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壶里春秋

“昨天你干什么了?”

“哦,在家里做甜点,认识认识新的邻居。”她一边吃早点一边心不在焉得说。

西弗勒斯是所有人公认的坏脾气,纳威四年级时过得非常凄惨,他解剖了整整一桶和他的宠物莱福一样的蟾蜍,他那个时候快崩溃了。

这和他三年级时的博格特有关联,记仇的魔药教授要是知道了她和张涛的谈话还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中国人很喜欢教化人,而西弗勒斯是白巫师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伏地魔都没有教好的那种顽固派,让他们认识是一种噩梦。

她一边看他和苦涩的咖啡一边想,中国的清茶是苦的,不像英式红茶那么甜,但他们崇尚的就是这种喝茶方式。

张涛问她,这茶苦不苦?她说苦,张涛又说,书就像药一样,多读书可以医治思想上的疾病。

他拜读了一个叫迈克尔斯洛特的美国人写的阴阳的哲学,虽然他写的很多是从西方哲学的角度看的,却很有启迪作用。

迈克尔将个人的利益和建康看作是理望,如果一个人不去关怀自己未来的健康,则认为这个人是非理性的,西弗勒斯前段时间就纵欲过度了,现在他又恢复了理性,又或者说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了。

一栋房子如果着了火,人看到火灾产生的恐惧是理性的,不救火还愣着干嘛?

然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恐惧就会产生移情作用,移情可以帮助某人处理焦虑和恐惧时逃避让他产生焦虑不安的情绪。

这种情况在中年男人身上经常发生,德拉科六年级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不好过,只是西弗勒斯是找波莫娜,卢修斯马尔福是出轨找年轻女人,让他们恐惧焦虑的目标都是伏地魔。

当恐惧的情感达到一定的强度时,他们都失去理性的客观判断力,女人能让他们暂时逃避面对他。

西弗勒斯眷恋的也许不是隐居时的生活,而是不用承担责任,无拘无束的日子,重新回到人类社会后他又要开始承担责任,他的个人利益因为公众利益形成了对立的阴阳。

张涛把那种不顾自己健康和未来的人分为注自己健康和未来的人分为阳,那种身体健康,为个人利益罔顾他人的分为阴,为了他人利益不顾自己分为阳,乐于助人的人明显要比纵欲无度的人看起来阳刚正气得多,在伦敦瘟疫发生时留下来照顾平民的官员是阳,躲到牛津的斯图亚特王朝皇室为阴,光荣革命期间没有流血事件发生,天意决定让阳的一方胜利,人民革命是顺应天意顺势而为。

重视私欲的人纵欲无度,隔壁的那个沙特王子才32岁就死了,想活久点就节制,无法控制这种欲望就读书,不仅移情还能治思想上的疾病,保持身体健康不是比什么财富都重要吗?

宣扬读书无用论的人,不是生理健康出现了问题就是心理健康出现了问题,通常表现是没有公民意识。

蒙古防沙治沙种了很多树,等这些树成材之后当地人又把它们砍了,他们这么做肯定是会自己赚钱,却损害了公众利益,这种人非栋梁之材,反而是蛀虫,是不能学的。倘若社会上的人认为只要有钱就是对的,不论他的钱是什么来路,这样一来贪污受贿以及各种怪像就开始丛生,“阴气”就显得重了。

但是种下去的树木就一颗都不该砍吗?并非如此,如果他砍了树又种下一颗,用砍下来的树木给当地建羊圈,又或者建一个木材加工厂,适当开发森林资源,让住在这里的人和森林都受益,那么就是好事,个人利益和公利都得到了满足,只要私心不要太重,那么有点私心也没什么不道德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了更多人的利益牺牲了自己,他大公无私的心是很伟大,但是他为了公事而无视自己健康一样是非理性的。

张涛貌似还不知道阿不思是个gay,如果他能和格林德沃像普通的gay一样组建家庭,格林德沃就不会到处演讲煽动人心,做巫师统治麻瓜这种狂妄的梦了。

中国人理解的阴阳和西方人理解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叫迈克尔的美国人理解的理望、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被张涛诠释成了这样子。

在为世界做贡献的时候不能忘了自己的健康,道家注重养生和可持续发展,和张涛喝茶她学了很多东西,但前提是她必须和他一样坐在地上,不然他一个字都不会和她说。

西弗勒斯第一关就过不了,不知道纳威能不能行,他可以找中国巫师学功夫,不用在看西弗勒斯的臭脸了。

“怎么了?”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厨房里,并不是在张涛的会客室。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他就像逮住了上课发呆的学生一样凶恶得说。

你不怕吗?看到哈利“补课”后那惨白的脸色,一副快要死去的样子,赫夫帕夫集体不上高级魔药课了,只有厄尼一个人去,他是胆小怕事的赫夫帕夫里难得的勇士。

“我以为你的心思没在我身上了。”她可怜巴巴得说。

“这和你没听我说话有什么关系?”

“那我之前说了什么你记得吗?”

他怀疑得看着她。

“你说什么了?”片刻之后他犹豫着问。

“你居然忘了?”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实际上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他专心喝咖啡。

“我说什么你都能忘了,我就更不指望你能记得周年纪念了!”她灵机一动,开始谴责他。

“什么周年纪念?”

她很生气得转身走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学生,不然谁敢有胆量这么跟老蝙蝠说话。

“你想跟我去喝杯茶吗?”西弗勒斯在她身后说“你很擅长和人和谈。”

“这不是和谈的问题。”波莫娜无奈得说“有一匹马失控了,虽然他有缰绳却没有主人,应该有个人来控制他。”

“你觉得谁行?”

“他有一个妹妹,在张涛手里,但我不知道张涛说的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他要说谎?”

“和女人比起来,马由缰更喜欢权力,只有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可能会在意。”波莫娜叹口气“现在亲子鉴定那么简单,我想这是他没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