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娸娸~”

“晓沫姐,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清楚我自己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倪律硕之间的事情,我们没有事情!”官恩娸特别认真的强调到。

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觉得她和倪律硕之间的问题有多大。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苏晓沫至少是信任自己的,无论她做什么,苏晓沫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的。

从来不会问她什么,就会直接站在她这一边的。

现在,就连苏晓沫也来问她是怎么一回事了,是不是她和倪律硕之间的问题过大了呢?媒体的炒作,报纸的宣传,让她和倪律硕原本就不普通的一段婚姻染上了各种神秘的色彩。

以至于以前对于他们婚姻没有任何猜测的人,现在纷纷都在猜测他们的婚姻了。

还有倪律硕的身份,及那个在他们婚礼上面突然倒下的孩子,那个抱着孩子和倪律硕一块离开的女人,简家的大小姐,一个被流放到国外七年之久的女人,到底他们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各种猜测,各种复杂的东西绕在她的周围很让人崩溃的错觉感。

“晓沫姐,你说过的,从小到大,不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相信,那么这一次你就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我就行了,真的,我不会做一件伤害我自己的事情!”官恩娸的脸色特别严肃,表情极为认真。

她从来没有在一件事情上面这么较真过。

“娸娸,我是会相信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一边的,所以……娸娸,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害,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不要受到任何的一个伤害,你开心,你快乐,我有什么不能支持的呢?我依然是那个疼爱你的晓沫姐!”

双手交握,十指相扣,这是姐妹之间最真切的一种信任。

“晓沫姐,我就知道你,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官恩娸这一刻感动了,幸好还有苏晓沫一直力挺她。

现在就算全世界都不站在她这一边,讨厌她都没有事情,只要苏晓沫还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就行了。“娸娸,那倪律硕今天为什么不来看外公呢?他是外公的新孙女婿,现在外公住院了他不过来看,一定会让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胡乱写的!”苏晓沫担心的说道。

毕竟现在流言什么最伤人了,而且现在的八褂记者,娱乐报纸喜欢胡说八道的将很多不真实的事情瞎编胡写一统,将真实发生的事情也会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的加很多东西加进去,将原本的事情夸张一百倍。

媒体就是有这种能耐。

把死的写活,把活的写死。

“晓沫姐,你也知道念念的事情,念念毕竟是一个孩子,倪律硕在医院照顾念念是应该的,而且……简海伦突然不见了,念念没有妈妈陪在身边,更加少不了大人的陪伴,不然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的,一个孩子如果没有妈妈陪在身边,又没有爸爸陪在身边,那就会很可怜的……就像我一样!”说到最后官恩娸的眼底闪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痛苦,她没有妈妈的疼爱,有个爸爸却像是没有爸爸一样的,官恩娸一直以来都是缺少父爱母爱中长大,心底早就缺了一块。

而,现在看到念念这样,官恩娸很心疼,万分舍不得。

如果倪律硕一定要在念念和她之前选一个人的话,官恩娸希望倪律硕选的是念念。

因为她不想让念念和自己一样在缺失父爱母爱的情况之下长大的,那样子的小孩子心里是不健康的。

“娸娸,你的事情跟念念的情况不一样……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呢?”苏晓沫特别严肃的说道。

官恩娸和简筱念的情况压根就不一样,不是一个事情,怎么可以放在一块说事情呢?

官恩娸的妈妈是死了,爸爸另娶情人,而简筱念根本就是简海伦自私生下来的私生女,从出生开始他们两人的命动就注定不一样,不是一个说法。

“总之,我不想让念念在缺失父爱或者母爱的情况下长大,那样会对小孩子心里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官恩娸特别决定的说道,她经历过的那样不好的事情,她不想让念念再经历,虽然念念是倪律硕的女儿,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念念毕竟是一个孩子,需要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因为那个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

明媒正娶

——婳儿,你抱抱我——

记忆中的燕修似从未这般同她说过话,方婳的心瞬间柔软了,他的逞强与坚韧在这一刻终是消失无踪。

却仍是她最初爱上的那个燕修。

伸手用力抱住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临到头居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燕修悄然松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喃喃道:“真想一直就这样抱着。枳”

她的脸烫烫的,取笑他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唔”了一声,随即轻笑道:“以前我也不怕死,可如今却怕了。”她略吃了一惊,闻得他继续道,“真正有了牵挂,就舍不得放手了。”

她的指尖微颤,然后徐徐收紧,先前他总一味地推开她,想一个人过得毫无牵挂吗?她生气地推开他,瞪着他道:“你若敢放开我的手……汤”

“你就嫁给华年成,我知道。”他说的时候脸上全是笑意,方婳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那句话她也就是气急了说了一次,如今倒是好,他说起来真是顺溜!

