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棋盘之中,正中心的星位被称为“天元”,取自古代中国天文学“天之元点”的意思。
棋子落在天元,征子必然有利。然而从下棋的礼节上来说,第一手棋下在天元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和以标榜自己文明礼貌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本土惨败,分裂成投降德国的“维希法国”和流亡海外的“战斗法国”,“战斗法国”在非洲殖民地建立新的政府,以非洲的兵员、资源和财富展开反攻,非洲的物资不仅帮助了法国人还清了欠英国人的所有贷款,还供养了40万法国军队,其中30万是非洲士兵,致使巴黎光复。
希特勒本是打算毁了巴黎的,但是这个想法确实太疯狂,贝当换了个办法,对不符合审美的房屋进行拆除或者损毁到无法居住的地步,统治时期600万市民无家可归,超过两千亿法郎的工业品被德军劫掠一空,四分之三的工业原料被搜刮殆尽,四成的农产品被掠取,维希政府还要向德军支付六千多亿法郎的“占领费”,战争结束时法国欠下了英美等国家一万八千亿法郎的债务。
可以说西非对法国的存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是战后重建的法国是如何对待非洲呢?
1995年巴黎地铁发生炸弹爆炸事件,其中有8人死亡,凶手正是来自阿尔吉尼亚,也就是尼日尔隔壁的邻居,另一个盛产石油和葡萄酒的国家。
非洲支持法国光复,按照礼节法国应该提供技术支持,让这些西非国家的日子过得好点,至少修个水电站,让他们有电可以用。不过繁华的巴黎不止是女人舍不得离开,男人也一样舍不得走,赖在首都晒太阳、躺着挣钱多么舒服。
不愿意去吃苦,也不愿意对殖民地投入资金和技术,更不愿意背上“残酷的殖民者”、“奴隶主”这个骂名,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所以战后法国在政治上让这些西非国家独立了,经济上依旧采取的是劫掠式的统治,西非国家向法国出售铁矿、石油、铅矿、橄榄油、粮食等原材料,换来了非洲法郎这种除了法国之外哪个国家都不承认的废纸,再用这些废纸高价买国内需求的钢铁、柴油汽油等需要精加工的物资。“奴隶主们”在巴黎公园里晒太阳的时候处于非洲法郎体系里的国家和人民正在被压榨,即便法郎废止,欧元与非洲法郎可以无限兑换,非洲法郎流通国还是要上缴50德外汇储备给法国国库支配。
阿尔及利亚是拿破仑留下的“家业”,拿破仑战败后,数万法国士兵不愿意在波旁王朝手下干活,于是他们踏上了阿尔及利亚的领土,经过数月的战争方才占领了这块土地。
后来法军南下深入沙漠腹地,开启了新一轮的扩张,可以说阿尔及利亚是法国在非洲殖民的开始,法国后来在这里建立城市,大量法国移民也随着考古热进入这里,由于建立最早、投入最多,阿尔及利亚也成了法国最重要的殖民地,甚至可以说是法国的一个省。
二战后阿尔及利亚各地爆发了独立战争,这时的法国政坛出奇达成了一致意见,坚决镇压,直到戴高乐上台,他认为起义迟早镇压不住,于是宣布停止镇压,让阿尔及利亚独立。
政治独立不代表经济独立,懒惰是一种原罪,尼日尔位于非洲中西部,是西非内陆国家,基础设施落后,没有海港、没有陆路,如同海上孤岛一般,即便要运原油离开也要依赖法国人。这其实有另一种解决办法,帮助非洲人搞点基建,让他们的日子好过点,摆脱目前落后原始的生活,尼日尔的水源贫瘠,还有一半是达不到饮用水标准的,不仅有饥荒,还有疟疾。
原本该法国人自己干的事被别人给干了,自己的家业守不住,这怪谁呢?
