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终于忍不住,先叹了口气,“容川察觉到了。”
皇上嗯了一声,“他很聪明。”
皇后娘娘却知道现在不是儿子恢复身份的时机,这一次清剿,那是皇上不想给京城留下隐患,“你说怎么办?”
皇上转动着手上的珠子,“朕等着他来问朕。”
京城没有隐患了,这一次彻底清理干净,如果不是证实还有人活着,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不清理京城,他不安心。
只是清除出来的东西,呵,张家的密道还真四通发达,庞大的院落,复杂的密道,皇上沉着脸,建朝二十年,他竟然从未发现,当年查了,找了,隐藏的真深呢!
皇后娘娘虽然没人回小儿子,对小儿子却很了解,小儿子重情,说明在乎情,“他不会主动问你的。”
皇上手抖了下,“嗯,那就等着朕亲口告诉他。”
皇后娘娘站起身,深深的看着丈夫,“好,我等着。”
皇上嘴唇蠕动着,最后化为了叹息声,几个呼吸间,皇上面容有些阴森,“姚氏一族的情况如何?”
柳公公心肝颤抖,“死了不少人。”
皇上,“嗯。”
户部,周书仁见到谨言身上有伤,脸都白了,他知道家里会有危险,没想到这么危险,周书仁握紧了双手,如果没有皇上的人,没有自家的小厮,周家这个时候已经被灭门了。
周书仁眼里有着滔天的怒火,点了点桌子,想拉周家做垫背的?也不看看自己的牙口好不好?“你先回去休息。”
谨言身子有些僵?大人刚才的样子他从未见过,“是。”
周书仁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皇上已经开始拿姚氏一族的人命一步步的逼迫姚文琦,他该添把火?还不能明显?好像他知道姚文琦是反派似的。
周书仁眯着眼睛,姚世子?这位世子爷可一门心思要去海军呢!
齐王等人已经出了王府,齐王首先到的地方就是太子遇刺的位置,听到汇报后?眼里可惜?这么多人没一个有用的能近了太子面前,又扯进了缰绳,父皇太偏心。
齐王听到马蹄声,老三和老四都来了?“刚还寻思要不要去寻你们?看看你们两个王府是否出事,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楚王撇嘴,老二巴不得他们几个王府出事?“弟弟可没听到二哥的关心,只听到了二哥的遗憾。”
梁王已经查看了四周的血迹,“二哥怎么会来这里?”
齐王哼了一声,“你们为何而来,本王就为何。”
这时,齐王的人汇报,齐王愣了,“你说老五受了伤?”
梁王和楚王听后,楚王,“老五的府上侍卫都是废柴不成?”
梁王则是疑惑,“我们几个府上可没人摸上来,怎么偏偏去了五皇子府?”
还有,太子遇刺的事,他们几个为何来,还不是想确认下,是否是哪个兄弟趁乱的手笔。
齐王示意周围的人都下去,驱使着马上前,“今日本王对天发誓,太子遇刺与本王无关,你们呢?”
自从知道太子干什么,外公亲自找的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实的待着,他不傻,父皇的大动作,明显是针对一直隐藏的势力,而且现在看来,父皇知道是谁。
楚王仔细观察着齐王,希望能找到一丝的破绽,只可惜齐王没演,“本王也可以保证不是本王。”
梁王见两个哥哥都看他,“也不是我。”
他的确想趁乱做点什么,可是想到父皇火烧张氏府邸的举动,刚起的苗头就掐灭了。
齐王还是心两个弟弟的,父皇的举动耐人寻味,却很有目的性,他们几个都不是蠢货,不会这个时候挑拨父皇的底线,谁知道父皇疯起来,会不会拿他们几个开刀。
宁侯府,容川安抚了媳妇,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春雨贵如油,天空的细语,让人心情好了几分。
雪晗站在回廊下,伸出手接着逐渐下大的雨水,“爹很担心你,你回来一直陪着我,不去看看爹吗?”
容川给媳妇拢了拢披风,从媳妇的身后抱着媳妇,双手搂着媳妇的腰,感觉到有一丝微微隆起的小腹,杂乱的心安宁了几分,“我等一会去过去。”
雪晗与相公青梅竹马长大,互相十分的了解,“有心事过不去心里的坎?”
容川搂紧了几分媳妇,“嗯。”
雪晗觉得心疼极了,容川多坚强的人,哪怕被爹打击,也没这么低沉过,“能与我说说吗?”
容川摇了摇头,这事不能说,“明日我请假,我陪你回家里住些日子可好?”
雪晗转过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日后我多陪陪你。”
雪晗的兴奋没了,只剩下浓浓的担忧,相公心里的坎很大,双手握着相公的手,传递着陪伴的意思。
雨下的更大了,好像连成了线一样,但是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周家,竹兰已经让小厮去古家看过,古家不住在这边,喊打喊杀基本都是西城,古家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被京城的变故吓到了,又去看了胡氏,胡氏吓到了,竹兰有先见之明,让大夫一起跟去的,开了安神的汤药。
王管家打听了一圈的消息,“许多大人府上都进了人,只是没有周府的人多,又有巡逻的士兵,死了些人却没大伤亡。”
竹兰心梗了下,所以这一片周家进来的人最多,遭人恨呢!
王管家小心的观察着主母,一般只是进了一两个人,只有周家两批,王管家继续道:“姚氏一族死了不少人,虽然没发生灭族得事,却也死了不少男丁。”
竹兰一听,“姚氏一族?”
王管家点头,“是。”
竹兰门清,皇上趁乱动的手,这是刚灭了一门,又杀了不少,皇上不仅是逼迫姚文琦,她怎么感觉还有些撒气的意思?
户部,周书仁和邱延站在库房的位置,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入库,邱延盯着雷郎中手里抱着的匣子,捂着心口,今日的事太多,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竟然藏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