方婳的眼底压着愠怒,猛地站起了身,他拉住她的手却不松,墨晶色的瞳眸对上她含怒的美眸,笑了笑道:“你答应过的,不会躲开。”

她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咬牙切齿地道:“你再取笑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他应得真是快,都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

身子再次被他拉过去坐在床边,方婳指了指一侧的水盆,微怒道:“你还擦不擦?”

他清浅一笑,才要开口,忽而见华年成从外面进来。

方婳吃了一惊,见华年成的眼珠子蓦地撑大,嘴巴也张大了,直直地看着他们。方婳猛地想起来,燕修眼下衣衫不整……

她欲起身,一手却仍被他牢牢地抓着。

她只好回头瞪他,却见他一手从容地拉紧了衣衫,随即缓声道:“何事?”

一句“何事”才令华年成回神,他忙站直了身躯尴尬道:“哦,我是来替王爷把脉的。”

他点点头,这才松开了抓着方婳的手,方婳忙起身闪至一侧。

华年成上前把了脉,又细细地嘱咐一翻,这才匆忙出去。

后来送饭的士兵在外头禀报了好几次才敢进帐来。

方婳坐在一旁沉着脸医生也不吭,燕修却是笑着道:“你素日里不是很大胆吗?今日又是怎么了?”

她咬咬牙:“你知道的!”

他笑着坐起身,斜睨着望她,浅声道:“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忘了那次洛阳行,你在客栈外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客栈外?

方婳似乎突然变得有些迟钝,支着额角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

他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不觉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扣在怀中低头就稳住了她的菱唇。

她的眼睛蓦地撑大,却望见他静柔的笑,清浅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闻得他低低问:“如何?现在可想起来了?”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是啊,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望见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她干脆将目光一瞥,瘪着嘴道:“不知道!”

他的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利落地一把将她捞上床去,等她回过神来,双手早已被他禁锢住。

她这才恍然大悟,面前的男子何曾柔弱过,完全就是城府极深的狐狸!

她气道:“把你的手放开!”

他自顾靠在她身侧躺下,淡淡道:“是你自己说的,不准我放开你的手。嗯,婳儿,这才多久,你又忘了吗?”

她气急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轻阖了眸子,语声中带着欢畅笑意:“你气什么?”

气什么?

方婳不自觉地一怔,仔细想想,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气的。当初确实就是她对他动手动脚的,他偶尔讨还一些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她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像是被他欺负了……

他抓着她的手悄然松了,她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起身。

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婳儿,日后再我面前无需顾虑,就像……就像以前一样。”

她的心口一震,蓦地转身抱住他:“我不在,你要乖乖听华伯伯的话,等我回来,你亲自来迎我。”

“好。”他干脆应下。

“要好好保护自己,记得你同我说过的话。”她抬眸凝视着他。

他点头道:“我知道。”她的眼眶忽而就红了,他的俊眉微拧,指腹拂过她的眼角,“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没什么!”她钻入他的怀里,小脸贴在他的胸口,脱口道,“师叔,你有没有说过喜欢我?”

“嗯?”他蓦地愣住。

她没好气地笑,抬手捶打在他的胸口,身子一倾,吻上他的薄唇。他墨色的眸子里沉满了笑,伸手抱住她回吻过去。

一粒扣子不知何时落下,燕修捏于指尖一转,只听得空气里传来细微的一阵风声,帐内的烛火忽然灭了。

一时间万籁俱静,黑暗中只闻得想到交织缱绻的喘息声……

这一夜仿佛是异常温暖,她紧紧拥住他,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翌日醒来,一睁眼便瞧见燕修低头望着她,方婳猛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原来昨晚不是一个梦!

她忙背过身去,脸上染着不自然的绯色。

后来仇、袁二人进来时,正逢方婳低头冲出去。

明明又是她主动,为什么如今倒是觉得羞涩了?