其他欧盟国家都冷眼看着,德国战败后不允许有军队,现役军人的规模还是乘着冷战的机会军队才扩张的。至于英国……一言难尽。其他北欧国家指望她们出兵还不如她们出钱雇雇佣兵,美国军队的人数、武器装备以及军事素养都是最高的,但就和法国人用非洲法郎压榨非洲人民一样,美国人也在用美元压榨其他国家。
伊拉克战争的反对票他们也想投,这样的好名声谁不想要呢?问题是经济和军事命脉都在美国人手里捏着,于是他们被绑架着上了那辆战车。
难民问题全欧洲都要面对,随着难民一起入境的还有恐怖分子,即便一些原本不是恐怖分子的普通难民在欧洲的生存条件也堪忧。就算教堂免费开放给无家可归的人住,穆罕穆德的信徒也不会住进去的。
奢侈品是很华丽炫目,但这东西很拉仇恨。福寿膏在19世纪是作为奢侈品,是有钱人才能抽得起的,正是因为它被赋予了美好的寓意,人们才会将它当成礼物、商品,而不是有害的东西,比如蝎子、毒蛇之类拒之门外。
维克多·雨果曾说过,在历史的面前有两个强盗,一个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
宣扬放下仇恨、宽容待人是宗教的事,世俗的事要用世俗的方法去解决。
天元征子既然已经下了就举棋无悔,消息灵通的人看得出这一招下去会带来乱局,只是乱到什么程度不知道,理论上断头台已经在1871年的时候被巴黎公社给烧了,不过执行死刑的方式又不是断头一种。
马克思说过,拿破仑是少数大脑健全的男人。
做智商测试这种事其实很羞辱人,不过19世纪给麻瓜做智力测验的时候巫师们可没想那么多,虽然得出来的结果是巫师和麻瓜智力相差无几。
迄今为止西弗勒斯接触到的都是19世纪麻瓜留下的,只有这个玄义圣母是20世纪的时候出现的,按照阿莱特的说法,这里以前供奉的是丰收女神,而莱斯特兰奇家族墓里的那个“灰先生”却说这个雕塑是1806年的时候搬去给他做邻居的,那是意大利雕塑大师卡诺瓦的作品。
欧仁也提供了错误的情报,沙滩广场不是拿破仑为了迎接玛丽·路易斯修的,不过那个孩子有自己心里过不去的坎,至于灰先生提供的情报,则和教会那封以为拿破仑已经死了的信有关。
古代人相信星辰陨落与伟人或者帝王将相的命途有关,是大厄之兆,通常代表生命结束。
在可以通过哈勃观测星空的时代,人们当然不信这些“迷信”,但要知道那些星光传过来已经是几万年、甚至上亿年前的事了,那些被人类认为“迟到”的消息,其实早就已经发出了。
时间对幽灵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它们有的只有记忆,谁都有记错的时候,其中包括文献。
那些镶嵌在穹顶上的玻璃球原本被装饰成葡萄藤上的果子,是酒神披风上的,后来被修士们重新装潢成了穹顶的装饰物。
佛罗伦萨乌菲兹宫里有个艺术讲坛,这个讲坛一开始的目的是构想成安置收藏品和唤起大自然诗意用的,呈八角形,很多杰作原件被陈放在红色的天鹅绒之前。
但《美第奇的维纳斯》却是个青铜雕塑的复制品,穹顶上也有很多珍珠贝装饰,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粒粒水珠,因为维纳斯是自水中诞生的。
那是拿破仑的最爱,他把她从佛罗伦萨掠到了巴黎,后来又随着他的战败被卡诺瓦要了回去。
有些人可以靠记忆活下去,有人不可以。
西弗勒斯在这个和地窖差不多潮湿的空间里点燃了一支烟,这一开始是他为了叛逆白巫师而学的习惯。
寥寥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喷出,却在空中凝而不散,呈现螺旋形缓缓上升。
阿莱特和鲍德温都惊讶得眼睛瞪大了。
然而这烟很块就散了,就像刚才他们看到的是幻觉。
“啊,我想起来了!”阿莱特激动得说“党卫军把罗马王的遗骸移走后其他兄弟们点燃了香炉为他祷告,当时从金香炉里飘出来的烟也是螺旋形的。”
“你怎么不早说?”卢修斯不友好的说。
“我……我以为那是个……”
“迷信。”西弗勒斯帮阿莱特说了下去。
阿莱特没有说话。
“我有香炉,不过没有香料。”西弗勒斯缓缓地说“还有一些很可疑的油脂。”
“你以为点燃它会发生什么?”鲍德温问。
“最差的情况,是唤醒穹顶上那些‘卵’里所有的蝎子,我们可能会被围攻。”西弗勒斯轻描淡写得说“看过木乃伊吗?”
“我当然看过。”鲍德温说。
“我说的是美国电影木乃伊,他们把代表复活的圣甲虫妖魔化了,那些虫子会钻进人的身体里。”
“呕~”鲍德温发出惊呼。
“你觉得那些蝎子也会钻进人的身体里面?”卢修斯问。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又抽了一口烟“但我不是骄傲自大的奥赖恩,我可不想被天蝎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