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年,德国的汉堡。
有一个叫伯兰特商人在路过一间酒馆时听到了一个传闻,从尿里可以制得“金属之王”黄金。这种类似于醉话的胡话根本就没人相信,但他却抱着图谋发财的目的,用尿作了大量实验。
他在一次实验中,将砂、木炭、石灰等和尿混合,加热蒸馏,虽没有得到黄金,却意外地得到一种十分美丽的物质。
它色白质软,能在黑暗的地方放出闪烁的亮光,于是给伯兰特就给它取了个名字phosphor,拉丁文的意思叫“冷光”,后来人们又在树胶里加入了膏状的硫化锑和氯化钾,和磷混合在一起,用木棍粘了一点,并在砂纸上轻轻地划动。
锑就算是硫化物也是非常易燃的,磷的燃点又低,于是火柴就这么诞生了。
后来人类还发明了燃烧弹、烟雾弹、化肥等等,那种从尿里提取出来的物质确实创造出了财富,虽然它并不是黄金。
生物都有其代谢的过程,排便排尿是自然反应,就和人吃饭喝水一样。
不止是人体内有磷,动物体内也有,当人从食物中获取营养成分的时候,不只是吸收了食物中蕴含的元素。
薯片和鱼里所含的能量比较低,但是在油炸后,因为油的浸润,就变成高热量食物了。
富含脂肪的肥肉、动物内脏、坚果和烹调油,其中含有的热量也会比较高,吃多了会有油腻的感觉,我们的身体拒绝再摄入这类食物了,反而会倾向于吃点“清淡的”解油腻。
小孩子总是很饿,尤其是罗恩·韦斯莱,看到他吃东西,波莫娜总有一种成就感,她辛苦准备的宴会大餐没有白费。
西弗勒斯的吃相比较“正常”,虽然他以前的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在家里也不能总吃到那么可口的食物。
哈利的伤疤在他回到魔法世界之前的11年里从来没有疼过,结果在新生开学宴会上,他刚和西弗勒斯对视,额头上的伤痕就开始疼了。
哈利的表情是那么明显,而且他还下意识地捂住了头,波莫娜还在奇怪为什么。她原本还以为是莉莉给哈利下了什么咒,提醒她的儿子见着自己的“老情人”了。
后来才知道不是西弗勒斯的原因,而是他旁边坐着的奇洛,那个时候奇洛就已经被伏地魔附身了。
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感应并不像是黑魔标记,那是他不可控的。
然而等伏地魔复活,重新拥有了身体后,他渐渐能控制这种联系,并且加以利用了。
刚才莱尔说,恐惧是伏地魔和哈利之间的联系,或许他弄错了。
那是伏地魔故意演给他看的,伏地魔操控了哈利的“梦”,让哈利看到了西里斯被审问折磨,以至于被引到了魔法部拿预言球。
伏地魔很清楚那个“联系”是什么,并不是“恐惧”那么感性,从这个角度来说伏地魔和西弗勒斯很像。
现在西弗勒斯就很冷静,他吃食物不是为了享受美味,而是在补充能量,虽然他和罗恩一样大口咀嚼,但波莫娜没有感到那种成就感。
最糟糕的是她自己也认同这种做法。
虽然人不能离开地上的划线范围,魔咒却不受高温的影响。
第七层迷宫没有任何遮掩,也许两人的直线距离几乎面对面,但他们却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到达同一个位置。
他们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毕竟他们不是怪物,需要进食,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确实不适合“野餐”。
回到画箱里休息也不行,处于应激状态一旦休息就会迅速感觉到疲惫,所以他们只能坐在箱子上就餐。
“你平时和辛尼斯塔聊什么?”他没话找话般地说。
“没什么,就星座,还有占星术什么的。”她小声嘟嚷着。
“黑魔王没说最后的星座是哪一个,你觉得是什么?”西弗勒斯又问。
“我认为是天猫座。”
“不是双子座?”他盯着她的眼睛“这次你没把幸运金属给记错了?”