方婳用力咬着牙,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三个时辰后,前线传来兵败的消息,大军迅速后退,渡江的船只早就已经备好。

方婳与容止锦远远地站着,见燕修被抬上甲板,仇、袁二位将军正在他身边说着什么。

容止锦的眉头紧蹙,终是忍不住道:“吃了败仗,我看九王爷一点也不失落啊。”

方婳心中吃惊,这才想起燕修的计划容止锦是不知晓的。她心中略一迟疑,还是不打算说,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军营,她不知道一路上容止锦会不会给燕欢传信息,她实在不知道。

“怎么了?”容止锦回头看着她。方婳忙抬眸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容止锦不悦地瞪着她,片刻,才摆摆手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问九王爷要钱了吗?”

他们一路出去,免不了就要准备面具,不问燕修要,他哪来的钱买材料?

方婳的目光朝燕修望去,点头道:“嗯,拿了。”

容止锦转了身朝船舱走去,一面道:“那就去准备准备,不是说今夜就走吗?”

方婳点了头,回身下去时,见陈宜宁自前面走过,她的手中捧着一堆衣服,看着似乎是她自己的。方婳不觉一愣,她要随行吗?

半个时辰前的飞鸽传书,太后很快便来了御书房。

“听说他们退兵了?”太后前脚才跨进御书房的门槛便脱口问道。

燕欢点点头道:“中了我军埋伏,眼下退至湛江另一边了。”

太后终是松了口气,双手合什道:“真是菩萨保佑,定是你父亲在天有灵在保佑我们!”

燕欢的脸色却不佳,徐徐坐下道:“朕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太后才松懈的心再次紧绷了起来。

燕欢却摇头,她就是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来。

太后想了想,沉声道:“那皇上打算乘胜追击吗?”

“不,朕打算按兵不动。”她的眸华一抬,眼中含着一抹犀利,“即便他们退至湛江另一边,等轩辕承叡的人一到,他照样得迎战。”

而她的人却不能追过湛江去,轩辕承叡也是只狐狸,他们虽是合作关系,她却仍然不信他。所以她必须派人守住湛江,决不能让轩辕承叡有任何可趁之机!

太后欲再问,却见她抬眸道:“止锦还是没有消息?”

太后摇头叹息道:“国舅已派人去查了,还是没有消息。”敌营的情况不明,不能确定容止锦是否在那边,可照燕修混入长安所戴的面具来看,必是容止锦制作无疑。

如今却突然音信全无,莫非他已经……

太后的身子一颤,双眼中露出了恐惧,早已不敢再往下去想。

燕欢起了身,行至窗口,目光遥遥望出去,亦是一声不吭。

对岸仍留有一队士兵,早已将营帐都搭建起来。

陈宜宁看望了伤员回来,远远地瞧见一个士兵带着军医急匆匆地去了袁逸轩的营帐,她的眉心微微拧起,随即转身离去。

华年成收了针,方婳上前替燕修将裤管放下,他已直声问:“王爷今日感觉如何?”

燕修点头道:“有一些感觉了。”

华年成松了一口气,方婳亦是不自觉地笑了。

这时,外头传来士兵的声音:“王爷,陈姑娘求见。”

方婳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头瞧去。

燕修脸上亦有疑惑,华年成已开口道:“哦,那位陈姑娘是袁将军在路上救下的难民,家中只剩一人了,听说还略懂药理,所以袁将军将她留在营中帮忙照顾伤员。”

“是吗?”他蹙眉与方婳对视一眼,这才道,“让她进来。”

华年成应了,背起药箱出去,不一会儿,陈宜宁进来了。

她上前规矩地行了礼,才开口道:“民女冒昧来见王爷是有急事想请王爷应承。”

“何事?”燕修越发疑惑。

陈宜宁仍是低着头道:“袁将军的伤势不太好,刚才又请了军医去瞧,民女这条命是袁将军救回来的,想请王爷恩准让民女随行,也好一路照看将军。”

方婳惊讶地望着她。

燕修的音色略冷:“随行?如今正在打仗,你以为袁将军要去哪里?”

面前的女子脸上却无一丝惧意,依旧低着螓首,从容道:“将军已经同民女说了,是王爷的命令要带兵离营。”

燕修的俊眉紧拧,袁逸轩竟对她说了吗?