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沈清云的脸看的投入，沈清云心里确实有些懵批。
她现在如果突然睁开眼的话，会不会很尴尬？
毕竟君澜才刚刚哭过。
可是话又说回来，上神不愧是上神。从他们俩刚才一起看玄光镜时，沈清云就能看出，君澜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上神跟天道之间的那些事。
该说女上神也是不地道，她能把事情告诉夕芜和江离这个异族狐狸精都不告诉君澜，是不是说明在女上神心里她跟君澜的感情也就一般般？
唉，这又是一段不可说的往事啊，估计君澜刚才会流泪也多少沾点这个原因。
君澜能看完并且忍了那么久才流泪也是耐力极佳了。
沈清云的大脑飞速转动，在心里疯狂吐槽，可是面上双目依旧紧闭。
君澜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在她脸上抚摸的手指，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的脸看。
看了半晌，他突然轻笑几声，柔声说道：“还不睁眼？”
他的声音就响在沈清云耳边，响起的瞬间，她突然想到自己上上辈子在网上冲浪时看到的一句话：好听的耳朵都怀孕了。
但是她清云老祖毕竟是有内涵的，不能这么直白。
于是沈清云在心里重新组了一下语言，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前不久上课时刚学的一句诗。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沈清云觉得，君澜的声音真的担当得起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脸美，声音好听，身材也好。
就冲这三点，沈清云几乎可以容忍他的所有缺点。
虽然他现在疑似有把自己当成女上神替身的意思，但是看在他的脸声音和身材的份上，沈清云完全可以说服自己不计较。
更何况，她本就是女上神的一缕灵魂所化，虽然她一直不觉得自己就是女上神，但她们终归是一体的，君澜既然喜欢女上神，那自然是喜欢她的全部，自然也包括了她这一缕散碎的灵魂。
所以，这是不是不存在什么替不替身的？
沈清云一时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到底是不是替身了。
索性，她只是贪图君澜的美色，若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怕是会为此难过上好一阵。
想到替身，沈清云就不禁想到几百年前她在人间那段不甚美妙的的记忆，当时她不仅愤怒于那个男人把她当替身挡箭牌，更忍不了的是让她受到那么多算计。
她会灭了那个男人的国，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男人不够好看……
那男人的相貌放在普通人中已属龙凤，可放在遍地都是美男美女的修真界，就有些不够看了，更遑论与君澜这个上神比？
失忆的沈清云会被他的皮囊惑住，但是对于在修真界见过各色美人的清云老祖而言，那个男人的姿色真的不够看。
只是，如果把那个男人的脸换成君澜的……
沈清云轻轻睁开眼睛，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撞入了星辰大海，星光熠熠无边无际。
她抬起手，轻轻摸上君澜的眼睛。
如果当年那个男人长了君澜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双眼睛，她肯定不舍得杀了他，而是会直接把他带回修真界做自己的男宠。
就是这么现实，她就是个视觉生物，长得美，在她这里真的有特权的。
带着空间回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