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桑尼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莫妮卡对着电话大叫着。
“他可能去了信号不好的地方。”詹卢卡干巴巴得说“或者是有干扰的地方。”
“巴黎能有什么干扰?”莫妮卡问。
“你忘了那几个会魔法的家伙……”詹卢卡的声音忽然听不清了,还产生了一点杂音。
“喂!”莫妮卡问。
“嘿!”就在这时,莫妮卡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惊讶得转过身,发现是下午在球场约的布吕尼。
“嗨。”莫妮卡笑着说,接着背对着他继续通话。
“刚才说话的是谁?是你约的那个家伙?”詹卢卡问。
“找到桑尼,不然我回来杀了你。”莫妮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你在和谁打电话?男朋友?”布吕尼问。
“亲戚。”莫妮卡假笑着说。
“谁是桑尼?”布吕尼又问。
“我的狗。”莫妮卡看了看左右,继续假笑着说“我让我亲戚帮我照看我的狗,但他好像把它给弄丢了。”
布吕尼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走吧。”
“等等。”莫妮卡说。
“等什么?”布吕尼问。
“嗯~~~~”
“你怕了?”就在莫妮卡思考怎么回答时布吕尼说。
“害怕?我?不!”莫妮卡连忙说。
“那你还想干什么?”布吕尼问。
“她在等我。”西弗勒斯的声音忽然响起,布吕尼转头看着他。
“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布吕尼打量着西弗勒斯“他是谁?你的叔叔?”
“我是她的老板。”西弗勒斯说“是我想到地下墓穴。”
“我想你这样的有钱人肯定能找到门路,找比我更好的‘导游’。”布吕尼讥讽得说。
“你们在地下墓穴有没有看到过有浮雕的石头。”西弗勒斯问“那些浮雕看起来像是神秘符号。”
“当然有。”布吕尼说。
“在哪儿?”西弗勒斯问。
“我可以带你们去,但不是免费的。”布吕尼回头看了一眼莫妮卡后又看着西弗勒斯。
“你想要多少?”西弗勒斯问。
“这取决于你想看到的内容。”
“有没有尼克·勒梅留下的拱顶石?”西弗勒斯问。
“什么?谁?”布吕尼问。
西弗勒斯假笑着,朝着莫妮卡伸手“把电话给我。”
莫妮卡将手机给了西弗勒斯,他拨通了詹卢卡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忙音就被接通了。
“帮我查沙滩广场。”西弗勒斯对詹卢卡说“它在巴黎圣母院的对岸。”
“你现在和莫妮卡在一起?”詹卢卡问。
“算是吧。”西弗勒斯说。
“她旁边是不是有个小子?”詹卢卡问。
“没错。”西弗勒斯冷着脸说。
“他们看起来怎么样?”詹卢卡问。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莫妮卡和布吕尼,两人说话是有说有笑的。
“我看着没什么。”西弗勒斯说“快帮我查刚才说的。”
“你说的沙滩广场是每年巴黎举行的沙滩节?”詹卢卡问。
“不,是和拿破仑有关的。”
“你知道巴黎在最近100年里变得有多天翻地覆么?”詹卢卡问。
“这就是我让你查的原因。”
“还有没有别的线索?”詹卢卡问。
“没有。”
“那你可能要等一会儿。”詹卢卡说。
“尽快,调查完后打电话给劳伦斯,我的朋友在那儿。”西弗勒斯说,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怎么说的?”莫妮卡接过电话问。
“他会和我联系的,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西弗勒斯说着拿出了钱包,拿了一沓纸币给莫妮卡“找个地方坐会儿。”
“哇哦,你可真是有钱人。”布吕尼惊叹着说。
“桑尼联系不上了。”莫妮卡接过钱后说“我听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圣叙毕尔斯。”
“我会去找他的。”西弗勒斯看着布吕尼“能等么?”