“迷宫的入口用了铋。”她躲开他的视线,看着自己膝盖上放着的盘子“我们可以理解为它是迷宫的最外围,天猫座有个球状星团位在银河系外的星系际空间之中,它曾经被认为不是在环绕银河的轨道上,麻瓜称呼它为星系漫游者,但是天猫座座,以及那个球形星团都是在蒙格涅斯·海格所处的时代之后的,并且那个星团没有拉丁语名字,它只有一个代号。”
“它叫什么?”
“等等。”
波莫娜将自己的星象图从口袋里翻找了出来。
它是豪华版的,不是学生们上课时用的那种简易版,搜集了所有星座的星星的名称,也花了她不少钱。
“NGC2419,它是一颗九等星,很难观测到,只有目力尖锐如同林科斯一样的人才能看到。”
“我记得这个神话。”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林科斯和他的兄弟为了两个女人和双子座的两兄弟打起来了。”
“伊违斯杀死卡斯托尔,波吕杜克斯杀死林科斯,当伊违斯攻击波吕杜克斯时,被宙斯以雷电劈死。”波莫娜把星相图收起来“NGC2419银河中心的距离大约都是3万光年,太阳系也在银河的‘郊区’,银河的中心有太多超新星了,语气说其他生物在严苛的环境中生存,不如说人类所处的环境严苛,因为要达到目前的温度、湿度以及大气的条件太严苛了,整个银河系成千上万的行星中都难找到第二颗。”
“你觉得地球是特别的?”西弗勒斯问。
“人类很孤独。”波莫娜将土豆沾了点番茄酱“因此才需要天使和外星人陪伴。”
他将她的脑袋转过来对着他。
她正在吃炸薯条,嘴里正在咀嚼东西,那样子一点都不唯美,她的脸倒影在他的眼睛里,看起来像是个正进食的仓鼠。
“难怪阿不思会把你藏起来。”他低声地说,然后就没话了。
她很怕和他这么对视,将视线转移到他处。
他又调整她脑袋,逼迫她的视线看着他。
“看着我。”他无比认真地说。
“你想干什么?”她有点害怕了,声音在颤抖。
“也许你可以让黑魔王变成不一样的人。”他一字一顿地说“但我不在乎了。”
她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别人刚才叫你‘小姐’,你怎么不纠正他?”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改主意了,我不想离婚。”西弗勒斯低声说“你还想离开我吗?”
“我不知道。”
“你这个笨蛋。”他伸手捏了住她的鼻子“我要怎么讲你才明白呢?”
她看着他油腻的黑头发,想象不出那些头发全部变白是什么样子。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波莫娜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谢诺菲留斯。
他也看到了波莫娜和西弗勒斯,然后他一脸惶恐地跑了。
“瞧瞧他。”波莫娜看着谢诺菲留斯“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进迷宫?是为了获取古人的知识,重新造一个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是想要复活他死去的妻子?”
没有人回答她。
波莫娜回头,发现西弗勒斯已经整理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你吃完了?”他站起来问。
她狼吞虎咽地将最后几口汉堡给吞了。
他看着她,一脸厌恶地往后仰。
“干什么?”波莫娜打量着自己,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转头,波莫娜在气急之下狠狠揍了他后背一拳。
“嗷。”他发出痛呼。
波莫娜发现他身上被短弩划伤的伤口,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他的伤口了。
“很疼?”
“也许那些箭上被施了黑魔法。”西弗勒斯说“甚至有可能淬了毒。”
“那怎么办?”她立刻担忧得说。
“我喝了点解毒剂,但黑魔法我却没办法。”他摸着自己刚才被揍的地方“你居然对伤员使用暴力。”
波莫娜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的很疼?”
“都渗血了。”他展示着自己的伤口。
“那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她开始翻找绷带。
“这点疼我忍得住。”他用一种明明很得意,却故作平静的口气说“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
波莫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和被巴克比克挠了之后,向潘西装疼的德拉科一个德行。
她想揍他一拳,却又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于是忍住了。
她听着他滔滔不绝刚才自己在那满是暗箭的月桂林里怎么英勇,拖着画箱行走在这条直线距离没有多远,却蜿蜒曲折的路上。
斯莱特林真的都是坏家伙!
但有他陪着这段路程没那么无聊,至少,要比孤身一人要好多了。
所以就算很气,她还是忍耐了。
谁叫她是个“宽容善良”的赫夫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