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用语言形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的荒野适合隐居,还是到处都是故人和回忆的戈德里克山谷更适合隐居。
霍格沃滋之战后,她和一个死而复活的人一起走了,在荒野里找到了一幢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房子,成了他们新的住所,她就跟莫莉对待布莱克老宅一样将那幢房子收拾得焕然一新,虽然并不豪华,却全是她的风格,而纳西莎借给他们住的房子则非常符合马尔福一贯的风格——华丽。
她不喜欢这种到处都是斯莱特林的感觉,于是在开门后挥舞着魔杖开始对这个房子进行了大整改,所有她不喜欢不必要的东西全部丢到储藏室里,那场面或许只有经过一场搏斗后让破坏的家具和装饰品自动修复媲美。
等房间变得简单有序之后,她长舒一口气,这样的感觉好多了,然后她就看向那个坚持要过夜的人。
“接下来怎么办?教授?”
“我听说你和茜茜去了韦斯莱把戏店,你去那里干什么?”斯内普又开始演食死徒戏码,在酒柜里找了瓶酒给自己满上。
“我让他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后退一步,不要咄咄逼人。”
“乔治怎能说的?”
“他让我去跟魔法部长说,他现在只是个把戏商人。”
“还有其他的吗?”
“我跟他说你已经在挣钱了,不需要爸爸在魔法部里继续工作挣钱养家,他可以退休了,你跟赫敏谈过了?”
“她根本不相信亚瑟是那种知法犯法卖违禁品的人。”
“西弗勒斯,你和亚瑟一样都被纳吉尼咬过,我觉得这是一种宿命。”波莫娜又开始用手指绕着头发“你和亚瑟是不同类型的居家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居家型的。”西弗勒斯拿着酒杯笑着缓步转圈。
“有多少女人现在臣服于你的男性魅力了,鼻涕精。”波莫娜也开始在客厅里转圈。
“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敢这么叫我的人了,调皮鬼。”鼻涕精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可是语气有种落寞。
没有对手的感觉是很无聊的,西里斯就是这么一个让他恨不得杀了,杀了又觉得可惜的存在。
“西弗勒斯,想不想试一试阿尼玛格斯?”
“连这个你也会?”
“我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而且还和米勒娃关系不错,你觉得呢?”
“说说看,也许我有兴趣。”西弗勒斯喝了口酒,惬意地叹了口气。
“关于凯尔特人你知道多少?”
“除了红头发很多以外没有什么印象。”
“在凯尔特神话里,有一个英雄名叫库丘林,他是个易怒且暴躁的战士,成年之后库丘林向神秘之地的主人斯卡莎学成武艺,在学成后只要开始战斗,他的身体会变得极为畸形怪异,看起来就像野猪,在森林里最危险的动物不是狼,而是野猪,库丘林是太阳神的儿子,所以阿尼玛格斯不能以负面情绪激化,而是以正面情绪启动。”
“比如说……”
“忠诚、道义、勇猛无畏,尖头叉子对你很糟糕是因为莉莉,他本人的性格除了喜欢招惹女孩外比你好多了。”
“那皮特佩迪鲁又是什么?”西弗勒斯笑得越发得意“虫尾巴连黑魔王都觉得恶心。”
“你要是效忠于他,为你的主人服务的话,那锅给他制造身体的魔药就没那么糟糕,你没有为他复活服务,汤姆是怎么放过你的?”
“你还在怀疑我?”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说谎蒙混过去的。”
“把你的上衣脱了我就回答你。”
波莫娜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手从哪儿学来的!”
“反正不是你。”斯内普喝干了酒,长叹口气“我要是什么都跟着你教的做,现在还跟隆巴顿一样跟奶奶住在一起。”
“我不脱!”
“你迟早也要脱的,那天你不就脱给我看了。”
被老流氓这么一提醒,波莫娜才想起来两个院长都忙着干别的,只剩下忙得不可开交的米勒娃和不爱管事的费利维,正好是潜入迷宫的绝佳时机。
“塞德里克跟我说过,桃金娘说有人在厕所里熬复方汤剂,那个人是巴蒂克劳奇?”
“我怎么知道。”斯内普用灼热的眼神看着她“今天你的内衣穿的什么颜色?”
“一锅汤剂够几个人喝?”
“至少三个,也有可能被一个人喝了,比如跟小巴蒂克劳奇一样多次喝。”
“哈利说老巴蒂克劳奇试图告诉他下一场比赛的内容,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提前知道了什么?”
“这件事我以后会查,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向黑魔王求饶的吗?把你的上衣脱下来。”
“你如果想和我鬼混现在就可以去卧室,你想要的不是那个。”
“我想我和亚瑟真的不是一个类型,他看到莫莉那种身材还有胃口。”
“那我要是有一天和莫莉一样不再年轻漂亮呢?”
“你不会,看看海格和费利维,他们那么多年几乎没变,反倒是我要担心以后老了看起来会不会像你爷爷。”
波莫娜停止转圈了。
“我明明比你小,现在看起来已经可以做你父亲了,波莫娜,我们没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的人身上!”西弗勒斯难掩激动“还是说你想我跟尼克勒梅一样制造不老药?”
波莫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当年黑魔王追踪过魔法石,想要用它制造新的身体,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到底魔法石在哪儿,后来海格带着哈利波特到古灵阁取钱的时候将魔法石从713号金库里取出来,几天后就发生了古灵阁被入侵的事,你知道那是谁做的吗?”
“汤姆?”
“可真是奇怪,波莫娜,为什么每次提起与黑魔王身体有关的话题你就要叫他舍弃不要的名字?”
“在古希腊语里,汤姆就是太阳神的意思,邓布利多一直认为他只是因为偏激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
“你是说,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邓布利多依旧认为黑魔王是他的学生?”西弗勒斯摇头讥讽得笑着“那个老傻瓜。”
“他认为汤姆里德尔是他的责任。”波莫娜将手缓缓移向上衣的扣子“就算是杀死汤姆也是一样。”
“身体,是灵魂的容器,亲爱的,一个花瓶也可以做魂器,可是黑魔王却用四学院的圣物来当魂器,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了,亵渎圣洁。”
“不只是如此,还因为它们看起来很美,就跟你一样。”斯内普本来还想喝点酒,结果发现酒杯空了,于是将那个杯子给放到了桌上。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现在就去卧室。”
“我还没把卧室整理出来呢。”波莫娜坐到了宽敞又柔软的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下西弗勒斯。”
“你别想操控我。”他警觉地威胁着。
“那好吧,今晚你睡这儿,我找别的地方睡。”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真是个邪恶的女巫。”斯内普暴躁得说着,然后大步又迅捷地扑了过去,使得被偷袭的女人尖叫出声,就和那天在旷野中的独栋房子里一样。
如果有邻居听到声音开门过来帮忙,将皮特赶走,也许就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可惜当时房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西弗勒斯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一如二十四年前他推开波特家看到的一样。
只是戈德里克山谷并非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许是某个邻居把汤姆的尸体搬走了也说不定。
波莫娜亲吻着那个压在她身上身体温热的人,幸好他还活着,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圈项圈一样的疤痕,看起来可爱又丑陋,就像是恶霸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