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8年5月27日清晨,当艾萨克·牛顿爵士在剑桥准备证明万有引力时,一位绅士正骑马穿越英格兰东南埃塞克斯郡的偏远角落,目击了一头龙正在晒太阳。
这头“龙”有嘶嘶作响的舌头,以及一对坚硬如皮革的翅膀,绅士用马刺打了一下马身,并以风一般的速度跑远了。
关于这头“龙”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同样艾萨克·牛顿的证明题也没有结束。学过高中物理的人都知道,牛顿证明万有引力和伽利略证明重力加速度的过程不同,牛顿靠的是板书,而伽利略则是做的实验,他跑到了比萨斜塔上,将两个大小不同、质量不同的铅球一起松开,让人们亲眼目睹两个铅球是如何着地的。
那一天晚上在天文台,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西弗勒斯用索命咒将阿不思·邓布利多给杀了,咒语让他和邓布利多保持了一段距离,让他不用像卡西莫多一样,在钟楼的边缘亲眼目睹副主教是怎么摔到地上的。
而且阿不思摔到地上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就像是睡着了,或许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很“完整”,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人们才难以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当所爱的人被一个一直有偏见,又行为可疑的人杀害时,爱与愤怒让人失去理智,就连哈利也无法原谅西弗勒斯的所作所为。
人的宽容是有限的,不可饶恕咒是不可饶恕的,一旦对人使用将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食死徒不把这当一回事,那些渴望加入食死徒的孩子也没有把所犯的错会不会被人原谅当一回事,他们不会永远都是小孩子,即便他们自己不想长大,时间也会慢慢流逝,从11岁涨到17岁,然后是27岁、37岁,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
在有求必应屋里,克拉布被自己施放的厉火咒烧死了,食死徒将不可饶恕咒当成“晕晕倒地”和“除你武器”那么用,他们对不可饶恕咒用得是如此熟练,以至于没人怀疑真正杀死阿不思·邓布里的“力量”究竟是“食死徒”斯内普发出的阿瓦达索命咒还是重力。
哈利曾经从扫帚上摔下来,是邓布利多救了他。
可邓布利多从天文塔上摔下来的时候没人想起来要救他。
被索命咒击中的人还会有救么?
如果有的话,被贝拉的索命咒击中的西里斯·布莱克为什么没救呢?
就那么一会儿犹豫,阿不思已经从高塔上坠落在地上了,就算想救也来不及了。
时间过得似快似慢,仿佛一眨眼的功夫,昔日怀中的婴儿已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又或者镜子中的人年华老去,不再年轻了。
人类将地球绕着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间定义为一年,太阳系其他行星绕着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间在此基准上进行换算,金星公转周期是61个地球年,木星的公转周期是11个地球年。
在开普勒第三定律里,椭圆轨道半轴长的三次方与公转周期的平方之比就是开普勒常数。而在托勒密的本轮宇宙模型里,行星绕着地球转的轨道为均轮,行星沿着一小圆运动的轨道叫本轮。当时的人们普遍相信这个模型,不过天文学家们在观测那些行星时发现它们的实际轨道和按照托勒密理论计算出的轨道并不完全符合,学者们经常要修改行星的轨道。这使得该系统在后人发展需要时又不断增加新的圆形轨迹,以至于一层叠着一层,使得系统变得复杂而庞大,计算非常复杂。
之所以托勒密的体系能用上千年,主要是他解决了航海的问题,然后还有信仰的需求,在全球定位系统和卫星出现之前,人类在海上辨别方向靠的是天上的星星。
哥白尼的日心说是认为天体绕太阳运转的轨道是圆形的,并且是匀速运动,开普勒的第一和第二定律纠正了哥白尼的说法,这种行星运行的轨迹要比托勒密的行星轨迹要简单得多。
毕达哥拉斯认为,太阳、月亮和星星都会根据轨道运行,这并非出自上帝的意愿,开普勒的运动模型则认为上帝是这背后的几何设计大师。
拉丁式教育除了让孩子长期坐在板凳上,还鼓励创新,同时因为宽容孩子们犯错,他们会变得比较任性。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异端”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几乎都很难逃牢狱之灾。卡拉瓦乔将黑色与阴影的运用达到了极致,造成了一种浮雕的效果,让他们看上去更为现实,这正好与达芬奇所引领的朦胧、梦幻渐变画风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他好斗又无畏的性格让他走向了极端,1606年的5月28日,卡拉瓦乔在老式网球比赛中因为赌金和人发生争吵,在械斗中杀死了对方,开始了逃亡生涯。
卡拉瓦乔每到一个地方一开始没人认得他,但他的艺术才华很快就得到一些赞助人的支持,最终在1608年7月14日,他的绘画成就得到了马耳他骑士团的认同,获得了骑士称号,这样的盛名他或许可以请求教皇的赦免,然而他又和骑士发生纠纷而入狱,不久后他又越狱逃到西西里了。
能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认可的艺术家世间少有,这个佩剑的画家有和达芬奇一样的天赋,如果他能和达芬奇一样妥善经营自己的话,说不定又会成为一代宗师,但他却把自己的人生给搞砸了。