“当然!”布吕尼兴奋得说。
西弗勒斯微笑着,然后看着莫妮卡。
“我能照顾自己。”莫妮卡说。
“别担心,你一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莫妮卡莫名其妙得看着西弗勒斯。
她看不见她的父亲正在旁边慈祥得看着她。
“你有个守护天使。”西弗勒斯满含深意得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别忘了桑尼!”莫妮卡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她,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巷里。
“喂,那里是个死胡同。”布吕尼说,可这时西弗勒斯已经消失不见了。
“走吧,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莫妮卡拉着布吕尼热情得说,布吕尼却怀疑得看着那个漆黑的小巷,久久都没有回头。====================================================================
“等等,你们听到没有?”亚历桑德罗忽然说道。
“什么?”菲利克斯问。
“有点声音,很沙哑。”亚历桑德罗说。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走在他们前面的洛里斯夫人就对他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催促他们。
那是一个古怪的,忽然出现在地道里的圆形空地,它似乎是几条通道的交汇处,并不像其他的地道一样地上铺了水泥或者是石块,而是布满了沙粒,人踩在上面会沙沙作响。
“你刚才听到的是不是这个?”哈吉故意用鞋底踩了一下沙粒。
“这是什么地方?”菲利克斯看着四周说。
虽然地上没有铺砖,墙上却铺了,只是那些石雕看着非常奇怪。
“我看到鸟了。”哈吉用手电对着一处浮雕说“那个单词怎么说来着?”
“凤凰。”亚历桑德罗看着哈吉电筒光照着的那个浮雕说。
“没错,凤凰。”哈吉说“为什么它会在这儿?”
“也许里以前这是水渠。”亚历桑德罗说“我们踩着的是河底。”
“所以这些雕塑是水渠的边缘了?”菲利克斯拍着墙上的浮雕“芝麻卡门。”
当然没哪扇门真的开了,不过菲利克斯的举动好像激发了亚历桑德罗的灵感,他也学着菲利克斯拍打着墙面的浮雕。
拍了没多久,好像还真被他蒙对了,有一块浮雕往下沉了一点,那个浮雕远看着像一个“O”,却是由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组成的图案,墙壁里传来齿轮转动和机器运动发出的声音,当它们安静的瞬间,空地中央忽然塌陷了。
哈吉走了过去。
“是一个盒子。”他说道,然后用匕首将那个盒子的盒盖打开。
“是一个杯子。”哈吉说,亚历桑德罗和菲利克斯一起凑了过来。
这是一个埃及法老时期的缟玛瑙杯,上面刻着月亮、太阳、北斗七星、南十字星,杯柄是两个狗头人身的阿努比斯雕像。
“我们要拿出来吗?”哈吉问。
“等等。”亚历桑德罗说“小心机关。”
他的话音刚落,洛里斯夫人便跑了。
亚历桑德罗骂了一句。
他们这一路走来全靠这只猫,它跑了他们可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们听!”哈吉趴在地上说。
“什么?”亚历桑德罗问。
“快跑!”哈吉一边站起来一边将盒子和缟玛瑙杯给抓了起来,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安静的地道里就响起了隆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打雷。
亚历桑德罗连忙跟着洛里斯夫人跑了,菲利克斯和他爸爸一起,一开始他们还能沿着原路返回,后来洪水来了,他们才慌不择路得开始在地道里狂奔。
塞纳河水虽然不至于清澈见底,却已经不是一百年前那么脏了,不过地道里还是有很多居民。
原本不见踪影的老鼠们发疯一样蹿了出来,和亚历桑德罗一起跑。
那么多老鼠,一层叠着一层,看着像海浪一样,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然而紧跟其后的洪水让亚历桑德罗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踩在老鼠的身上跑。
那一脚下去,不止是软绵绵的,老鼠们还会发出“叽叽”的惨叫!
“让一让!让一让!”亚历桑德罗说着,当然没有那只老鼠真的会听。
而就在此时,地上的巴黎还是片繁华的景象,就是不知这被白蚁般掏空的地基在洪水的冲刷下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