。」
阿不思笑了。
「你说的话我都会信,不论你有没有证据。」
「即便我对你说谎?」
「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谎?」阿不思问。
她开始回忆。
「哈利有近视眼,他看不到远处的东西。」阿不思忽然说「那是一条漫长的路。」
「什么?」波莫纳问。
老人充满智慧的蓝眼睛在看着她,没有戴半月眼镜。
「你能看到光,对吗?」
她还是觉得费解。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阿不思轻柔得说「用心去唤醒那个生命之火,亲爱的,就像你曾经做过的,不论它有多么微弱。」
「这有可能吗?」她不敢置信得问。
「为什么不可能呢?」阿不思反问「如果这一切,如你所以为的,只是一个梦而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