然而不论艺术家们如何离经叛道、触犯禁忌解剖尸体,甚至于在西斯廷画不穿衣服的壁画,也没见着谁上火刑柱。
毕达哥拉斯的黄金分割是由太阳、月亮、星辰的轨道和地球之比取得的,分别等于三种重要的和音,即八音度、五音度和四音度,这和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基于建筑学的黄金分割是完全两个概念。
在教堂里演奏某些音乐会给人非常和谐的感觉,这或许是因为这种“和谐”已经不是音乐上的和谐,而是更广泛的和谐,包含天体与地球万物运动。
找到这个“完美和谐”的乐谱,便是找到了天国之门,但开普勒在构建音乐与几何和谐之上的宇宙体系时已经指出了,除了创世伊始可以得到这种完美的和声外,后面就很难得到了,如果每个人都选择一种曲调唱歌,那种“合唱”的音效可以和霍格沃茨上千学生一起唱校歌时媲美。
那声音没几人能忍受得了,为了让每个人的耳朵不饱受摧残,会有人出来指定一个曲调,这个曲调不会每个人都喜欢,不过唱出来的歌能称为歌,比较能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否则就只有爱听室内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能欣赏得来这种和狼嚎差不多的歌声。
西弗勒斯和龚塞伊在这个曾经属于居唯叶的办公室里,在黑板上开始描绘之前在巴黎地图上做的几何图形,旁边写着一大排的计算公式。
原本他们以为x坐标轴和荣军院圆顶及拉雪兹神父公墓的墓地连线是有偏角的,现在他们根据圣叙比尔斯教堂偏转的角度做了调整,几乎是能吻合的了。
但找到“行星”的方法是按照同心圆的画法,并不是椭圆作图法,而且这些圆半径和行星自转周期完全不成开普勒常数。
这图越画越繁琐,越画越难解,就如同那些16世纪的天文学家,眼前都是“天文数字”。
在“挣扎”了半个小时后,西弗勒斯和龚塞伊达成了共识,他们找错了方向,或者说音乐之神贝斯的雕塑是用来误导他们的。以前在卢浮宫的时候他们就被误导过,这次他们可能又中计了。
龚塞伊会抽烟,不过他不常抽,现在他也找了西弗勒斯要了一根,两个人一起看着黑板吞云吐雾,他们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走投无路的数学家。
这时候要是能有个苹果来砸他们一下该多好。
“我听说开普勒以前和第谷·多多纳斯合作过。”龚塞伊揉着眼睛说“开普勒第三定律是根据第谷的观测资料和星表推算出来的,在格林德沃的时代很流行第谷的预言。”
“我听说过。”西弗勒斯看着黑板低声说。
“我们是不是去天文台看看,没准有新的线索?”龚塞伊建议道。
“走吧。”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得说,将那块小黑板从墙上取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黑板后面居然有个书架,上面放了两本书,上面积了很多年的灰,好像被人遗忘在这里了。
“你觉得这是有人故意放的还是这群懒鬼忘了收拾它们?”龚塞伊看着那几本书问。
“把它们拿出来。”西弗勒斯对龚塞伊说。
龚塞伊将那几本脏兮兮的书取了出来。
“是犊皮纸。”龚塞伊抚摸着封面说“这种装帧方式在19世纪前很流行。”
接着他翻开了封面,这本书讲的是可食用植物,有插图和说明,还有菌类的培养方式。
“巴黎的地下有很多地道,适合培养蘑菇。”龚塞伊说“那是饥荒时的食物。”
“那本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龚塞伊将那本植物有关的书放下了,将另一本翻开。
“十日谈。”龚塞伊说。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紫外线灯下的那行chiaroscuro。
当佛罗伦萨被黑死病袭击时,7个青年带着他们的仆人,为了逃避瘟疫躲到了乡下别墅里,他们讲了十天的故事,十天后故事讲完了,他们重回佛罗伦萨。然而经过了黑死病后,锡耶纳大伤元气,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再也无法和1260年时一样,组建一支两万的军队抵抗佛罗伦萨了。
“斯内普,这本书还是我来保存吧。”龚塞伊忽然说。
“什么?”西弗勒斯问。
龚塞伊支支吾吾“这本书是法文的。”
“我读过英文的,你说你发现了什么?”西弗勒斯平静得说。
龚塞伊将书转过来给西弗勒斯看,有一页上沾了红色物质,看着很像刚才他们从盒子里取出来的红色油脂。
那一页的标题是第七天的第三章,锡耶纳的故事。
西弗勒斯笑了“你听说过霍格沃茨校训的来历么?”
龚塞伊点头。
“你打算和黑魔法联盟的人一样阻止我么?”
“我觉得这不是挑衅。”龚塞伊说“控制你的情绪,西弗勒斯。”
“他以为我是傻子!”西弗勒斯抿着上嘴唇“我要杀了他。”
“他已经死了。”龚塞伊说“你现在情绪爆发只是浪费时间!”
“她怎么能这么对我!”西弗勒斯怒吼道。
“你还要救她回来吗?还是你打算接受他的条件,让莉莉·波特复活。”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浑身颤抖着,仿佛发不出声音。
“我听人说过比起身体,女人更不能接受精神的背叛,你知道维克多·雨果的情人朱丽叶么?当朱丽叶收到了雨果的另一个情妇,莱奥尼寄给她的,雨果写给莱奥尼的情书时,朱丽叶几乎绝望了,我本不该问你,你有没有和书里写的一样,和你教子的母亲……”
“闭嘴!”西弗勒斯咬着牙说。
“我觉得波莫娜就算和谁在一起都比和你在一起轻松。”龚塞伊闷闷不乐得说“我听说是她埋葬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真难想象她是怎么和一个‘凶手’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